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族長密室,金武安靜地坐在中央的檀木大椅上,安安靜靜的,不得不說,撇開他的卑劣手段,以他展露出來的氣質,坐在這千年不遇的古椅中,的確給人一種極具壓迫的氣勢。
密室內很安靜,四周的牆邊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有一些古樸的書架,裝滿了書籍,在某個意義上來講,這些一定程度上算得上與世隔絕的人可以稱的上刻苦鑽研的學者了。
金武端坐良久,狠狠的吐出一口氣,拿出一個白瓷碗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獻血在碗中。
雙手繁複的結印,口中喝出一聲低沉的古音。碗中的獻血化成一團血霧,一團影影綽綽的虛影顯現其中。
安靜多時的密室響起一陣陰冷的聲音:“金族長,真是少見的客人。”
金武不屑道:“別說這些廢話,我找你是有事情相商。”
“好吧,我的夥伴,有什麼事情我可以效勞?”虛影依舊不緊不慢的道,不見任何怒氣。
“韓昌河死了,計劃受阻。”
或許是這個消息太過驚駭,這個虛影有了絲絲波動:“不可能,他的實力在韓家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不弱,能夠出門執行任務的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丟掉性命。況且,他在你們金蛇族中,沒有人敢違抗你的命令吧?”
金武麵色不變,畢竟死的不是他的人:“我沒必要騙你,你可以嚐試著聯係他。”
密室裏沉默了一陣,虛影再次開口問道:“誰幹的。”
“不是金蛇族的人,是那個老不死以前的朋友,與金蛇族有些淵源,叫什麼龍九針的,你聽說過麼?”
“龍九針?”雖然看不到虛影的臉,但是聽的語氣也知道他有一絲疑惑在內:“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但是沒有打過交道,他居然能打敗韓昌河?”
“哼,也許是你把自己手下的實力想的太強了。”
虛影不屑一笑:“金族長,你也不必這麼爭鋒相對,基於現在的情況,我們得到了好處,你們不也跟著受益麼?我隻是沒有想到那個龍九針居然有這樣的實力,雖然對於我們韓家來說,他實在不值一提,但是對於他現在的年紀,能有這樣的實力的確難能可貴,你——是不是稍顯膽小了一點。”
金武一臉的淡漠,與龍九針相對時的咄咄逼人倒是大相徑庭:“韓長老,你要知道,我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寄人籬下,在看人的本領上一定比你強,我要告訴你,千萬不要小看龍九針,不然你就得付出代價。”
虛影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反駁,似乎對金武的話也有些讚同。
“何況,這次來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的同伴,藍誌伊和葉拳,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什麼?你說誰?”那團虛影頭一次如此激動,倒把一臉施施然的金武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你認識他們?”這位族長心裏一動,皺了皺眉問道。
“哼,這你不用管,你放心吧,我會再派一個聯絡使,計劃不變,隻不過這需要時間,你能搞的定龍九針他們麼?”
金武冷笑一聲:“這個是我的問題,我來解決,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對我耍什麼花樣,你要是敢糊弄我,那是你瞎了眼。”
一手拍在身前的書桌上,一股奇異的波動傳出,衝著虛影晃去,速度極快,虛影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那團血霧已經被打散。密室又重歸於平靜,金武靜靜的坐在檀木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拿起一張信箋,揮筆疾書。隨後口中劃過一串古語,信箋化成一隻小鳥模樣,竄出室外,猶如一隻離弦的箭。
與此同時,韓家的議事廳,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猛然睜開雙眼,雙手狠拍桌麵,身子如同飄飛的雨燕,雙腳連彈,身體在空中旋轉不知凡幾,手成劍指,道道指在虛空處,最後一指祭出,毫無動靜的議事廳爆出一聲悶響,形成的颶風摧毀了房間裏的一切。
平靜下來的老者看著眼前的一切,嘟囔道:“還真是小看了金蛇族,他們封閉了那麼多年,還以為都是些食古不化的廢人,沒想到還有如此人才。看來計劃要稍稍改變一下了。不過,藍誌伊,這個消失已久的名字,還真是……,”麵上一陣抖動,老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來人,請門中長老過來。”
“啊呀,啊呀,啦啦啦。”金蛇嘴裏唱著不知名的小調,往回的路上顯得尤為興奮。
藍誌伊看得大為不解:“小蛇,你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開心。”
還沒有開口,依偎在藍誌伊身側的小蛇就羞紅了臉頰:“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哦,兩人世界,我憧憬好久了呢。”
其實,在藍誌伊再次到訪金蛇族之前,他其實對這位大小姐並沒有什麼牽掛之情,也許當年的確有點小**,甚至是些許的暗示,但是這位從小就遵循恪守終生的男人當時並沒有落到愛情的海洋裏,這麼看來沒有牽掛倒也情有可原,隻不過,再次相見,金蛇的黏膩動人和癡情相守,的確是讓藍誌伊狠狠的感動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