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咱們的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在觀音庵的那幾年,咱們也偷偷掙了不少,別說是這樣一個宅子,就是四個、五個也能置辦的了,隻是我覺得置辦宅子太紮眼,還是留銀子在身邊比較妥當,你從小看我長大,又幾次護我度過危險,這房子就是給你置辦的,你就安心住著吧。”林琬瑜臉上露出幾絲笑意,拉著吳媽的手說道。
吳媽微微歎了一口氣,隻說讓林琬瑜坐下等一會,自己就進了內室,不多時就從裏麵捧著一個匣子交給林琬瑜,“小姐可還記得這個匣子?”
時間才過去了三年,當初又是自己親手將匣子交給祖父的,林琬瑜又怎麼會忘記,隻是這匣子怎麼又在吳媽這裏呢?
林琬瑜心裏有些酸澀,“吳媽,這是……”
吳媽臉上也沒了剛才的輕鬆,她歎道:“奴婢離開林家灣的時候曾經去給老夫人辭行,沒想到老夫人不僅知道奴婢是誰,還將這個匣子給了奴婢,說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小姐的,如今不過是完璧歸趙,請小姐一定要收好,也不算是辜負了二爺和二夫人的一片苦心。奴婢想著小姐總是要來的,就沒急著送去。”
林琬瑜心中微訝,嘴角微翕,正思忖著要如何開口,吳媽又歎道:“在林家灣時,奴婢雖然很少見老夫人,可是卻也知道她不是那種做事毫無章程的人,奴婢知道這個匣子對小姐的重要性,林老夫人將匣子拿出來讓奴婢轉交給小姐時,奴婢當場就拒絕了,隻說這是小姐替二爺和二夫人孝敬長輩的,可老夫人卻執意將匣子塞到了奴婢手中,奴婢就想著這裏麵定是有緣故的,就借著魯媽送奴婢出鬆鶴堂的時候問她,這才知道裏麵的緣故。”
“什麼緣故?”林琬瑜心不在蔫的問道。
“這都怨我,剛開始就應該給你提個醒,可是那時候咱們的事情是一樁接著一樁,先是少爺出了事,後來又是老太爺過世,再就是咱們倆咬著牙在庵裏度日,時間一長倒把這件事給淡忘了。”說道這裏,吳媽臉上已經滿是愧疚,“當年咱們老爺可是被老太爺給趕出林府的,自然也是被除族了,後來咱們回來,老太爺和其他人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所以,小姐,您現在可真真正正是寄居在林家,其它的事情可是跟林家半分關係都沒有的!”
說了半天,不就是自己沒上林家族譜的事嘛?
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該傷心難過的上輩子早就遭遇過了,這輩子少了這道牽絆倒也省事了,她還真怕到了最後,林家會出來扯自己的後腿,到時候她和林大小姐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
“吳媽,其實上不上族譜我早就不在乎了,祖母是不是還有話讓你帶給我?你就一並說了吧。”林琬瑜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吳媽見林琬瑜聽到這個消息似乎並不吃驚,本來還想向她解釋一下這個世道無論男女,若是不能上族譜將今後將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可是一想到林老夫人交代的話,也隻能將這些話暫且放到一邊,思忖了一下說道:“老夫人說,小姐雖然沒了父母照拂,可是經曆了這幾年的風風雨雨,也算是能獨擋一麵了,她年紀大了,家裏的孩子都有各自的父母照拂,她也無力顧及,小姐這裏她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也絕對不會看著小姐去跳火坑。如今林大小姐的婚期已定,小姐不妨借著與本家的關係為自己打算一下,總好過留在府裏被人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