這一次進京,程孝宇明顯感覺到了不同,無論是裴躍進的女婿身份,或是來自爺爺那方麵的因素,裴家上下的態度,裴家外麵的態度,都不同。
賈海洋算得上裴家唯一能夠偶爾出現在新聞娛樂報紙上的人,也是晚輩中唯一暴露在大眾視線中的大少,少將軍長的爹,文化部實權副廳級的母親,背靠著裴家這顆大樹,在娛樂圈這一攤大染缸中,他是那種遙不可及的大人物,偶爾活躍在一些晚宴或是活動上,也都是被奉為上上賓。
主動聯係程孝宇,表現出足夠的友好和熱情,對比上一次,那高高在上顯然消失無蹤。再加上劉軍這個京城內的二線公子哥,三人的陣容不可謂不強大,用賈海洋的話說,讓大宇感受一下京城的氛圍,第二天晚上死活拉著程孝宇去參加一個什麼品牌的時尚活動。
程孝宇知道,本該下午離去的裴躍進沒有走,裴裴此刻想必被一大家子人圍著,或是被老爺子找去詢問關於爺爺的事情,他不怪某些因素改變的態度,人生活在這社會當中就不可避免的要麵對這些東西,爺爺隻是個農民,而自己,也隻是一個農家走出來打拚的窮小子,如此簡單而已。
上蒼給予了程孝宇異能,讓他擁有了攀登高峰的階梯,但也同時在這階梯之上,設置了一道又一道的障礙,不止是程孝宇,每一個踏上這階梯的人都要或多或少的直麵這些障礙,戰勝它們取得最後的成功,隻不過作為純粹的草根,程孝宇需要經曆的多一些。
近兩年時間的曆練捶打,程孝宇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社會壓得喘不過來氣的小人物,大熔爐已經將他煉成了一塊好鋼,而這時候他才在自己滿是荊棘的登天路上,看到了捷徑,而這捷徑,初始是裴裴男朋友的身份,現在則是程老怪孫子的身份。可不管是哪種,程孝宇都保持著一顆平常心,他告訴自己,一切不是你的東西都是虛無,可以享受的擁有卻不要去拚命的索取。
遂在麵對著賈海洋的熱情時,程孝宇很坦然的接受,既沒有鹹魚翻身的傲嬌,也沒有如何的欣喜若狂,很平靜很淡定,該賦予的熱情一絲不少,卻始終保持著淡淡的距離感,對比之下,程孝宇更願意對劉軍熱情一些。
劉軍在賈海洋麵前明顯低了一頭,賈海洋的父親是少將正當年前途無量,劉軍的姥爺也是少將,隻不過是要退下來已經沒有多少實權的將軍,不談裴家他都低了賈海洋一頭,但這個人八麵玲瓏性格開朗直爽,交了很多的朋友人脈很廣,一些雜七雜八不好處理的事情,你找別人可能會很麻煩,找劉軍他一定會找到最合適的人用最簡單的事情給你處理完畢,遂賈海洋在劉軍麵前並沒有表現出太強烈的優越感,顯得很親近。
“聽說你們上一次砸了幾個不開眼的,這種妙事怎能少了我。”賈海洋是場麵人,掛著軍職又做幕後老板,與劉軍兩人一人一輛軍牌照的車子,在京城的地麵上雖不敢橫衝直撞也是特殊群體,相對而言程孝宇的福特翼虎就平庸了許多。
“呦,賈少,劉少,您二位來了,快請進,快請進。”一個穿著很講究的中年人出來迎接,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腰肢不自覺的彎了一定弧度,引領著幾人走進酒店。
今日在這裏將要舉行一場服裝品牌的時尚秀,作為自詡潮流人物的賈海洋,對這類場合很是有興趣,關鍵是這裏從不乏美女的蹤影,或是電視上耳熟能詳藝人的蹤影,在賈海洋心中,明星是什麼,不過是高級戲子,光鮮靚麗是給老百姓看的,在自己麵前她們必須放下所謂的驕傲和架子。這種優越感,一般的人男人都無法抗拒,劉軍亦是如此,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這一次賈海洋沒有優越的介紹程孝宇,讓這次品牌秀的主辦方負責人、引路的中年男子羅裕成暗中多加留意了程孝宇幾眼,沒在對方身上看出如之何的貴氣,但常在京城地麵混,焉能不知道這裏藏龍臥虎,指不定哪一個冒不起眼的人,就有一個廳部級的老子,或是幹脆就是某個開國元勳的後裔。
進入酒店準備的秀場,賈海洋成為了絕對的焦點核心,在媒體被擋在了一旁後,來到這裏的時尚界人士都湊過來打招呼,賈海洋的笑容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劉軍則和程孝宇走到了T台前第一排聚光燈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