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長老並未跟那些人過多糾纏,聽到那聲巨大的吼聲,便消失在圍攻她的包圍圈裏,追上周槿。
飛劍門這次是為了什麼?
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周槿?
水長老皺著眉,思索著,她不覺得周槿除了是少主的恩人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且在少主還‘下落不明’的時候,這是為什麼?
還是把這些事情報給火長老吧。
“抓緊。”水長老甩出長袖圈住周槿,然後施法瞬移到桑樹鎮那個剛到的破廟裏。
*
水木榕站在崖邊看著柳風抱著三師弟親密,淡淡的問道:“誰派人過去的?”
齊少緣低著頭,沒有說話。
柳風抱著齊少緣,笑道:“我的三師弟可沒那麼傻。壞了你計劃的是小師妹吧。”說著湊到齊少緣耳邊,噴著熱氣的道:“這此門主生氣了,師兄我可沒辦法護住小師妹了哦。”
齊少緣抬起頭看著水木榕,道:“門主,請饒了小師妹一命!”說著跪了下去,柳風靠著樹笑眯眯的看著,沒有說話。
水木榕掃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柳風道:“最近我要閉關。”
柳風挑眉:“不怕我反了?”
水木榕輕勾嘴角,有些狂傲的說:“你沒那個膽,更沒那心思。”
“是,是,門主真是厲害。”柳風笑著應了幾聲。
水木榕轉身離開,齊少緣就那麼跪在那裏,低垂的眼眸裏暗湧流動。
“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要怎麼報答我呢”柳風蹲下身,手不老實的伸進齊少緣單薄的衣服裏。
齊少緣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低著頭,十分順從的模樣:“師兄......”
“嘖,真少不了男人。”柳風一笑,手撕開他半褪下的衣服,狠狠的把他壓在地上,地上的沙子刺得齊少緣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那個斯文溫雅,年少有為,表麵光鮮的齊少緣已經沒了,有的隻是依附著水木榕活著的男寵。
齊少緣恨很多人,恨的師傅死了,恨的師妹現在也不會有好報了,他所有的忍氣吞聲都得到回報,但他唯獨不恨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從進飛劍門開始,隻有他願意拿同等的東西來跟他交換,他把身體給他,他就把別人的東西或是命給他,這樣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
水長老帶周槿到了那破廟,啟動了她新設下的陣法,帶著周槿離開了桑樹鎮,回了大穀。
被陣法傳送回大穀的周槿,昏迷了過去。
不管身體和心他都極度的疲倦,他這兩年來所經營的東西一夜間全沒了,沒了個徹底。
除了還願意救他還願意讓人保護他的周宸,他什麼也沒有了。
但這周宸卻是害他失去所有的罪魁禍首,是利用他欺騙他最為嚴重的人,但......
但周宸卻真的是他現在唯一的可以依賴的人......
可他再也無法把他當作弟弟了,再也無法全身心的信任。
周槿覺得很委屈,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明明他沒有錯啊......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很沉的夢。
夢裏的他穿著白色的大褂,帶著銀邊眼鏡正對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說著什麼,旁邊還有一具屍體。
他下班回了家,家裏有爸爸媽媽有弟弟妹妹,飯桌上一家人很是溫馨。
夢裏的他還到了鬼界,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知道自己到了鬼界,在那河邊背著藥簍在采摘岸邊無葉的花。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白衣如雪的男子,他笑意滿滿的看著他,他眼中的東西令他心慌卻不討厭,還有絲絲甜意,很是奇怪的感覺。
夢的最後還出現了周宸還有水木榕,對了,還有那個老婆婆,她一直問:“為什麼還要來?”
一夜過去,夢醒,周槿隻覺得渾身無力,他呆呆的看著床帳,腦中脹脹的,多了很多過去沒有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想排斥掉。
“公子,醒了?感覺如何?還好麼?”有如推開了門,快步走到床邊,撩起了床帳。
“我睡了多久”
有如掛好床帳然後說道:“兩天了。”
*
在陰陽洞裏修煉的周宸,猛的睜開眼睛,心跳得非常快。
許久,周宸才從寒冰上下來,甩了甩袖口,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塵封的記憶也快破土而出了。
不知道,阿槿,現在如何了。
大概在怪我吧。
周宸輕輕歎了口氣。
出去後,不知道要怎麼讓他再次信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