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震熙望著白羽君那眼神有點挑釁。白羽君隻是工部尚書家的庶子而己,這誰都知道。
這次南宮煜璽回來得到陛下的重用,封賞,百官早就踏破了長信宮的門,許多都是大人們親自來的,就算不便親自來,那也是派出了他們的第一管家,但白羽君在太子府是什麼角色?
要說管家,他不是,要說最看重的人,太子府地位最高的人,也不是。
怎麼著也要孤獨泓月出馬,才顯示太子府對煜王府的尊重啊。
白羽君一時尷尬著,他能說如果太子殿下讓孤獨泓月來,孤獨泓月肯定會給辦砸了嗎,而太子身邊伺候的人高公公,這幾天染了風寒……
“少將軍息怒。白某雖然身份低微,可是太子府卻沒有絲毫看不起煜王府的意思,隻是,高公公這幾天染了風寒……”
“不是還有孤獨泓月嗎,怎麼,丞相公子就不能做做跑腿了?他可是沒有官職的。”
拓拔震熙頗有些故意為難的味道。
紫影抬頭掃了南宮煜璽一眼,發覺他居然沒有阻止拓拔震熙的意思。
怎麼,那也是他的意思嗎,剛才倒是表現得挺隨和挺好相處的,如今卻是放拓拔震熙這個狗出來咬人嗎?
如果是在太子府有人敢這麼欺負白羽君,紫影早就衝上前了。可是在煜王府,沒有她說話的份。在這個時代待了八年,早熟悉這裏的階級之嚴明了。她沒有資格在這裏說話。
“不會是孤獨泓月也病了吧?”拓拔震熙見白羽君沒有接話,便自顧自的說。
“哪裏。是白某的不是,其實是白某自請代替太子府來長信宮送禮的,白某想的不周。”
白羽君忍下了那氣,倒顯得拓拔震熙小題大做了。
南宮煜璽終於站出來打圓場,“其實可以看見白公子本王很高興的,聽說白公子也是個才高八鬥的人,今年有意考狀元嗎?”
如果中了狀元,沒人敢再瞧不起白羽君。不過狀元之才都是皇帝任命官職的,到時候他可能就無法站在太子府的陣營了。
南宮煜璽看似普通平常的一句話,其實也是對白羽君的試探,看他是有意往更高走,還是忠於太子府死抱著南宮紫烈這棵樹。
白羽君自然也明白,都是深宮官場之中長大的哪裏有不懂的可能。
隻是眼下,他沒有背棄太子府的可能。
“白某不才,科舉就不參加了。”
“哦?那就非常可惜了。”一語雙關。
“煜親王!如煜親王沒別的吩府,白某便要告訴了。”
白羽君準備走人。
“好。”
南宮煜璽也並沒有多挽留的意思。紫影跟著白羽君就要離開長信宮,忽然,又聽到南宮煜璽說,“等一下。”
南宮煜璽轉到紫影麵前,看著她……
紫影很鎮定。她既然選擇踏入長信宮,就有準備南宮煜璽那雙利眼會認出她。認出又如何?認出自然有認出的應對。
可南宮煜璽隻是看了她兩眼,沒說什麼,就放她離開了。
拓拔震熙不解南宮煜璽剛才的舉動,那個丫頭雖然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不過,她可是太子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