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垚號與上古艦船分離後不久,聯邦的搜索艦隊“恰好”就到達了,簡單修複了下幽垚號,就開始拖拽起整艘艦船,向最近的空間站駛去。而藍係統依舊封鎖了幽垚號與聯邦的通信,自然是以信息保密為由的臨時封鎖。
此時的羽悉並沒有抱怨藍係統把他們當棋子耍,而是站在寧的宿舍門口,知道這兩個臨時失蹤的學員沒事,她也鬆了口氣。還好藍係統這次的目標並不是針對寧,這樣自己唯一的線索就保住了,不過還是要找出寧為何被藍係統盯上的真正原因。
“姑且恢複了監控係統,你不進去嗎?”元珀智也找來了這裏。
羽悉扭頭瞄了一眼寧的房門,說:“不打擾她們兩個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元珀智疑惑了下,跟上羽悉的同時,他也感應了下寧的房內情況。然後感慨道:“現在的新人都這麼沒危機感了麼……”
羽悉也覺得無語,她印象中的茹菲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是寧?算了,想這些去做啥,還是做好目前的工作要緊。
“於是,你說你和黑係統的一名神鬥士接觸了?”羽悉用傳音向元珀智問道。
“我錄下來了,你先看下吧。”
羽悉腦內的終端接收到了元珀智傳來的文件,一個念頭便打開了……
羽悉就像成為了一個無人偵查機,跟在元珀智的身後,錄像回放中的元珀智正站在幽垚號的雷達控製區內,這裏的設備被橫切成兩半,切口非常平整,但元珀智瞄了一眼就知道:不管是被什麼武器切的,破壞者控製武器的手法不精。
“沒必要在我麵前用那套,現身吧!”元珀智控製幾根機械條射向了上方一處空空如也的位置!
“乒!乒!”高速射出的機械條在空中發出了些火花,便被憑空彈了回去。隨即在一無所有的地方緩緩現出一個黑色的影子,全身被黑色的護服遮擋,頭盔也是一片黑,難以分辨其物種。而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元珀智教官的身上,他慢慢環顧四周,像是在收集什麼信息,對方才元珀智的攻擊不以為然。
片刻後,他說:“無法理解。”
“嗯?有啥你們不能理解的麼?”元珀智的機械臉上雖和麵具一般,但他的聲音還是能發出疑問語氣的。眼前的這人自然是黑係統的神鬥士,但為何他在破壞這些儀器後還要留在這裏,甚至要和自己進行對話?
“元珀智,藍係統神鬥士,級別判定B。多次執行過藍係統授予的特殊任務,可接觸。”黑係統的神鬥士終於把頭扭向了元珀智。
“哼!”元珀智教官作出了應戰的姿勢,所有機械臂構成了八麵盾牌把他保護了起來,盾牌間的縫隙中露出了尖銳的金屬長矛。
然而那個黑係統的神鬥士並沒有馬上攻過來,而是從高空降下,整個過程中他的手一直在身後。
“我聲明一點,隻要你說出你知道的,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他這麼說著,整個人沒有任何進攻或防守的趨向,或許是故意為之。
“有趣,你們不是無所不知麼?”元珀智從盾牌中露出他那張麵具臉,而下麵的核心依舊被盾牌保護著。
“我想說,我們要有所知的前提是……這些記錄晶體是有效的才能成立。”黑係統的神鬥士從身旁的儀器內抓起一塊被切開的晶體,毫不費勁地捏碎了。
“這!這怎麼可能?”元珀智教官看到那隨意飄散的晶體粉末驚訝道,記錄晶體是不會被捏成粉末狀態的,而那粉末所映射出的光芒明顯也不是記錄晶體該有的物理表現!
“看來你真是不知道,那麼打擾你了,再會。”黑係統的神鬥士抖了下手上的粉末,看向另外一處說道。
“等等!”然而元珀智教官已經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了,黑係統的神鬥士空間轉移走了。
元珀智收集了幾塊記錄晶體,僅僅鑒別了幾處,便看出都是假的。
“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不單單是我們被耍了麼,居然連黑係統都耍了,你還真厲害啊,蘭。”羽悉不自然地笑出了聲,對正在等著他們過來的一個戴著兜帽的女性說道,而兜帽下的麵容正是藍係統的分身,蘭!
蘭單手輕輕褪下兜帽,露出個和藹的笑容,卻讓麵前的兩人感到渾身不自在……
十分鍾前,回到寧的房間,此時的羽悉正要按下門上的通訊鍵,卻沒能按下去,隻好背靠在了門上,露出無奈地淺笑。
熟悉的腥味帶著清香,以及暖綿綿的氣息在麵龐上輕撫著……寧覺得自己像是被抱住了,這是枕頭的感覺?身上的是被子嗎?
寧強忍困意睜開眼,看見茹菲的臉就在自己麵前,茹菲微微動著雙唇,輕聲說:“噝……別出聲,會暴露的……”
然後茹菲就吻上了寧,小舌還伸進了寧的口裏。想到茹菲滿口的利齒,寧雖有意醒來,卻越發無力,像是慢慢地被拉進了水裏。
寧坐在椅子上,至少他覺得自己是坐在椅子上。身邊不斷有人走過,像是過度曝光的影片在身邊播放著,一層疊了一層,斷斷續續地。這些是幻境?還是記憶?或者隻是個夢?他不清楚,隨著視線慢慢恢複,他知道這是個候車室,而且看樣子還是他所處的那個年代的。候車室的一邊有數個標有不同號碼的出站口,紅字的LED屏幕上不斷變換著不科學的等候時間,69天,31時的。他似乎認得這裏,卻又不是很確定。
於是他嚐試起身,沒有難度,抬起腳踏出一步,卻發現景物也跟著一起變動,他隻是在原地踏步。而身邊走過的人都和幻影一般,觸摸不到,沒有回應。他們都看不見寧,也聽不到寧的聲音,隻是在繼續自己的動作。
就在寧疑惑這是為何的時候,一個女聲響起:“你該不會是帶了個人一起進來了吧?”
沒有聽過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看去,居然是在自己頭上:天花板不知何時變化成另外一個重力相反的世界,倒立的小鎮街景,一個人正站在街道中間,離寧隻有兩米遠。那人正抬著頭看著寧,寧知道自己不認識她,因為,這人正是那座雕像的主人:淩麗。雖然是相同的麵孔,但柔順的黑短發使她看起來比雕像還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