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川省。
八月十號的中午,天空上一大片烏雲遮住了太陽的暴曬,給人們帶來了難得的一絲清涼。
文川縣一家普通的酒店包廂裏,高考結束的13班的同學正在聚會。“來,來,最後一杯,真的是最後幹一杯!”這個不停向女生敬酒的男生叫陳一帆,他是13班長,長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隻有一個酒窩,穿著很符合新時代年輕人的宗旨:低調做人才是王道!
開個玩笑,陳一帆成績不錯,總是學校前十,擅長人際交往,平時和大家相處的很愉快,班主任便讓他做了班長。
不過他老是向女生敬酒的動作很明顯惹了眾怒,男生都起哄向他敬酒。陳一帆酒品酒量挺好,和大家說笑幾句,居然都喝了下去。
現場氣氛明顯活躍起來了,男生們開始有說有笑的敬酒了。看到大家玩的很開心,陳一帆心裏有點開心又有點失落。相處三年的人就要分開了,像這樣聚在一起的機會以後估計不會很多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快樂的時間總是太短暫了。一轉眼,菜就吃的差不多了,預示著聚會就要結束了。陳一帆舉起酒杯:“最後講一句,我們也許再也聚不到一起,敬我們逝去的高中歲月。”聽班長這麼說了,大部分人都舉起酒杯喝了起來。
大概十分鍾後,陳一帆將費用收齊付清了。和幾個女生將幾個不幸喝醉的家夥扶到酒店房間裏去休息了。然後和朋友們一一告別,騎上自己的自行車,準備回家了。在路上一邊哼著歌,一邊想著高中生活的點點滴滴。“喂,華萊士,在嗎。”“有事?”陳一帆嘴唇並沒有動,冷漠的聲音是從他的喉嚨部位傳出來的。
華萊士是個不得不解釋的人物,他(姑且稱為他)是在陳一帆上小學時出現的。當時的時間大概是晚上9點,陳一帆身體裏突然出現一個冷漠的聲音,為了形象一點,還是場景再現一下吧。
華萊士當時估計想自我介紹一下,可是他選的時間方式都不大對。“你好,我叫華——萊——”一句話還沒講完,就被陳一帆的尖叫聲音打斷了。
在費了好大功夫,好說歹說加上威逼利誘下,華萊士總算安撫住了陳一帆。然後又開始自我介紹了:“我叫華——萊——士(華萊士的怪癖,自我介紹時喜歡拖長音)”“我不認識你,能不能走開(多禮貌的一個孩子啊,居然沒讓他滾開)”“不好意思,我是你的的副人格。無法走開”“副人格?那你產生的”“那個。。那個我是你太過無聊產生的(沒見過這麼扯淡的精神分裂理由)。”廢了好多口水,他終於使陳一帆答應他的要求——陳一帆不會跟任何人講他的存在。當然陳一帆也有條件——遇到麻煩,華萊士來擺平。
“華萊士,我們班的英語老師好漂亮,我今天當著所有同學的麵向她表白了。”“成功了?”“沒有,她不大開心。讓我爸明天去見她,咋辦?華萊士,我不想死在我爸手裏,我才14歲啊”“是啊,你才14歲,就這麼色”“見死不救可以,別汙蔑人啊,我當時是被丘比特射中了心髒。”“那你找丘比特救你去吧。”“別呀,這麼多年交情,幫幫我啦。”看在陳一帆第一次表白就弄成這樣苦逼樣,華萊士也很可憐他,就把老本行催眠術交給了他,讓他擺脫了那個漂亮的英語老師。。。。。
陳一帆一開始不懂事還傻傻地信華萊士是他的副人格,在一起呆久了後,他明白華萊士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副人格。因為他好像什麼都精通,課本上的沒什麼難住他,藝術、格鬥、催眠他是登峰造極的地步。問了很多次他的來曆,華萊士都不講,後來他也沒就不問了。畢竟有個服務這麼周到的副人格也挺好,萬一跑了還少了個人聊天呢。神經也有點大條的陳一帆,讓華萊士在身體裏住了十來年沒人知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我現在催眠真的合格了嗎?我剛才催眠他們喝酒,有好幾個沒喝。”“我說你合格就合格了,沒喝的是因為她們已經喝醉了,你居然沒發現?”華萊士依舊是那種冷漠的腔調。“那個,你也曉得漂亮女生喝酒後容易醉,我身為班長,自然應該時時刻刻關注她們。”“狡辯,還不是你向女生敬酒,不然醉的怎麼都是女生,不過你也活該,醉的女生太多,漂亮的醜的都集體在酒店睡了,沒一個讓你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