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不!前輩,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能將你救活的!”洛衣已經語無倫次,但是卻並沒有聽從竹老的勸告,將自身的本源之力收回,甚至更加大了輸出的量!他是真的不願意這樣的一個老者離去,甚至今日一別,洛衣已經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妖靈子,怎樣告訴他,他師弟的死訊!
老者顫顫巍巍的握住洛衣傳輸生機的手,卻是蒼老的身軀,迸發出一股洛衣無法抵擋的巨力,將洛衣的手推開,對著洛衣說道。
“老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些事情,想來也隻能夠說給你聽,你莫要插話,聽我說完。”
“上古之時,老夫和紫軒妖君本是至交好友,我等曾經一同征戰九天之上!那個時候,妖庭還不曾建立,甚至他還曾今救過老朽的性命。”
“直到我們都遇見那個叫做青軒的小妖怪,我們倆第一次見到青軒的時候,她甚至剛剛化形,懵懂,不諳世事,我和紫軒帶著她,教她修行,直到她獲得自己的機緣,走上禁製的修行之道。”
“後來,妖族建立妖庭,石夷國主也成為石夷古國的國主!我們漸漸的也就走到了互相的對立麵上,我的手上,曾經沾過妖族的鮮血,他的手上,也沾了我等族人的性命!從來都沒有想到,數百年的好友,最後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但是我們兩個對於青軒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後來石夷國主消失,整個石夷古國隻剩下我等封靈九妖,石夷國身陷囹圄,老朽帶領一隊石夷國人民,被荒古諸族追殺,哪一路,老夫且戰且逃,最後就逃到了這東域,甚至最後退到了紫軒的地界。”
“紫軒本來沒有打算過出手,這件事情我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青軒跪在紫軒的門前,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才讓紫軒同意,發兵前來救我!代價卻是,此後青軒永遠跟他!那一天最後,還是青軒帶領那一支妖君將我救起,卻一言不發,甚至神色冷清,最後轉身離去,不久之後,就傳出了他們兩個的婚事。”
“恨!老夫的心中,隻剩下了恨!恨紫軒!甚至恨上了青軒,那一支石夷國的分支,也就在東域定居下來,卻是漸漸地和東域人民同化,老朽一個人隱居在海外,不曾再出世。”
“後來傳聞外界妖族打敗,妖庭被荒古萬族推翻,甚至連紫軒的那一支妖軍,都受到了攻擊,那個時候老朽就知道,紫軒妖君身受生死威脅,但是出於數百年的恨意,卻是並沒有出手,沒想到,最後卻是青軒為了救他,兩個人雙雙坐化!”
“那一支妖軍,老夫最後出手的時候,也隻是救下了星星兩兩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是當初紫軒的護衛,也正是從他那裏,老朽知道了當初青軒替我求情的事情。”
“唉,悔不該當初,老朽應該出手的,不然青軒也不會死!”
竹老握著洛衣的手,卻是絮絮叨叨的說著,漸漸將這件上古的故事,講給了洛衣聽,卻是引得洛衣沉默,他實在是想不到該怎麼勸說竹老,這些年一來一去之間,真的不知道各自都錯過了多少,洛衣戚戚然,想起了過去的人。
“老朽就在悔過之中,一點一點的消磨著自己的壽元,這一世剛剛開始的時候,師兄左司曾經找過我,言及,或者日後會有一個擁有歲月之力的人,替我了卻這上古的因果,而且甚至日後青軒的事情還會有轉機,都落在這個人的身上!”
“本來隨著老朽的壽元將近,這件事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沒想到卻在最後壽元的盡頭,看到了你!看到了凝練著歲月之力的羅盤,更是見到了你的歲月丹火,老朽這一生,除了老國主之外,隻信服師兄一人!他說的話,我信!”
說著,竹老就將手上的翠玉竹杖放到洛衣的手上,接觸到竹杖的一瞬間,陡然之間在洛衣的手中化作了一個翠玉的笛子!
“這是青軒的翠玉妖笛,青軒的伴生法寶,傳承著妖文禁道,老朽將其送與你,觀你也在禁製一道上有著長足的進步,卻是不會辱沒了它。”
“歲月妖火已經在老夫的歲月之力下,晉升到更高的層次,此火蘊含了老朽大半生的歲月之力,或者會對於你有所影響,但是溫養幾十年,也就不會再有後患。也算是老朽送與你的見麵禮了。”
“淩燕是老朽的弟子,韓山是老朽仆人,日後你二人理應當守護洛小友周全!”卻是在守著眾人將這樣多的機緣送給洛衣之後,也是擔心洛衣的安危,這才最後這樣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