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璽想了一會,自己打算去東宮一趟的,於是便回複,“夜宴吧。”
既然答應過南宮明淵,還是不要推掉的好。回到了宮中就是有這許多煩事,那也是必須處理的。如果他現在就開始厭煩,還不如一輩子待在蜀山不要回來呢。但他是皇子,他是煜王,適應這裏,控製這裏,運用這裏是他的宿命,也是使命。
……
南宮煜璽下床,洗漱完畢,略略用了些早點,喝了杯茶,便出發東宮。
當然,出發之前讓趙虎去打個先鋒,趙虎很快就回來了。
“煜王,太子請你過去。”
“好。”
……
東宮。
南宮紫烈在望月亭接見了南宮煜璽,不是那麼太正常的場合,可是很輕鬆。
而且望月亭的美景數不勝收,旁邊就是清心湖,此時湖裏的荷花盛開,湖裏還有嬌貴的金魚遊來遊去,實乃太子府的一大美景。
南宮煜璽到了望月亭的時候,看見南宮紫烈一襲尊貴的紫衣鑲金邊,正在湖邊喂金魚。
南宮紫烈的神態很是輕鬆,讓旁邊伺候的人也輕鬆了不少。
其實旁邊也沒什麼人伺候,隻有南宮紫烈慣用的高公公,還有就是一個丫頭,一個琴師。
琴師是個男的,一襲青衣,長相不錯,看著也很年輕。其實他就是上官子軒,是東宮的謀士,不過他表麵的身份是東宮的琴師。
一個個音符流暢的從他手指間流出,彈的是一首山間的小曲兒。
南宮紫烈平時的生活都是這麼雅致的嗎?想到自己在戰場上撕殺,天天都是拿性去拚,南宮煜璽頓時覺得真是龍生九子,命運各不同。
南宮紫烈很小就被立為太子,他的命運就是坐好太子這個位置。
“三弟來了。”
南宮紫烈終於喂完了魚,走上望月亭。
“見過太子皇兄。”
“三弟不用拘謹,隨意些。坐吧。”
南宮紫烈招待南宮煜璽坐下,同時自己也在主位的位置上坐下。
琴師忽然轉換了曲風,居然是戰場上慣用的入陣曲。
此曲一出,氣氛突變,全場氣氛都似乎緊張了去。
南宮煜璽也不由自主的抓著腰間的短劍。南宮紫烈與南宮煜璽四目相對,大家都沒有言語,可是在那交鋒的眼光裏,卻都在探詢對方的想法。
一曲末了,琴師又換了一首曲,是時下皇城比較流行的曲子,紅塵。
闐城溢郭
旁流百塵
紅塵四合
煙雲相連
……
上官子軒一邊彈唱一邊說著這幾句詩詞,頗有一番韻味。
南宮紫烈笑了,揚了揚手,叫上官子軒停下。
琴止。
上官子軒抬頭,對上南宮紫烈,“太子,可是在下彈得不好?還是煜親王不喜歡呢?”
“三弟,你說吧。”
南宮紫烈嗬嗬一笑。
南宮煜璽扯出一個不算得笑的笑容,“東宮的琴師自然是好的。剛才,一首入陣曲叫本王煞時之間想起了戰場上的種種。”
皇宮,刀光劍影,就好比是戰場。
“是在下自作主張了,料想煜親王是位武將,斷然喜歡這種武曲,真是讓煜親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