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錢錢還是看到了那張臉,與她猜想的無任何一絲差別,蕭睿當真是噙著笑,搖著扇,悠閑的坐在太師椅上將四人看著。
有比較才有差距,錢錢望了望蕭睿,再看了看仍舊被綁著的雙手,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管脖子上是不是架著一把鋒利的刀了,動作稍嫌粗魯的推開了那個所謂的楊不凡,徑直走到蕭睿麵前怒問道:“蕭睿,這是怎麼一回事?”
相識這麼長時間來,錢錢哪一次不是喊著他“小玄”的,見她這般模樣,這副口氣,是個正常人都清楚,錢錢應當是氣到極致了。蕭睿很顯然是個正常人,而且還是個比正常人還要聰明的人,這會卻是對錢錢的怒氣視而不見,還流裏流氣的挑起錢錢的下巴,仔細打量,良久才笑開:“看來沒受折磨,還是小美人一個。”
被稱之為小美人的錢錢一向有個業餘愛好,心情一不爽起來,便有咬人的習慣。於是,在下巴被挑起,雙手被綁著的情況下,別開了腦袋,一蹲身,白晃晃的門牙便磕在了蕭睿的手臂上。
蕭睿疼得齜牙咧嘴,嘴上還不忘尋錢錢的便宜:“人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小美人啊,你可千萬別這麼熱情,留著點氣力,晚上慢慢來。”
聞言,錢錢抬首罵道:“你才熱情,你全家都熱情。”
蕭睿邊甩了甩手臂,邊眨著眼繼續逗弄:“嗯,我的熱情你知道便好。不要說出來。”
說不過人,錢錢隻能垂首接著咬。
蕭睿又是聲聲叫疼,口中仍是與錢錢鬥嘴皮子,在看見楊不凡等人的神色,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便有淡然斂去。
楊不凡三人再加上方才看守蕭睿的兩個大漢,見找此番情況,委實覺得奇怪。三王子明明還是以前的三王子,為什麼國內會有那樣子的消息流傳出來,難道是大王子設下的局?那麼他們現在要如何交差?
“三王子,人卑職已經依約帶來,還請三王子將東西交出來吧。”作為五人老大,楊不凡在與其他四人無聲的交流後,咳嗽了兩聲打破兩人打情罵俏的局麵。
錢錢咬著的牙,稍稍鬆了口。蕭睿趁機將手臂抽了出來,蹙眉的倒抽了兩口氣,瞪眼警告了錢錢一聲,才又恢複到風流公子的模樣,閑適的道:“本王昏迷這段時間,你們不是搜身過了麼,可找到了你們要的東西?”
楊不凡朝身旁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立馬,蕭睿與錢錢的脖子上各被架上一把刀。楊不凡的聲音適時傳來:“三王子,您還是不要讓卑職為難。”
今日已是三度被人架刀到脖子上了,錢錢倒是有點習慣了,惆悵的歎了口氣,將無奈的眼神拋到蕭睿身上。
一襲玄衣的蕭睿,麵上的笑意與手中的扇子倏地一收,冷的拍了下桌子,抬腳在架刀者身上踹了一下,聲音肅然:“楊不凡,你們這是要公然造反麼?別忘了,本王可是受王命還有領著巫神的預言來的這鄢國。屆時,若是誤了事王上與巫神怪罪下來,別說你們擔待不起,就是你們一家老少,都得給你們陪葬。”
蕭睿這個陣勢,就再一次印證了錢玉娘說的那句,打架靠的是氣勢。楊不凡幾個人果真被蕭睿的氣勢鎮住,聞言,皆是雙膝著地,手中的刀也在同一時刻全部丟到地麵上,顫顫巍巍的叩首求饒。
事態發展到這,錢錢就奇怪了,從蕭睿與這幾個人談話的內容聽來,這五個人應當都是梁國的子民,將蕭睿喝她抓來實則是為了取蕭睿身上的某樣東西,但是翻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於是蕭睿便同他們講,若是講自己帶來,會考慮或者會將東西給他們,這幾個人便信了,將自己給帶來了,然後就被蕭睿三言兩語的震懾住了!
邏輯上這麼想,很通。可是,邏輯與實際情況扯在一起的話,顯然還是實際情況比較能讓人信服一點。如果事情真如錢錢想的那般,那為什麼蕭睿不直接在一被抓來的時候,就將這五個人給撂倒了,還非得等到他們搜完身,非得用計讓他們將自己帶出來?
楊不凡連連說了五次饒命,錢錢聽得煩了,腦子才有“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詞”這個想法,楊不凡馬上就將錢錢的這個想法給落實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楊不凡換的說法是:“三王子,雖然卑職知道這般做是死路一條,但二王子那邊命令下來了,我們若是不從,也隻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