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一早聶空到居住營地的邊緣,並不是為了查看地形,而是在考慮要不要讓初一從虛無印內出來,三年多的時間,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個貼身小侍女的照料。
榮華富貴身邊有仆人三千並不一定舒服,一個貼心懂你心思照顧得你無微不至的仆人,足矣。最終聶空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深處在蟲族之內,在無法保證安全的環境中,與其說是他擔心初一多一些,不如說他害怕到時候被初一拖累。雙方最開始就是互惠的原則湊到了一起,現下聶空越來越習慣了初一的照料,一旦遭遇危險,一旦來不及做出十足的反應,讓他不救初一顯然不可能,救呢?就有可能將自己也搭進去。
專門進入虛無印囑咐了初一一下,將大量的修煉丹藥教給她,以她先天的實力,在這個世界當中無疑沒什麼人能夠威脅到她。
修煉,讓自己不成為累贅。
安心,他已經離不開自己了。
當聶空離開後,初一暗自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心情異常的亢奮雀躍,看著身邊諸多價值不菲的物品,以她從小見識過的家族庫存,在這些麵前也隻能用寒酸形容。
“他是在乎我的。”
懷著這樣的心思,初一帶著無比雀躍的心情沉入修煉,心情的好壞直接影響修煉的意願程度,很少有人能在心情極度壞的情況下主動修煉,心情格外好一般情況下都能多修煉幾個時辰。
至於團團,自從跟著聶空見識到棄遺之地和蟲族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沉默,幾次受重傷都靠著大量的藥物治療,一次次麵對強敵對他的自信心是很大的打擊,整日都沉在聶空的後心處修煉。在數次受到了無法快速提升實力的挫折後,團團終於改變了發展的策略,開始為了成為一個強有力的防具而努力著,以身體的包容性加上一方世界的先天優勢,團團專注於防禦的緊張飛速,血魔鎧的威力層層遞增,改變過往以絕對堅硬抗擊打強度為防禦終極體現的模式,以血窟秘境內血團團為藍本,開啟了一種叫做包容防禦的模式,你一拳砸在血魔鎧上,滑不留手的同時又感覺軟軟的任你拳頭砸進去多深都難以穿透,經過幾次的試驗之後,團團開始了在這條路上瘋狂前行的修煉,與當初奮起直追的聶空一樣,根基牢固後,瘋狂的壓榨身體內每一點剩餘的精力。
回到丹丹小院的聶空,看著丹丹那雙清澈中帶著一絲不解的純淨目光,看著那張隻需要稍稍揚起一點愉悅即可讓人感覺到可親的笑臉,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太矯情了,一個男人還在執拗於能不能行不行可不可之間,委實有些可笑了。現在是在哪?是在蟲族的腹地,每一天幾乎都在死人,每一次的戰鬥都會有大批的人成為亡魂,麵對著蟲子的屠殺,糾結於兒女情長之間的纏綿悱惻小心翼翼幹什麼?
想到此,聶空笑了笑:“那謝謝了,對了,昨天用了周森的武器,你挑一些東西送過去吧,是份心意,另外幫我找人打造個武器吧,更大更重更具有殺傷力的重斧就行。
聶空得到的第一本像樣的武技傳承秘籍就是《回轉輪飛》,就是對重兵刃的使用,如今安身立命於此,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他的想通,換做一般女人,發生了昨夜的事在先,此刻肯定會多想會覺得奇怪,但放在丹丹身上覺得這一切太正常了,在她的世界觀中,有能力的人就該如此。哪怕是昨夜春宵一度,今晨直言不諱我覺得你不夠好離我遠點,在達爾蒙地區,不論男女,強勢的一方如此做,弱勢的一方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問題,在他們認知中,本該如此。
丹丹應是,拿起昨日就分發下來的戰功牌,準備去換取物資後送到周森的家中,聽到聶空完全拒絕了那幾個女人此刻還留在自己家中,她很高興,如此強壯的男人,是在我的家中。
“對了,這些你都拿著吧,我沒什麼用。”聶空又將戰利品那幾個小小的內丹扔給了丹丹,這些東西他的虛無印內有數千個,其中包括一些高等級武者的內丹,與先祖聶龍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倆人潛意識裏都是胡子心態,你要與我為敵,我就先搶光你。
丹丹皺著眉頭:“你……”她不能理解還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東西嗎?
聶空笑了笑沒有解釋,木秀於林不怕風摧之,怕的是被人傳遞出去引起人懷疑,可要讓他完全按照一個達爾蒙地區的普通人一樣重新回歸到原始狀態,這裏不是棄遺之地,他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