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神奇的‘天地碎片’的說法，小荷不禁問葉明：“你從哪裏探來的？聽著好匪夷所思。”
“我用魂力絲探進了他們的一個把守相對薄弱的寶庫，結果是個文檔庫，裏麵甚至有北寒暴騎的起源，可惜那最關鍵的起源篇的封鎖陣法太強，我怕弄不好驚動監控，就掃看了其他我可以鑽進去的文簡，其中就有關於這片空間碎片的描述。而且他們這天地碎片逐漸縮小的狀況已經持續了三千年！他們一直在用一種非常強大的陣法抵抗著天地坍塌，但消耗巨大，甚至也隻能延緩，才有了這三千年的殘喘。”葉明答。
“什麼陣法這麼厲害？”小荷問。
“就是一個類似開辟並維持空間袋、空間手鐲的陣法，但因為這是在維係支持著一片天地，所以消耗甚巨。而且．．．”葉明忽然停住。
“怎麼？”小荷剛想追問，但馬上向周圍看了看，查了查，沒有什麼異動。“怎麼了？”小荷又問。
“而且，他們維係空間不坍塌的一個重要依仗是，讓空間有足夠的‘生氣’！這樣，天地所存的‘道’，會自主衍生一些玄妙之處，主動維護內在的‘生氣’的存在，這比任何陣法的效果都強。但如果生活在這片天地裏的人們知道天地會坍塌，那又怎麼會有人留下來，沒有人，‘生氣’就會越來越弱，進而變成一種惡性循環。所以北寒暴騎他們就隻能不停地擄人來充數。但隨後，他們發現擄來大量的人後，維持生命的物資難以自給自足，他們又需要額外擄來大量物資來維持，但最終結果依舊是讓他們入不敷出。終於，大約就在2千年前，一個暴君的首領就想出一個辦法——血祭！——就是用大量鮮血散出的生機弄出繁衍生息的假象，幫助拖延天地道存。另一方麵，他們發展狼群皆兵的戰術。族群隻留精兵、可孕婦女和強壯兒童。”
“那他們為什麼不離開這天地碎片？非要過這朝不保夕還沒有人道的恐怖生活？”小荷問。
“這就不清楚了，我查的資料裏，剛才那些信息算是我能解鎖的最高級機密了。它基本上解釋了北寒暴騎暴虐的根源。其他的資料，則大都是闡述狼群精兵是多麼偉大設想的鼓吹捧臭腳。然後小部分就是圍繞如何高效掠奪鮮血和資源的文獻。”葉明答。
“怕是這裏的人都不知道這天地碎片要終結的問題呢，就隻是一味地聽命指揮，自認為是在正確的，按照傳統掠奪和殺人。”小荷嘀咕。
“有人來了，我猜他們需要傀儡。這也是我看到他們著重闡述的一個發展戰略想到的。你知道該怎麼周旋了...”葉明的話消失在輕輕靠近的腳步聲中。
“小荷姑娘醒了麼？大護法要見您。”帳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哦，醒了，等我洗把臉就跟你來。”小荷剛剛一直躺在床上假寐，私下跟葉明傳著音。她的靈力一直沒有恢複，但葉明的卻在悄悄的恢複。看來對方的封靈之術隻能封禁血肉中的靈力？
小荷整理完畢，深吸一口氣，準備去見大護法。她剛知道大護法是比自己碰到那個大和尚還要高一級的修者，6級，相當於靈修大乘，體修不朽。而自己一個千年小妖草，雖然化形後進境會很快，但也隻相當於一個築基中期的2級半修者。每一大級的平均實力差距相當於100倍來算，跟人家的差距就是需要1億個自己才能打得過人家！
“唉，是死是活，見縫插針吧。”小荷心裏嘀咕。想到‘心裏’二字，小荷又摸了摸肚子，葉明的凝魂珠還在她肚子裏呢。因為情況不明，她就沒把葉明給嘔出來。——想想這事兒也覺得難受，吞下個那麼大的東西已經很勉強了，嘔出來，還不得憋個半死。真要卡在中間出不來，那就得徹底憋死了。而且，不把葉明弄出來，自己時不常這樣摸著肚子，想著肚子裏還有個‘小生命’，這算什麼嘛！啐，人家還是未出閣的閨女呢！
“回稟大護法，小荷姑娘帶到了。”丫鬟把小荷讓進一個紫頂大帳就退了出去。
“小荷姑娘請坐。”大護法一轉身，客氣地請小荷坐下。
小荷瞄了一眼大護法就一愣，“這麼年輕？6級？也是妖修麼？要不然怎麼這麼妖孽？”這個大護法看上去就像小荷的哥哥，怎麼也想不出差距會這麼大。
“小荷姑娘受委屈了。但獸潮衝擊之下，亂軍之中，偏趕上世人對我們有諸多誤會，亡我之心不死，我們也隻能下了軍令，對非我族類，嚴加盤查和控製！並且除非死去，不能離開我軍掌控！”這大護法年紀輕輕，說話卻滴水不漏，簡單幾句既緩和了矛盾，裝了可憐，又暗示了小荷已經不能離開，除非想死。
“世人誤會？是你們太可怕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血流成河啊！”小荷低頭小心地說。
“嗬嗬，這是我們的生存之道。我們憑精兵立於世間，甚至連自己人之間都是勝者方存，弱者隻有滅亡一途。世人不自強，憑什麼占了那麼多奢侈的資源？我們隻是取回配得我們能力的那部分罷了。更何況，我們殺的凶獸可比殺的人多得多。否則，你以為人類那骨瘦皮精的，能有多少血氣來豐盈我碧血大陸的朝氣！”說著，大護法單手抬起向天，一副自豪的樣子。
小荷語塞了。要說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倒也有道理。但冠冕堂皇滴用在燒殺搶掠的理由上，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找不到切入點。再加上後半句那嫌棄人類血少不能豐盈他們‘碧血大陸’的朝氣，小荷簡直想吐了。自戀都要這麼血腥麼？有必要嗎？啊？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