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為政似笑非笑,“我倒是真不知道,你這般多才多藝啊!”
心肝直接錘裂了:“嘿嘿。”
錢錢心中悻悻然,看看,看看,這就是韓為政。多麼腹黑,多麼禽獸的人啊!上一分還樂嗬樂嗬的跟你討論正經事,這會就開始抓你語句中的毛病。錢錢怒而拍桌,不滿道:“你到底說是不說?有完沒完?”
說完這話,錢錢心中“哐當”地響起一陣警報。腦子飛快的想要如何應對韓為政下麵的話,卻不想韓為政一點有沒有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倒是又開始說自己的計劃:“蕭睿那邊由我去談,你呢,下午先回丞相府一趟,去認下你爹。”
錢錢肩膀立馬聳拉下來:“還是認爹啊?”
“不然。認爹的話,必須趕在你姥爺出現之前。”韓為政突然笑開,全然不是以前那種淡淡的笑,而是相當,相當地奸詐:“我爹說,你的賭技很厲害?從來沒輸過?”
賭技?
錢錢笑得奸詐,搓了下手掌,笑眯眯的拍了拍韓為政的肩膀,道:“朝陽卷啊,你要跟我賭什麼?大小?點數?鬥蛐蛐?鬥雞?”
韓為政抱臂,也是一派輕鬆:“嗯,說說你的賭注吧!賭注大的話,我考慮下。”
“一百兩銀子。”聲調挺高,語含激動的情緒,雙眼呈迷離狀態,很顯然,錢某人的腦子開始在YY一百兩銀子的分量了。
“一百兩啊?好吧,那就賭錢錢會不會嫁給韓為政?”
錢錢:“啊?”
“怎麼?這麼賭你不喜歡啊,那就賭韓為政會不會娶錢錢為妻?”
錢錢:“……”
韓為政歎息的搖了搖頭,“哎!錢錢,沒事!不就是輸了一百兩麼,不用這麼個表情的。這會沒銀子的話,那就用一輩子的時間償還麼。我不著急要的。”
錢錢看著那張笑得欠揍的麵龐,心中告誡自己,千萬別動怒,千萬別動怒。你一動怒,韓為政那小子就高興了,就歡喜了。忍了忍,錢錢才再道:“韓為政,說正經事!”
韓為政捂著嘴,歡喜的笑聲卻還是遮掩不住。與錢錢半個月未見,他不是不想念。自小在大華寺長大,多多少少也是信奉些民間說法。大年初一頭日,就同錢錢爭吵,他不是不生氣。他甚至不清楚,為什麼明明看著沒什麼事情的兩人,卻可以莫名其妙的爭吵。
可是,一離開錢錢的房間。他還是後悔了。他因為生活環境的關係,心中的情緒從來都是自己消化。快樂的、憂傷的、無謂的、不能理解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個人,會與自己站在同一處,自己掩藏的情緒會讓她不安。
這半個月,他自己想了很多。以前的,現在的,將來的。這條路本來就難,若是他同錢錢在爭鬥過程中,就不能解開心結的話,那麼這一輩子的路又該怎麼走?
可是,自己苦惱的這半個月,這個始作俑者,居然每天吃好睡好。還堂而化之的同陳裕嬉鬧於室。虧得他還每日晚上偷偷的看她~~
韓為政再一次斂住自己的笑意,才道:“你要做的事情,便是去賭。”
“賭?”
“嗯,而且一定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