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一次你們怎麼開始的?”
“吃飯唄。他請我吃飯我就去了。”
“我說的第一次不是指這個!”
她給了個害羞的表情,然後說:“你問的太多了,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
我說:“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問我,這樣行吧!”
“那講講你的情人吧!”
我小心地,字斟句酌地把我和王瑤的事情講給她聽了。敏感的個人信息都被我刻意地隱去了。說實話,這樣講出來的故事,像白開水一樣。我知道,她其實未必是真想聽我的故事。其實女人們最願意做的事情是被自己所謂偉大的愛情所感動。她今天主動找我說話,其實是想找個聽眾,一個忠實的聽眾。
“蠻感人的!”她說,我知道她是客套。
“該你講了。”我說。
“怎麼說呢,就是很自然地,真的就是那麼很自然地。”她說。
“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是!”
“恕我直言,你第一個男人就跟這麼個老頭兒,你不窩心?”
“沒有啊!我沒覺得他老!我覺得他成熟、穩重、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真令我著迷。”
哎,我想,她恐怕是真的愛上那老頭了。
我又問:“他這個年紀肯定結婚了吧!”
“是啊,他女兒年紀都跟我差不多大。”
“那她們,我說他老婆和女兒知道你的存在嗎?”
“當然不知道,我們是秘密情人。”
“那你們每月見幾次?”
“他很瘋狂,他幾乎每天都想見我。隻是我覺得對他太不安全,現在控製在一周隻見一次。”
“那他這個年紀那方麵還可以?”
“非常好,一點也不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對她的這個回答我很起疑。
我問:“你之前說這是你第一個男人?難道你後來又找別的男人了?”
“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那你怎麼知道他比別的男人強?”
“我還不至於那麼傻吧?有各種渠道可以了解這方麵的知識,比如網上,跟網友交流。”
她說的有道理。我跳過了這個話題,又問:“你沒考慮未來嗎?”
“現在的生活我很滿足!”
“甘願做三?”
“是!”她回答的很幹脆,我心想又一個傻女人。
我說:“不容易啊!”
“怎麼講?”
“夫妻三年還生倦怠,何況情人?”
“嗬嗬,沒有!我覺得我們感情很好!”
“真有愛情?”我再次質疑。
“嗯!”
我告訴她,我是愛情懷疑論者!特別是我們現在這個極其物質化的社會,愛情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土壤。而且,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她,隻有當男人不想負責任的時候,才會給女孩子編製一幅美麗的愛情幻夢。
而她則說,也許我說的有道理,但她寧願相信愛情幻夢,有了這個幻夢才支撐她走到今天。而且,現在社會輿論把她這種女人徹底妖魔化了,什麼三啊,二奶啊!難道她們不是人嗎?難道她們沒有正常的情感需求嗎?為什麼就不可以有愛情?你不相信愛情,難道就否認愛情存在嗎?難道有些人為了金錢和性在一起,就懷疑那些為了真正愛情在一起的人嗎?
我說:“有人認為你可以愛,但不能愛有婦之夫。”
“這是屁話!按照這個邏輯,就永遠不會有離婚!大家都從一而終。但事實是現在的離婚率越來越高!難道都是有了婚外情?恐怕即使沒有婚外情,夫妻感情淡了,該離還是離。”
“你們真有愛情?”我第三次懷疑。
“當然有,我沒要過他一分錢!沒求過他辦一件事!如果靠金錢和性關係維持,不可能到今天。”
“他會娶你?”
“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老婆、有孩子!老婆很能幹,丈人是個領導幹部。靠著丈人的殷澤,他才有了今天。想讓他拋棄這些是不可能的。”
“他是政府官員?”
“對不起,我不想說。這些都是秘密,不能說,我愛他,不想因為我毀了他的前程。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那聊什麼?”
“聊做愛吧,你們做得好嗎?”她突然提到這個話題讓我很驚訝。
“還可以吧!你們呢?”
她告訴我她和情人之間非常和諧!她的情人喜歡在下雨天、在雨聲中做愛。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全身心的融入、纏綿而悠長、意猶未盡!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合二為一的感覺。
這是我和陌上花開第一次比較深入的談話!
後來,又談了幾次,她逐漸成為我上班閑暇期間主要的聊天對象,暫時取代了王瑤跟我聊天時的位置。陌上花開跟我聊天的主題主要是:她很愛她的情人、她對她的情人一無所求。我因對她說法的質疑而對她逐漸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老熊正式向熊嫂提出離婚後,正如我所料,熊嫂反悔了。熊嫂憤憤地說:“想離,我偏不離,便宜了那個婊子,沒門!拖也要拖死他。”
而老熊則威脅說如果熊嫂不肯離,餘靜就告熊嫂侮辱罪——就是那個潑糞的事情。熊嫂說那不是大糞,老熊說是不是大糞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被侮辱了。
我對老婆說:“你看看,你何必摻和進去?現在熊嫂一點不感激你,說不定還恨你?!”
老婆說:“少說兩句吧!這個怨不得她,還是你們這些男人壞!”
王瑤仍然不理我,我已經不太習慣沒有她的生活了。整個人都感覺空落落的。
這天老婆說晚上要帶孩子去聽一個輔導班的課,我也正好可以晚回家了。但是,我又能去哪呢?出公司,入對麵飯店,買醉。1小時後我出來時,心情並沒見好。我去發動汽車,有人敲車窗,是王文娟。
放下車窗,王文娟關切地說:“張總,你醉了,不能開車的。”
她說的對,我猶豫一下,下了車。
我問:“你怎麼還沒回家?”
王文娟說:“剛和朋友一次吃完飯,先前見您獨自飲酒。張總,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