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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平靜地看著虞姬，等著她的回答。
虞姬的心，在這一刻，莫名的緊張起來。臉上有淡淡的紅暈，細弱蚊聲地說：“我……我願意。”
說完，感覺臉頰像火燒一般。
姑娘們一陣的起哄。看得龜二等人的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三日後。
華燈初上，千華居。
老鴇花姐站在舞台上，笑容滿麵，搖著手裏的團扇，扭著臀，說：“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千華居重新開張一個月。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裏，我決定，今日的酒水免費……大家安靜一下。酒水會在新的話劇結束後送上。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下麵，請大家欣賞《霸王別姬》！”
帷幕緩緩拉開。
蕭飛一臉沉重地坐著，端起案幾上的酒，猛地喝了下去。
“嘭”的一聲，重重地放回了案幾上。大喝一身：“來人！”
虞姬麵帶擔憂地上了台，在蕭飛麵前款款行禮，道：“夫君，有何吩咐？”
蕭飛看著虞姬，似乎酒勁上來了，沉著臉說：“我江東八千子弟兵哪去了？怎的你一個女子在這軍營之中？”
虞姬起身，移步到案幾旁，提起酒壺，一邊倒酒，一邊說：“夫君，八千兄弟，此時各個帶傷，加之……”
虞姬放下手中的酒壺，緩緩退了幾步。沒敢繼續說下去。
“如何？”蕭飛看著虞姬。
蕭飛的眼神很冷，讓虞姬不由地顫了顫。一個恍惚間，仿若真的回到了那一夜。
“夫君，你聽。”虞姬側著頭，眼神飄忽起來。
“青青湖水，紅紅相思，君在遠方，思君歸來。
綠綠湖水，紅紅相思，君在他方，思君歸來……”
“夫君，可聽到？”虞姬小心地問到。
蕭飛沉默了。又喝下了一杯酒。喃喃道：“楚地都已成了漢地嗎？為何會有如此多的楚人？這是我們楚地的歌謠。”
說著，又倒了一杯酒，抬起，一飲而盡。
虞姬更加的恍惚了。她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隻願蕭飛便是那霸王了。
“給我舞一個吧。”蕭飛淡淡地道。說著時，已拿起案幾上的寶劍，扔向虞姬。
虞姬輕輕地接住劍。
噌的一聲，寶劍出鞘，淡淡的寒光閃爍。
蕭飛大笑了幾聲，再飲了一杯。
唱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錐不逝。錐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聲音中，透出一種絕望和孤獨。
蕭飛唱著，一遍又一遍。
虞姬舞著，一圈又一圈。
長袖輕飄，寶劍飛舞。這一刻，虞姬看著蕭飛，忘記了霸王，忘記了所有，隻願這一切永遠不要停下。
“虞姬！真的是你！”
這聲音，來的很突兀，很響亮。
蕭飛的歌，停了，手中的酒，落了。緊張地看向台下。
虞姬的舞，停了，手中的劍，落了。茫然地看向台下。
周圍所有人，都看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一個矮小壯實的男人，抬著頭，眼裏有淚光在閃爍。
蕭飛看向了一旁的煙花，煙花帶著笑意，一個閃身，來到了那男子的身邊，一手虛按在了他的心口。
隻是一瞬，煙花轉過頭來，看著蕭飛點了點頭。
蕭飛看著男人，這個和賣燒餅的武大郎是雙胞胎的家夥，居然就是曆史中有著悲劇英雄之稱的霸王項羽！
蕭飛的嘴角眼角同時劇烈地抽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