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衣的話一說出口,許峰張揚的神情就是一滯,什麼叫攔路的除了狗之外還有什麼?!這哪裏還是在問,這簡直就是在拐著彎的辱罵許峰!
飽讀詩書的洛衣肚子裏的那些道道,又豈是許峰所能夠明白的!即便是這樣直白的羞辱許峰,洛衣的口中也懶得帶上一個髒字,蓋因為,在木言的記憶之中,這個叫做許峰的人,著實太過於不堪了些,仿佛此時洛衣多說一個關於此人的字,都像是在汙了自己的嘴巴一般。
歐陽孤獨也是冷聲一笑,洛衣性子淡雅,總是不願意與人爭論,卻並不代表歐陽孤獨也是這樣的性格,要知道,魔道之人,大多都是像歐陽孤獨這樣的性格,為所欲為、敢作敢當,這才是魔道的本質真意所在!更是符合魔修的修行心境。
“哼,在屬下看來,這天底下,攔路的除了狗,某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也喜歡這麼做!”
歐陽孤獨的這句話,卻徹底的讓許峰變了臉色,“你!你你你!你是誰,此地哪裏有你這廝說話的地方!”
即便是木言、木藍兩人當年的師尊,嗬斥許峰的時候,都沒有說過這樣難聽的話,如果說洛衣之前隻是看不慣許峰的做法,出言含沙射影的話,那麼歐陽孤獨卻是在直接講話挑明,就差指名道姓了。
以往一眾長老之間,雖說是齷齪不斷,但是從沒有將衝突擺到明麵上過,更不要說是直接破口大罵了。
許峰的指責,也確實在洛衣的預料之中,但是歐陽孤獨終歸不是星靈宗人,他的反應,也在洛衣的預料之中,隻是洛衣此刻卻是玩味的一笑,並沒有說話。
“你怎的不說話了?!這裏乃是我星靈宗的山門之地,哪裏輪的到你這廝撒野!”看到歐陽孤獨和洛衣兩個人都不說話,許峰也恢複了幾分震驚,再想到之前自己所受到的羞辱,許峰也徹底的憤怒起來,指著歐陽孤獨的鼻子,就是一陣詰問。
隻是歐陽孤獨依舊不曾答話,冷厲的眼神中滿滿的全是對許峰的不屑一顧,這種意味被許峰很敏感的捕捉到,卻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整個人急急的變了臉色,剛欲再次張口詰問。
忽的一股淡淡地血腥氣息在漫空中彌漫,一種震蕩人心的氣息悄無聲意的向著許峰侵襲,正是歐陽孤獨身為血修,連洛衣都心悸的那股對血脈之力的掌控力量!
隻是此時的歐陽孤獨,卻並沒有對著洛衣釋放這股力量,故而洛衣也隻是聞到了那淡淡的血腥氣息,隻有許峰整個人猛的一機靈,無形之中有了仿佛被什麼荒古野獸給頂上的錯覺,甚至自身體內精純的氣血,也不受自己控製的翻騰。
許峰被歐陽孤獨的氣勢一駭,便是已經到了嘴中的惡毒語言,被自己趕緊的咽下,不僅僅是因為歐陽孤獨那如同荒古野獸一般的氣息,也不僅僅是因為歐陽孤獨表露出來的築基中期的修為實力,更是因為歐陽孤獨毫不掩飾的殺意!
似乎是許峰的口中再蹦出關於歐陽孤獨的半個字,迎接他的,將會是歐陽孤獨雷霆般的殺招!
恐懼、羞憤、不甘、強忍!
自從木言的師尊去世之後,自從許峰當上二長老之後,自從他晉升三品丹師、築基中期之後,許峰多久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了?!總是高高在上的他,似乎早已經忘記了當初見人賠笑,唯唯諾諾的生活了。
如今隻是被歐陽孤獨的氣勢,就讓他恢複了曾經卑劣的本性,許峰的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偶然間的一個抬頭,許峰看到了一臉玩味的洛衣,卻是怒火中燒,若不是今天要來尋木藍的晦氣,他又怎麼會受這樣的羞辱!
“木藍!你這個廢物!好好給我解釋解釋,這樣的人,是怎麼能夠隨意進出宗門的!”連連壓製的怒火,此時再也無處可發,卻有轉眼之間,向著洛衣凶猛的攻擊而來。
洛衣猛地一怔,本來看到歐陽孤獨在那裏欺負許峰,還覺得有些可笑,轉眼間自己卻又受了無妄之災。
可惜此時的木藍,已經不在是那個任由許峰欺負的木藍,經曆過如斯之多殺戮的洛衣,也不是那麼好想與的!
“嗬,我星靈宗,本就是敞開大門,給正邪兩道做生意的,你竟然問我,為什麼他會隨意進出星靈宗?!難道你這是在質疑組訓?哼!許峰我告訴你,不僅僅是今天,包括明天!後天!以及往後的很久,這位都會長久的出入星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