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不原諒你有這麼重要嗎?」他昨晚不是已間接原諒她了,看來她還真是醉得沒感覺。
「當然重要,你如果一直恨我,我會很痛苦,你怎麼會知道被一個人這樣恨、這樣誤解是多麼殘忍的酷刑?」亞亞索性直接說了,「我其實我當初不適意要對你說狠話,隻因為—」天,為何要解釋這件事這麼困難又難以啟齒?
「不必解釋了,你爸爸早上跟我約在這裏,他已經將四年前他威脅你的事告訴我了。」薑昱霖勾起唇。「即使他不解釋,我對你也早已無恨。」
「真的?那太好了!」亞亞終於鬆口氣。
見他桌上擺滿文件,想必很忙,雖然她有話想說,卻不知怎麼開口,「那你忙,我回去了。」
「昨晚才在我呼呼大睡,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陌生?」薑昱霖站起身,朝她勾魅出一絲笑痕。
「呼呼大睡?」她尷尬的低下頭,「因為醉了嘛!」
「對,就是醉了。」他走近她,筆直的站在她麵前,「當時你還說你非常愛我從四年前直到現在,與日俱增。」
亞亞趕緊捂住臉,「怎……怎麼可能?我不會這麼說的。」
「自己說過的話竟然不肯承認,早知道該錄影存證。」他從她身邊走過去。
「你要去哪兒?」她涼院的回頭。
「現在你是客人,我去為你泡杯東西喝,等著。」他指著一旁的沙發,「坐會兒。」
她聽話的坐下等待,不一會兒就見他走進來,將手裏的馬克杯遞給她,「喝吧!」
原以為是咖啡,沒想到竟然是濃湯,亞亞看著眼眶都泛紅了,「你……」
「這是我這四年來的精神良藥,每每疲累到想死的時候就會喝一杯,幾乎已經上癮了。」他望著她,「是你害的。」
「我……我怎麼害你了?是你自己想喝的。」她噘起小嘴兒。
「誰要你當初給我喝這東西,裏麵肯定下了藥,會讓人上癮的藥,對不對?」他睨著她,「現在你好好想想,要怎麼賠償我?」
「啊?」她皺起眉,「你怎麼可以這樣,什麼都是我的錯,什麼都要我賠償,你呢?」
「我怎麼樣了?」
「你讓我這四年像是活在煎熬的地獄中,難過又傷心,吃不下也睡不好,那你要怎麼賠償我?」她噘起唇問。
「我為何要賠償你,又不是我讓你去美國的。」他翻開資料,嘴角偷偷拉起。
「你還真是,看來四年過去你也變了,雖然不再氣我,可……可是……」可也少了過去的溫柔。
「可是什麼?」他眉一挑亞亞搖,「我不知道怎麼說,看來我是來錯了,你一點兒也不歡迎我,那我走了。」
垂頭喪氣的走出辦公室,她才走到電梯內,就見他擠了進來,「幹嘛?你回去忙你的,我以後不會再煩你。」
「真的這麼討厭我?」
「誰討厭你,是你討厭我。」她說得都快要哭了。
「我說過討厭你的話嗎?」他到現在還想逗弄她。
「不用你說出口,表現就已經夠毒辣的,我如果再不能體會,就是個大笨蛋了!」見電梯門關了,她立即喊道:
「你怎麼還不出去?關門了啦!」
「你的意思是我就算辦完公事還得待在公司才行?」薑昱霖雙臂抱胸,抿著唇偷偷笑著。
「哦,你也剛好要回去?」她瞅著他。
「嗯。」他點點頭。亞亞又看看他那張令人著迷的側麵線條,是這麼的棱角分明又迷人。
討厭鬼,幹嘛還來迷惑她,她已經很痛苦地告訴自己要遠離他,否則這樣下去會更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