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生死相依;兄弟,坦蕩同行。
不是同生共死才是兄弟,可以一起生一起死卻要怎麼個同生共死選擇,一窩蜂的衝上前不是義氣而是冒失,如果白連和哈麻做不到,哪怕是龍潭虎穴文昊幾人也一定會闖。
蜘蛛和駱駝不懂,卻能在其中感受到濃濃的情義,揮之不去永遠抹殺不了的情義,以及那份對彼此的信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破掉這三百人的團隊,你也相信我一定能夠作為最後的勝利者。
嘭嘭嘭……
盡管實際上能夠與兩人接觸的人不會超過二十個,可那默契的配合在白連和哈麻衝入棍陣後馬上起到了作用,連續的棍棒敲打在二人的身上,身子咧嗆口吐鮮血,即便如此,兩人手中的匕首還是如死神的鐮刀,在扭曲的身體狀態中以兩敗俱傷的方式抹掉一個個武者的脖子和心窩,白色的練功服上沾染了紅色的血跡格外顯眼,在白連和哈麻被打得在地上亂滾之際,手上也沒有閑著,匕首會在腳踝腳筋處劃過。
“走!”
棍陣不亂,卻被二人衝擊得再不如之前那麼密不透風,文昊一聲令下,六隻經過短暫休息的猛虎下山,出手即是十成十的殺招沒有一點猶豫,猶豫一秒鍾裏麵的白連和哈麻就會多受一秒鍾的罪,就會多一分的危險。
一分二十秒,白連和哈麻從棍陣衝了出去,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哈麻還好些本就長成那個模樣,白連那精致的五官消失,整個腦袋被打得如豬頭般腫起,兩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吐著口中的鮮血擦拭著七竅中流出的血痕。
緊接著,文昊六人也從棍陣中衝了出來,哈麻和白連一分二十秒內放倒了三十多人,文昊六人趁亂衝出放倒了六十多人,建置還完整的棍陣卻沒有了繼續圍困幾人的能力,除非想要全員皆滅。
隨著一聲沉悶的鍾聲,二百人左右的武者沿著街區的建築消失留下了地麵山橫屍遍野鮮血橫流的現場,從最開始到現在八個人殺死殺傷了七八百人,槍殺三百多人,剩下全是手刃,街道上真正印證了那句話:血流成河。
青石路麵上,鮮血夾雜著碎肉在地麵上流淌,彙聚到一起在街道兩旁的溝道中流淌成血河,整個街道上空彌漫著鮮血的味道,濃鬱散不去,如是普通人在此定會被這股鮮血的味道刺激得嘔吐出來。
白連和哈麻挪著身子坐到了街道邊緣,從懷中掏出早已經癟癟恰恰的煙盒,鮮血沾染在了煙盒上,平日裏為了保證身體的最佳狀態幾個人都很少抽煙,叼著煙,點燃上下齒咬著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整個人隨著煙霧的吐出鬆下一口氣,哈麻咧著滿是血跡的嘴說道:“老大,我們兩個先偷懶了。”
文昊擺擺手,帶著剩下的人徑直走向前方。
百名拎著軍刺匕首、完全職業戰術動作的黑衣大漢不規則的站到了街道之上,每個人的眼中都露出肅殺之氣。
“我們來吧。”憨子看了看蜘蛛和駱駝,三人將要麵對這訓練有素的一流雇傭兵職業殺手進行攻擊,這不比之前的棍陣,衝了出來殺掉幾十人不攻自破,這群家夥如不能完全讓他們喪失戰鬥力,想要衝過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不,我先活動活動。”文昊否決了憨子的提議,這百個黑衣大漢絕對是頂級組織內訓練有素的成員,他害怕一個不小心會有生命的隕落。
“老大……”憨子想要阻攔,作為最後的王牌文昊應該最後出場,還沒等他的話說完,文昊已經邁步走了出去,從現在開始,所有的戰鬥他一力承擔。
“走吧,否則他會自責的。”韋猛將沾滿血跡鋒利的鎖鏈腰帶纏在手上,刃口朝外,整個手臂一旦接觸到人身上,隨便一帶即是一片血肉,在場也隻有他最了解文昊,不是說文昊見外,而是以他的性格必然會如此做,公私分明。
黑夜王者握於手中,文昊對著一個監視器呲了下牙,似笑非笑,接下來的一幕即是很多人一生難以忘卻的一幕,人的個體強大竟能夠達到如此地步,那速度的施展已經不是戰鬥,而是一種藝術,殺人的藝術,搭配跳動的音符,如舞蹈般殺人的節奏,文昊如一片浮雲,在風中飄動無法固定,每走過一片區域就會帶起一片血霧彌漫。
手臂的伸展,雙腿的伸展,沒有刃閃的黑夜王者,文昊一馬當先衝向黑衣大漢,從突破到強攻的轉變,從被動到主動,這就是文昊的作戰方式,從不被動的防禦,進攻進攻再進攻,已經注定了要在眾多雙眼睛的關注下成為焦點,那就索性耀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