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抽了口冷氣,這姑娘也太囂張,太缺德了吧!任何一大老爺們,被一小女子這麼看不起,怎麼還可能賭得下去。
那人見眾人都是睜大了眼,相當滿足地接著講了下去:“我知道,你們肯定以為這姑娘打的是激將法。我起先也以為順手張必定會被激,直接不玩。沒想到啊,他娘的順手張這麼不給咱男人長誌氣,居然一口就應了那姑娘。可是,你說,應了那姑娘,若贏了,倒也沒怎麼。關鍵是,十把全輸!沒贏過一次啊。”
聽眾中,有好賭之人,已經禁不住了。摸了摸懷中的荷包,一溜煙地往馭財的方向奔去。還有些人,仍是好奇八卦,問著:“孫三,那姑娘可是外鄉人?怎麼以前沒聽過有這麼厲害的人?”
孫三聽到這個問題,情緒更為激動。脹紅了一張臉,“我若是一說那姑娘的名字,你們就不會說沒聽過了。”
“聚財樓的老板娘,顧丞相的私生女,王上禦封的逢嘉公主,現在住在宣王府的錢姑娘。”
……
相比街麵上的熱鬧,身在馭財賭坊,頭銜很多的錢錢,全然不知道自己又提供了一個八卦給中都的子民。不過,發生在她身上的熱鬧,倒不比街麵上的少。
上前求賭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
錢錢先前還很是高興的應著。反正來一個,她贏一個;來兩個,她贏一雙。可是,半日下來,這賭坊中隻有酒,自己帶來的水她早喝光了。渴也就不提了,最關鍵的是錢錢心中自己算了個小算盤。
馭財作為東道主,這三日的酒啊,住的地方,以及賭場的管理以及服務都是由他們承包。但是,唯一的條件是,來參加賭博的人,隻要你贏過,無論贏多贏少,都要分五成給賭場。錢錢每贏上一場,就要想,自己送了一半的銀子給別人。
這直接導致了錢錢,贏一次就心痛一次的局麵。半日下來,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這種情況下,再有這麼多人爭先恐後的想同你賭上一把。是個人,都得痛苦死。
很痛苦的錢錢,扯了扯紅裳的衣袖,以眼詢問著,自己的飯跟水到哪去了。
紅裳雖是被人群擠得頭昏眼花的,卻還是緊緊的貼著錢錢。大聲嚷道:“錢姑娘。陳公子已經去買飯了。應當,再過一會就能來了。”
人都是有爭強好勝的心裏。一個養豬的,聽到有人說,誰誰誰養豬是天下第一自然會心中不服,自然會想比上一番。而,作為賭博的,一聽到有人從未輸過,自然就想將那人撂倒,滿足下自己的情緒。
錢錢早在很多很多年前便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她更為了解。這會無論自己再怎麼吼,這些瘋狂的人都不可能褪去的。人群中推推搡搡,互踩事件必然是要發生的。
錢錢本安然的坐在登上,就已經極為光火,一想著那丟失的銀子就更為光火,終於有人點著了一導火索,不知是哪個白目之人,在推搡間,狠狠踩了錢錢一腳。
“不賭了。回去了。”說話的聲音伴隨著拍桌子的聲音。原本喧鬧的賭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紅裳在旁也是被擠得滿頭大汗,卻還是拉著錢錢的手,小聲道:“錢姑娘,少爺說……”
話未說完,便聽到從門外傳來一陣笑聲,說話的人聲音有些尖銳:“怎麼本公子才來,錢姑娘就不賭了?這樣子豈不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