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擰著眉頭,手中長槍擺動,身上滿是鮮血,傷口一處處猙獰可怖。
“天狼滅絕槍!”
大麵積的殺傷性招式,累得本就臉色蒼白氣喘籲籲的逍遙子,單膝跪地,讓人作嘔的地麵軟乎乎黏糊糊的,噴濺在臉上的血液被他抹掉,抬頭望了望天空,光亮讓圍攻他的團團和拚湊人獸四處亂竄躲閃,逍遙子吞咽了一下吐沫,拿下腰間的皮囊,帶有些微怪味的雨水咕咚咕咚吞咽入喉,煞性如他此刻也想要衝天怒吼,這他娘的是什麼鬼地方。
咕嚕,咽喉吞咽一下,噗的一聲腹內本不太多的食物噴出,蒼白著臉頰,緊緊握拳,手指扣入到肉中,從懷中拿出一塊烤得並不太透的狼肉,麵對著七條腿的怪狼,逍遙子放棄了所有的烤腿,隻是留了一部分腹部的肉,即便如此,還是閉著眼睛張大了嘴,快速的咬下一塊快速的咀嚼,表情異常的痛苦。
一個時辰,他從沒覺得是如此短暫,酸麻的身體還未能真正的緩解,陽光消失,躲在巨石下的凶物,再一次咆哮著怪異的聲響,多數圍攻向逍遙子,零星依舊做著不知為何會持續永恒的團團吃拚湊人獸……
天閑子閑庭信步,左臂握著長槍,點刺而出,不浪費一點的“氣”,擊殺身前身後的凶物,右手以緩慢的頻率在調整恢複,感覺酸麻消除許多,右手手指上的戒指微微波動,一壺酒握於手中,邊喝著酒,邊繼續前行,嘴角的笑容未滅,望著那些讓人作嘔的凶物,始終保持著淡定的神色,目光深邃的站在一塊巨石上望著遠方,玩味的喃語道:“血魔的血窟秘境,不過如此,就沒點新鮮的玩意嗎?”
滅空在堅持,拖著疲憊的身軀,忍受著傷口帶來的劇痛,眼神空洞的望著讓人膽碎的畫麵,無奈的苦笑一聲,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滅色拖著一條殘露白骨的腿,臉色異常的難看,嘴唇青紫,目光呆滯,終於熬到了休息,躺在巨石上用身上所剩無幾的外傷藥灑在傷口上,望著血色的天空,佛祖之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裏,就是地獄嗎?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田青鬆是騰雲閣的大師兄,但多年來威望足夠威懾力卻始終差了一層,有天才加刻苦的蔡逐鹿一枝獨秀,使得騰雲閣在大陸上聲名顯赫,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左右,田青鬆這個大師兄,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很努力,很刻苦,沒有多餘的愛好,除了處理一些門內的事情,田青鬆一年一年也都是在刻苦的修煉中走出來,做不到蔡逐鹿那樣一心多用,便將睡覺時間拿出來修煉。
有了一個跑在最前麵的標杆,第二名無論比記錄快多少,也不會有人記住,田青鬆的實力,一直被外界所低估,在這血窟秘境之內,沒有人看得見,也沒有讓他再去低調掩飾的機會,必須將所有的實力都發揮出來。
巨大的關刀橫掃一片,田青鬆的臉上洋溢著拚命後盡興的汗水,終於有了一塊讓他必須證明自己的地方,手裏的關刀必須砍出一片天空,咀嚼著生硬的烤獸肉,喝著怪味的雨水,望著遠方豪氣衝天:“這一次,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田青鬆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