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路的截殺中,秦天就知道很多人並不希望自己就任蘇州。蘇州城在大殷是一個地位比較重要的城池,在這裏不僅僅家族勢力強橫,就連宗派勢力同樣遍布整個蘇州城。
而朝廷的法度在這裏一切都要看家族與宗派的臉色。雖然大殷王朝這些年來,一陣鎮壓者宗派與世家,但是也僅僅是鎮壓。並不能夠完全的抹殺掉,畢竟朝堂當中有很多的人還是出身世家與宗派的。
不多時秦天便真正見到了蘇州城的華麗,雖然與上京城相比,還是有所不足。但是,秦天卻是從來來往往的人當中發現了蘇州城與上京城的不同。上京城是國都,法令嚴整,充滿著嚴肅正大的氣息。
但是蘇州城卻是充滿了熱鬧,到處都是商販的吆喝聲,給人一種熱火衝天的感覺。
“哎,公子!”一聲叫喊從身旁傳來。
“姑娘有禮了,沒有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見麵了。”秦天拱手笑道。
“嘻嘻!本姑娘是專門在這裏等你的。我們家小姐命我這裏等候公子,邀請公子道滄海閣做客。”小姑娘笑道。
“固所願而。”秦天一笑,對於這對修為高深的奴仆,秦天同樣充滿了好奇。
好酒不過天仙釀,好玩不過滄海閣!
天仙釀千金難求,便是王公貴族也鮮有能嚐經常喝到的,至於滄海閣,卻是蘇州最有名的風月之地。
隻是與尋常的風月場不同,滄海閣門檻極高,出入盡皆是大家子弟,勳爵貴族,亦或是才名遠揚的名士。
尋常人,便是有再多的錢,也休想踏入滄海閣一步。
當然,如此高的門檻,滄海閣的享受自然也遠非尋常歡場可以比擬的,據說,滄海閣縱然是一個端酒上菜的侍女,到了別的地方,那也都是絕對的紅牌。當然,滄海閣與其他風月之地不同的是,這裏的姑娘全部是賣藝不賣身,全部通過一手好的技藝,來招待客人。
也正是因此,滄海閣的地位在蘇州城一直是獨樹一幟。
“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滄海閣吧?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剛剛到滄海閣的門口,便有美貌的侍女迎上來笑吟吟的詢問道。
當然,若是不夠身份,那這迎接可就的變成驅趕了。
“沒有你的事了,這位公子是小姐的貴客!”小姑娘招收將侍女打發,便帶著秦天二人走進滄海閣。
來到房間門口,秦天發現是天字一號,看來這位小姐的身份在滄海閣很是尊貴。
“進來吧,小姐正等著呢!”小姑娘招呼一聲便走進房間。
當秦天邁進房間的時候,一聲琴音響起。
彈琴的女子身著一身白色的一閃,麵帶白沙,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似乎與這風月場所格格不入。
一曲終了,久久無聲。
即便是秦天,竟也不禁產生了幾分迷離之色,良久,這才輕輕歎息了一聲。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微微搖頭,秦天悠然歎道,“我原以為不過是詩句的誇張,卻不想,當真有如此美妙的曲子,令人如癡如醉啊。”
“公子謬讚,小女子若水在此有禮了。”聽到秦天隨口吟出的句子,若水眼中露出一絲欣喜之色,站起身來,欠身行禮道。
“途中聽到公子吟詩,小女子聽之欣喜,公子大才!”
“若水何必如此客套,聞音知雅意,若水本是妙人,何必自謙。”
微微搖頭,秦天隨即坐在桌前,為若水的酒杯斟滿,輕笑道,“酒雖非天仙釀,曲卻隻應天上有,這一杯,我敬若水。”
看著秦天滿飲,若水的心中不禁微微一顫,身在滄海閣數年,她早見慣了各種權貴,名士,卻鮮有人能有如此清澈的目光。
若水能夠感覺的到,這目光之中隻有淡淡的欣賞,不夾雜絲毫的淫邪之意,這一刻,若水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並不是置身於這歡場之中,與秦天以平等的朋友的關係一起談笑飲酒。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了,自從三年前來到這裏,自己就沒有這種知己的感覺。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公子大才,為何……”若水坐在秦天身旁,為秦天斟酒。
隻是,若水這話還沒說完,外麵便驟然響起了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
“若水有客人?什麼狗屁貴客,少爺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他的膽子在本少爺麵前放肆!”
似乎是故意尋事,來人故意把話喊的響亮之極,整個滄海閣怕是人人都能聽的輕輕楚楚。
“小姐,孫家的那個二世祖又來了。“一旁的小姑娘不屑的撇了撇嘴,雙眼中滿是不屑。
聽到小姑娘的話,秦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