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事的開頭(2 / 3)

由於這座燈塔是建在一座偏僻的荒島上,它遠離人類居住的場所,所以它的意義相當深遠。

“菲力普,”法司奎士敲了一下煙鬥說,“你和毛理斯什麼時間換班?”

“十點鍾。”

“那我就夜裏兩點鍾來換你,一直守到天亮。”

“你說得對,法司奎士。我們最好先去睡一覺!”

“那麼去睡吧,菲力普!”

他們二人共同去燈塔外麵的小院宿舍睡覺了。

夜很靜,他們睡得很熟。天一亮,他們就醒來了,法司奎士關掉了塔燈。太平洋上的潮水顯得很溫和,它並不像大西洋那邊的潮水那樣凶猛,甚至連麥哲倫海峽遼闊的海麵都能感受到它的威力。

那天早上六點開始落潮,信報艦必須在落潮之前開出去。但船上還有許多事情未做,艦長準備傍晚開船。

聖費號是隸屬阿根廷的海軍艦艇,載重達200噸。艦由一位校級艦長指揮,還有一位上尉軍官、一名大副、一名二副和50名船員。聖費號常用來巡邏布拉達江至拉美爾海峽一帶的海岸。聖費號的航速最快能達到每小時十海裏,這樣的速度對於巡視火地島一帶的海岸已經足夠了,這一帶隻是些漁船經常出沒其間。

今年阿根廷政府為了在拉美爾海峽的咽喉處建一座燈塔,派聖費號主管具體工作事宜,並負責運輸工人和材料。這項由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工程師設計的燈塔工程已經完工了。

聖費號在愛爾高灣已經停留三個星期了,拉法雅艦長運來的糧食可供看守燈塔的人使用四個月,直到來人接班之前不會有什麼問題。接著,他就可以把建燈塔的工人運回去,如果不是缺少材料誤工,可能早就回去了。

拉法雅艦長在港灣停留時,基本上沒有煩心的事情,因為港灣可以擋住西、南、北三麵風。偶爾大海上的風暴會使他有點擔心,但今年春夏的天氣都很正常,再不必有什麼顧慮了。

早上七點,拉法雅艦長和黎加爾上尉共同來到甲板上。此時,甲板已被水手們打掃幹淨,汙水全部排完,船帆也已取出來,水管及鐵窗都被擦得雪亮,大小筏子全已吊好,大副正在等待命令,準備隨時開船。

一切就序後,國旗隨著初升的太陽在船上升起。

三刻鍾後,到巡邏換班的時間了,船上的鍾響了四下。

兩位校官吃完早點,來到尾樓上,看天上沒有多少雲彩,就命令大副將船駛到岸邊。

艦長在臨走之前,想作最後一次巡視,看看燈塔、機器、燃料倉庫及食品等是否完好,這樣他才能安心離去。

上岸後,艦長在上尉的陪同下,向燈塔外麵的小院走去。

兩位校官對長期留在司達登島上的三位守燈塔人員一一表示感謝。

“非常遺憾,”艦長說,“守燈塔的朋友們都是多年的老水手,長期過著清貧的生活,他們別無所求,對目前的現狀也很滿足。”

“這種精神太可貴了,”黎加爾說,“看守海邊的燈塔,可以同岸上的人經常接觸,而在荒島上守燈塔就不一樣了,隻能遠望大海。”

“你說得對,黎加爾。三個月後他們就可以上岸了,他們看護燈塔的三個月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

“是的,艦長,他們不用渡過合恩角那兒的寒冷冬天。”

“確實是這樣!”艦長說,“幾年前,我們在穿過海峽,上火地島及荒涼島去,經過處女角到天柱角時,真正嚐到了風浪的滋味。可我們的守塔人員永遠不必擔心,大風吹不倒他們堅固的建築,糧食和煤的供應也綽綽有餘。他們始終會平安無事,這裏的天氣若很寒冷,也是稀有的,因為它位於大西洋和太平洋的交彙處,如果讓海軍部挑選部屬人員來看守燈塔,那一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