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之上,山門之下,蔡逐鹿執劍而立,十年來,他就是騰雲閣的驕傲,是所有人追趕的目標。田青鬆是大師兄,但你詢問任何一個騰雲閣的弟子,誰才能代表騰雲閣這一輩,無他,回答一定是蔡逐鹿,就連當初的田青鬆,都是在追趕蔡逐鹿的腳步,若不是蔡逐鹿的刺激和對修煉的專注,田青鬆也成不了大師兄。
上一次的獸戰,蔡逐鹿一劍西來,可謂是風頭出盡,那些比他早修煉十年甚至更多時間的武者,在他的麵前都黯然失色,騰雲閣也成為近幾年最耀眼的存在,蔡逐鹿則成為年輕一輩追趕的目標。
聶空橫空出世,用了一個更容易被普通人所接受的身份背景成長經曆,成為了新的偶像,對比蔡逐鹿的高端成功,曾經十幾年的廢柴生涯給所有的武者一個追趕適應的空間,給了他們一個希望,隻要我努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跟聶空一樣,有所成就。
發自內心,聶空更容易被平民百姓所接受,而那些從小就接受最高端指導的世家子弟和門派弟子,則更希望蔡逐鹿能夠壓過聶空一頭,血窟秘境在老百姓之間是秘密,在門派之間卻傳的很凶,十五個人進入,十二個成功出來,先天武王境界,就像是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距離追趕的目標越來越遠,聶空再一次出盡風頭,蔡逐鹿麵對質疑保持沉默,今日,是他證明自己的最佳機會。
陣陣暖意傳來,這暖意也隻是相對外麵零下三四十度而言,還是很冷,可此時,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每一個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龍爭虎鬥,寒冷似乎被徹底的忘記,籠罩在整個巨大雪山峽穀內的氣息左右而分。
先天武王之強,由年輕人來表述更為準確,也更容易被年輕人所接受,看著單臂橫劍的聶空,看著垂臂提劍的蔡逐鹿,每一個在場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子我也要奮鬥的念頭,並且不可抑製的迸發出來,躲在別人身後抵禦兩人氣息的人,都主動站了出來,用自己的氣息來感受戰場中二人的強大,來體會這種意境。四位被突破的長老眼露欣慰,這幫小兔崽子還不錯,沒有枉費我們一番苦心,不過這聶空真是太刺激人了,小小年紀,讓人情何以堪。同為青年才俊,蔡逐鹿也已經年過三十才有這般成就,他一個荒廢了十幾年最好時光的家夥,短短四年時間,先天武王凝實,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正當所有人都期待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時,突的,兩人氣息都是一收,聶空笑道:“切磋,做平手論如何?”
蔡逐鹿還劍歸鞘:“我殺不了你。”
真正的高手,不是用來切磋的,實戰流的絕頂高手,更不會輕易與同級別的切磋,毫無意義,要真正發揮實力就隻有死戰,出手轉瞬之間即可分勝負生死,也毫無意義。
“這一次的喜酒,我會喝。”蔡逐鹿腳步機械,重新沉入到自修狀態,留下這麼一句話,在多人不解的目光中,走著直線,向著雄偉建築群的後麵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