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洞口,封印散去露出原本的模樣,一把古樸的長劍靜靜的插在石縫之中,仿佛經過了千百個年頭,劍身早已被灰塵覆蓋,在這蒼涼的洞穴裏它顯得那般孤寂。
麵具人露在外麵的眼睛從見到這把劍開始就充滿炙熱,他向前一步單手握住長劍緩緩拔出,自始至終它都異常安靜,就像一把普通的劍,平平無奇毫無特別之處。
剛才的巨響已經驚醒了玄陽宮的高手,這時已經有數道光芒禦劍而來,這裏距離大殿並不遠,修仙之人禦劍眨眼即到,麵具人不在遲疑,拿到古劍轉身欲走。
就在轉身的刹那一個身影猛然撲了過來,麵具人冷冷一笑,揮劍便刺,這一劍刺穿了雲逸的肩膀,鮮血流出,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
“不知死活。”麵具人冷哼一聲便要拔劍。
便在此時,異變突生,古劍突然發出一聲爭鳴,豪光大放,激起一道藍色光柱直衝天際,如同赤火流星一般劃過蒼穹,神威赫赫。
以麵具人高深莫測的道行,竟也被那光柱頃刻間彈出數十米的距離,見此情景麵具人知道今晚的計劃已經失敗,冷哼一聲化作一道黑光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古劍插在雲逸的肩膀,整個劍身變得如水晶般透明,劍身之中縱橫交錯分部著眾多紋路,此時那些紋路竟然如同血管一般吸取著雲逸的精血。
精血通過眾多紋路逐漸彙聚在劍柄上鑲嵌的一顆通體藍色的珠子裏,那道衝天光柱就是這顆珠子釋放出來的。
此時的古劍在沒有剛才那種破敗不堪的感覺,通體閃爍著幽幽的藍光,那感覺似正似邪,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把劍裏蘊含著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這是雲逸在暈倒前唯一的感覺。
數到霞光墜落,雲逸的四周出現幾個人影,當先一老者仙風道骨,手拿拂塵,雙鬢斑白,長須及胸,深藍色的道袍繡著太極圖案,揮手間盡是超凡仙意。
他便是玄陽宮掌教玉虛真人,也是雲逸的授業恩師。
此時雲逸早已昏迷不醒,那把古劍靜靜的躺在他的身旁,劍身上泛起微微藍光,像是在守護又像是在祈禱。
玉虛真人微微搖頭,長歎一聲:“該來的遲早要來,躲是躲不掉的。”
他俯身將雲逸抱起,那古劍竟然獨自飄起緊緊跟在雲逸身邊,玉虛真人轉頭看向鎮妖洞,已經有不少妖怪逃了出來,隻見他嘴唇微動,似乎是念了什麼咒語,那把拂塵緩緩飄起,化作一束白光覆蓋在鎮妖洞上,將洞口暫時封住。
做完這一切玉虛真人掃視四周,淡淡道:“去把他們抓回來,盡力而為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抱著雲逸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鈞天殿的方向,遠遠望去,在白光的旁邊還有一道毫不起眼的藍色光華緊隨而去。
得到命令的鈞天殿弟子在數位長老的帶領下大顯身手,一時間天地峰上光芒閃爍,轟隆聲連綿不絕,各式法寶紛紛現身,那些還未來得及逃走的妖魔盡數被抓。
即便這樣依然有為數不少修為高深的妖物,借著夜色的籠罩逃之夭夭,沒辦法,普通的鈞天殿弟子與那些有數百年修為的老妖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百年囚禁,一朝被解,這些妖物逃出生天又不知會惹出什麼禍端。”玉虛真人站在窗前,看著遠處依舊在戰鬥的鈞天殿弟子,微微歎息道。
雲逸的身體他已經檢查過,隻是精氣不足,虛弱過度,肩膀的傷勢也並無大礙,以他的修為休息幾日便可痊愈。
轉過身他的目光放在了古劍之上,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千年的謎團終於解開了,隻是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第二天一早,朝陽刺破雲霧照耀在天地峰頂,放眼望去薄雲籠罩,一片仙意盛景,一陣鍾聲回蕩遠遠傳出百裏之外,那是玄陽宮召集九殿殿主的信號。
九界山方圓百裏是由高聳入雲的九座山峰組成,玄陽宮九個分支就分部在九座山峰之上,被稱為九天九殿,天地峰居中是掌教所在,鈞天殿就位於天地峰上,殿主由掌教真人兼任,雲逸便是鈞天殿大弟子,也是掌教真人的親傳弟子。
隨著鍾聲響起,時間不大,十幾道光芒從四麵八方彙聚到天地峰頂,聚集在鈞天殿前麵的九宮廣場。
鈞天殿弟子昆方早已在此等候,見九殿殿主到齊連忙上前行禮,昊天殿殿主墨陽對繁文縟節最為討厭,上前道:“昆方,不要假惺惺的了,掌教師兄在哪,帶我們去見他。”
墨陽師叔毫無禮數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昆方自然知道所以並不在意:“師父在靜心閣等候各位師叔,但他老人家交待隻有八位殿主能去見他,其餘弟子請在鈞天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