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宮殿上方,紫影手持一壇女兒紅,坐在最高處看著皇宮的天空,一片黑暗,整個天下都隱在一片夜色之下。
東宮是整個皇宮中建築第二高的宮宇,所以也看得比較遠,甚至可以看見宮牆外麵的世界。紫影有些向往那裏,可是她知道目前還不是離開的時候,太子還沒有登位,她還沒有履行以前對他的承諾,也還沒有要回自己的賣身契,怎麼能離開?
隻是,她真的有點疲了……
忽然,一陣笛聲響起。
紫影遁著聲源看了一下,發覺旁邊長信宮的殿頂之上有一個人在吹笛。
隱約中,她感覺這個人是隱恒……,夜色之下的一襲清衣,頭發披散著,好象是剛剛沐了浴,整個人處於最放鬆,最愜意的時候……
那笛聲奏了一曲,就停下了。
“過來喝酒。”
紫影傳音過去,外界雖聽不見,可是對那個人傳的他一定能聽到。
那個人轉身,擰眉,看了紫影一眼……
紫影才赫然發覺其實那個不是隱恒,剛才居然看花眼了。
是南宮煜璽。
他會吹笛?
南宮煜璽已經過來了,輕功飛快,一眨眼之間就到了紫影身邊。同時也聞到紫影一身酒味。
“剛才在長樂訪還沒有喝夠?”
他有些嫌棄,女人不該喝這麼多酒。
紫影呢覺得自己倒了血黴,剛才南宮紫烈還因為南宮煜璽,與她吵了一頓,她可不想與南宮煜璽再有什麼私下的接觸,雖然她很坦蕩蕩,可若是讓南宮紫烈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陣吃味。
她不在乎南宮紫烈是不是真的吃味,隻在乎如果他還是繼續這個情緒,那自己在他身邊將會很難受,主仆也不好相處。
“怎麼是你。抱歉,我隻以為……”
“你以為是誰?”
南宮煜璽收好了笛子,靠紫影近一些。她依然穿著那套男裝,姿勢非常男子的隨意半躺,這個姿勢對女子來說甚是不雅,可是她做起來,卻是這麼姿勢慵懶,隨意宜人。
“我以為是隱恒……”
南宮煜璽的身形跟隱恒差不多,不過南宮煜璽比隱恒更有氣勢,可他這個打扮,少見的鬆散,打破了平時那冷峻的神色和氣質。尤其是他披散著長發,長發還有些濕的,沒有完全幹。
“哦,你想找隱恒喝酒,看來師弟很得你心意。那麼本王呢?”
又靠近了紫影一分,紫影卻也沒有退,反正整個人躺了下來,笑了笑,“罷了,隨便吧。”
都把人家叫過來了,總不能馬上就趕人家走。南宮紫烈他要生氣就生氣去吧,他這個人一陣子不生氣怕就要殺人,他的脾氣其實依然如以往似的暴燥,隻不過平時他掩飾得很好,但他總有爆發的時候,隻是他也要找到爆發的由頭。剛好,她撞槍口上了。
“你似乎很不歡迎我。”
南宮煜璽睨了她一眼,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也相當的不好。
想了想,為什麼呢,她重回東宮,應該是春風得意才是?
難道因為獨孤千儀,明天就是獨孤千儀的生辰,太子要為她慶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