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1 / 2)

董洪運

今年的春節長假依然是七天。我原計劃長假中什麼事也不做,徹底休息。因為節前的一段時間裏太忙累了。但計劃不如變化。臘月二十九收到一件郵政快遞,打開一看,是一部手稿。《大醫之道》四個字赫然紙上。書中的主人公便是我非常熟悉的柴瑞霽同誌,而書的作者是我並不陌生的優秀職業作家張雅茜女士。我極少為別人的作品寫序。可是,為這本書做序是我非常樂意的事,甚至由衷地感到,這是我的責任與義務。

不去吃西瓜便說這個西瓜有多甜或者有多不甜,這不符合我的處事原則。於是,從正月初一晚上開始,到正月初三晚上,我認真地閱讀了《大醫之道》,不少地方還用紅筆勾勾劃劃。現在可以內心踏實地、很有底氣地向讀者說:閱讀這本書吧,您會受到震撼,並從中受益。

金元之際有一位大文學家叫元遺山。他在《摸魚兒·雁丘詞》中,用呐喊的方式向天地間叩問:“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他通過大雁的殉情,提出了一個追問答案的命題:即“情為何物”。一件事情如果可以讓一個人以身相許時,那麼,在他的價值取向裏,這件事一定是天底下最有價值的事。柴瑞霽為了建設一座新的醫院,把自己的一切都豁出去了。是什麼原因讓他如癡如狂地鍾情於他從事的事業呢?讀完書稿,我閉目長思,並剝去一層一層的霧障,謎底終於找到了——對生命的熱愛與感悟是柴瑞霽精神力量的不竭源泉。為了群體生命,他把自己的價值生命、功業生命和生理生命都押到這座新醫院了。生命是博大的、壯麗的,又是渺小而脆弱的。他要通過自身的行動,成就群體生命的博大絢麗與久遠。

當人類文明的曙光從東方地平線上剛剛升起的時候,便把第一縷晨曦灑在河東這塊古老的土地上。垣曲縣4000萬年之前的曙猿化石,便是人類遠祖的生命佐證。日夜不息的黃河母親,千百年來都在依偎著這塊土地;中條、華山隔河相望,中華的概念是從這裏傳向四方的;忠義仁勇的關公是從河東大地上生出的武聖人;堯舜禹的足跡深鐫這裏;神醫扁鵲曾懸壺斯地,至今廟祀不絕。燦若繁星的文武俊秀、仁人誌士,永遠彪炳於河東史冊。儒家文化的濟世思想幾千年來,不間斷地滋溉著這方土地。這裏的人文積澱太深厚了。而所有這些都是柴瑞霽之所以成為柴瑞霽的沃土與淵源。他15歲便跟隨其父學習醫道,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家傳美德,則是他熱愛生命的直接傳承。15歲到現在,40多年過去了,他目睹了無數的病痛者,治好了無數的疾患者,也無奈地看到了許許多多鮮活的生命痛苦地逝去了。他對生命的熱愛與體驗是常人做不到的。生命對每個人隻有一次,其寶貴性是不言而喻的。生命可貴的理念,早早地便根植於柴瑞霽幼小的心靈中。他立誌要繼承父業成為一個好醫生,去救命、去濟世。但是,幾十年走過來,他深感自己腰間的壺太少了、太小了,即使日夜不息地熬藥,又能治好救活多少患者呢?於是他要成為一個“造壺”者,造出一個巨壺,可以同時為千百人療病。如今,這把巨壺已屹立在運城市區,這座建築物是柴瑞霽用生命的脂膏一寸一寸壘起來的,心血與淚水則是每一塊磚石的粘合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