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樓在梅劍山莊有兩層意思,一層是作為五大陣營之一的藏經樓,另外一層是收藏著修行靈決的藏經樓,由藏經樓掌管。
收藏靈決的藏經樓是一座三層閣樓,每一層都收藏著不同層次的靈決,第一層收藏的是三流靈決,依次是二流,一流靈決。
當然並不是第一層就沒有二流靈決,隻不過很少,要是運氣逆天,在第一層也能挑選到二流靈決,這也算是梅劍山莊給那些新生弟子的一點期待;第二層的話全是二流靈決,不過第二層對於新生弟子不開放,除非能獵殺到一紋異獸。
淩宇和石峰換取進入藏經樓的令牌很順利,但進入藏經樓就遇到波折了,還沒進去就被守樓人阻攔在外。
這是一位頭發微白的老人,手中拿著四塊獸皮書卷,此刻盯著淩宇和石峰,不留情麵道:“這是兩部三流靈決和煉靈基礎,你們二人拿去,藏經樓你們就沒必要進了。”
石峰怒火橫生,質問道:“憑什麼,我們通過了考核,且獵殺了一紋異獸,我們有資格進藏經樓第二層,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守樓老人不耐煩道:“憑我是守樓之人。”
石峰被一句話嗆住。
淩宇開口道:“前輩為何為難我們兩個小輩?我們通過了考核就有進入藏經樓挑選靈決的資格,前輩隨便拿兩部靈決打發我們,要是傳出去了對前輩影響不好。”
守樓老人瞥了淩宇一眼,淡淡道:“不讓進去就是不讓進去,沒有原因。”
石峰冷著臉看著老人,譏諷道:“隻怕前輩是怕了那位李長老。”
守樓老人不置與否,“這兩部靈決你們不要我就收回了。”
石峰咬緊牙關,憤憤不平道:“肯定是那該死的李臣明。”
守樓老人知道通過考核的新生弟子不容易,提醒道:“兩個小家夥,你們太不小心了,得罪了李臣明,你們往後的日子不好過,老夫不讓你們進藏經樓的原因,你們也猜到了,我一個糟老頭子怎麼敢跟李長老做對?我上報藏經樓的高層,是能讓你們獲取你們想要的,但我呢,我相當於間接得罪了李長老,原本那李臣明的意思是不讓你們獲取靈決,斷了你們踏入修行的希望,但老夫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太不容易了,冒著生命危險通過考核換取的修行靈決,老夫即便在怕李長老也做不了那虧心的事,好說歹說的說服了那小子,為你們爭取了一部三流靈決。”
石峰臉上的譏諷之意收斂。
淩宇接過老人手中的獸皮書卷,作揖道:“淩宇謝過前輩。晚輩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守樓老人點頭,示意淩宇說。
淩宇組織了下語言,詢問道:“前輩是負責守護藏經樓的修行靈決,身份地位應當在藏經樓很高,畢竟修行靈決是煉靈師的基礎,藏經樓將這個重擔交給前輩,必然是信任前輩,為何刑罰堂還能插手?”
守樓老人驚訝的看了淩宇一眼,不過沒有多說,他揮了揮手,讓淩宇和石峰兩人離去,然後自己轉身走進了藏經樓。
淩宇看著老人的背影,無奈歎了一口氣,同時感受到刑罰堂的權勢巨大,內心深處感到一種深深的危機。
“淩宇,李臣明使用惡劣手段,我就不信梅劍山莊沒人管,我們直接上報梅劍山莊的其他長老,相信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石峰咬牙開口,狠狠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將事情鬧大,讓梅劍山莊所有人都知道,這樣興許會解除你的危機,也不用時刻擔心李臣明會出手。”
淩宇沉吟片刻,最終搖了搖頭,“石峰,你想得太簡單了,李臣明敢這麼做,自然做足了後續準備,我剛仔細觀察過守樓老人情緒波動,他似乎有難言之隱,我們如果將事情鬧大,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你想想看,若是這老人站在李臣明那邊,後果會怎樣?現在我們隻是新生弟子,高層不會注意到我們,一年後的新生選撥大賽,興許是一個轉機,我們當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爭取時間順利進行新生選撥。”
石峰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垂頭喪氣道:“那我們怎麼辦。”
淩宇拿著手中的兩部靈決在石峰眼前晃了晃,道:“兩部都是三流靈決,你要哪部,你先安心修煉,李臣明是針對我,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石峰看都不看,隨手拿過一部靈決,自嘲道:“都是三流靈決又有什麼好選的。”
淩宇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認真道:“石峰,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又能如何?即便我們知道李臣明動用手段不讓我們進藏經樓,明目張膽的在玉林山脈截殺我們又怎樣?誰讓他有個好父親為他遮風擋雨,我們現在不是去計較這些,而是修煉,不能讓這些事影響我們的修煉。說到底我們還是太弱小了,弱小到生命有可能隨時丟失,弱小到連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