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竹筒飯才做好。程向東讓魯亞再把長的竹筒砍成一節一節小的竹筒,然後再劈開。大米的香氣和著竹子的清香味就飄來了。
“好好聞啊。”魯亞嗅了嗅味,舔了舔嘴唇說到。
"那是。"程向東給了魯亞一個眼神,一副傲嬌的樣子。
魯亞埋頭苦吃,吃得嘴角粘了好些大米粒。
"魯亞,你嘴角有米粒。"程向東看著魯亞就想笑,他覺得小孩子都特別逗。
魯亞伸出舌頭,在嘴角舔了一圈,把能夠到的米粒都卷進嘴裏。還有幾個他舌頭夠不到的米粒掛在嘴角。"還有嗎,哥兄?"
"嗯。還有幾個。"
魯亞又伸出舌頭,看樣子是很努力地伸他的舌頭了,可是舌頭終究是太短,米粒還在那沒動。魯亞捉急了,又伸了幾遍舌頭,還是沒有夠到。一不小心,竟然淌下了口水。意識到自己流了口水,魯亞又想把口水吸回嘴裏。結果,沒來得及,還是有口水滴了下來。魯亞抹了抹嘴,把米粒抹掉,把口水流過的痕跡也抹掉。乍一抬頭,發現哥哥和哥兄都在看他,魯亞的笑臉騰地紅了,又迅速地把頭低下去。
看到魯亞的動作,程向東很不厚道地笑了。博亞也沒忍住,悶著聲也笑了。
魯亞被笑得不好意思了,抓起桌上的幾個竹筒,跑開了。跑了好遠,還能聽見程向東的大笑聲。魯亞哀怨地停下,蹲在地上默默地吃著竹筒飯。
魯亞走後,程向東又笑了一會兒。然後很嚴肅地戳了戳博亞的肩膀。
"怎麼了?"博亞不懂,剛剛還大笑著的人,現在怎麼就變得這麼嚴肅。
"你怎麼做哥哥的,看你把魯亞都氣跑了。"程向東一臉的責怪,仿佛他一直就是個正義維護者,仿佛剛剛他一直都嚴肅著臉。
博亞嘴笨,不懂得反駁,可是,剛剛東子明明聲音笑得比他大多了。博亞不會對程向東生氣,隻好又麵癱著臉。
看著博亞的麵癱臉,程向東又很不厚道地笑了。
程向東以前也是個小魔王,隻不過,他沒這個自覺。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乖寶寶。
幼稚園剛報名的那天,老師就告訴小朋友了。院子裏的那個攀爬的設施壞了,讓大家不要攀爬。結果,下課的鈴聲一響,程向東就竄出教室,爬上了老師不讓爬的東西上。
雖說是課間,但是老師不放心這些剛剛到幼稚園的孩子,課間時都在一邊看著。老師看到程向東爬上了壞的設施上,連忙跑過去,哄了好長時間,程向東才願意下來。
後來發包子的時候,老師就讓程向東站在一邊,最後才給他發包子。
程向東小時候沒少幹壞事。幹壞事被逮到了,程向東就裝啊。一副我沒幹壞事,你可不能冤枉我的樣子。有不少人都給他糊弄過去了。所以說,程向東也算是個實力派演員。
下午,程向東還是陪著博亞在樹底下編柳筐。阿尼帶著卡卡來了。看到程向東編了柳筐又是吃驚了一把。
"有什麼好吃驚的?阿尼,走的時候帶一個筐回家用用。我和博亞還打算多編些,給部落裏每家都送上一個。"程向東覺得部落裏的人真是什麼都驚訝,雖然知道這裏落後,但是不要時時刻刻都提醒他這個事情好嗎!程向東不愛出風頭,也不喜歡大家都圍著他。
"那我不客氣了。"說著,阿尼就從地上拿起了一個柳筐,仔細端詳著。
程向東教阿尼怎麼背柳筐,還放了些東西在裏麵,讓阿尼背著試試。
"怎麼樣,可比獸皮袋好用吧?"
"哎,哎,比獸皮袋好用。"阿尼高興地背著東西在院子裏走了幾圈,又停下來說"東子,你也教我編吧。"
"可以啊。就這樣,把這個別上來……"
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氣氛也變了。
魯亞和卡卡去找迪拉,迪拉的阿爹說迪拉不在家,已經到外麵玩了。
兩個人又到小孩子們經常聚集的地方找迪拉。本來這個時間是有很多孩子在這邊玩的,今天居然隻有幾個孩子在這邊。
卡卡走過去,問其中一個趴在地上的小孩,"你們看到迪拉了嗎?今天大家都去哪了?"
"大家都去蘭克家了。蘭克的老阿麽去了啊。我們剛剛從蘭克家回來。"小孩子抬起頭,回了卡卡,又低下頭趴在地上不知在幹什麼。
魯亞和卡卡聽了,都為蘭克擔心。蘭克是個小雄性,他的阿父和阿爹早就不在了。蘭克是由他的阿麽撫養的。老阿麽也不會捕獵,都是靠著部落裏其他人的接濟才生活下來。
"哎,以後蘭克怎麼辦?"卡卡擔心地問了魯亞。
"我也不知道,蘭克真可憐。"
走了一會,就到了蘭克家。蘭克家裏還圍了不少的人。隔著人群,魯亞和卡卡都聽見蘭克的哭聲了。旁邊還圍著不少的雌性安慰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