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雙目一瞪,眼中精光閃動,將淩風打量了一番,搖搖頭道:“小友雖然資質不錯,武功不俗,但是已非童身,卻是與我無緣,還是回去吧。”
淩風沒有料到,這是不是童身居然和學習仙術也有影響,今天居然要因此而被拒之門外。
他一心想要學習仙術,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怎麼甘心錯過?於是哀求道:“仙翁,晚生一心求道,尚請仙翁垂憐。”
老者歎道:“仙道最是講究緣法,你我今日相見,也算有緣,隻是老夫所修之功法需要童子之體,一旦破身,卻是不能精進,你若是入得我門,不但不是機緣,反是耽擱了你。”
淩風見老者口氣稍軟,忙趁熱打鐵道:“晚生隻要能在仙翁身旁,得聽仙音,縱是仙翁不傳仙法也是無妨,隻求為一侍者,還請仙翁成全。”
老者沒有立時答應,而是沉吟片刻,卻道:“老夫居此山百年,向來將居處隱匿,隻是近來心血來潮,算得該收一名弟子,這才於晚間借此穀顯身,以待有緣。十日前倒是見到一位有緣之人,奈何有俗人相擾,未曾收下那人。原以為這幾日那人會來,不料那人沒來,你卻來了,看來也是緣法使然。也罷,我與那人許下三十日之約,若是那人一直不來,就是無緣,就收你為徒也罷。”
淩風大喜,本來已經隻求為一侍者,想不到還有成為老者徒弟的機會。但是,他的心中不免患得患失,雖然守晨說過將此仙緣讓給了他,想來是不會再度來此,可是,萬一他後悔了呢?
隻是這等事情不是他能夠掌控,一切隻能全憑天命了。
“你且隨我來。”老者道。
淩風跟著老者踏入木屋,卻覺眼前一亮,居然到了一處燈火輝煌的所在。
這裏寬敞之極,四壁俱是石壁,哪有絲毫木屋模樣。
見淩風張大嘴驚訝地四望,老者笑道:“此地就是老夫洞府,那木屋之類不過是幻化出來的東西,不必驚奇。”
淩風誠心讚道:“仙家手段,果然非晚生能解。”
老者頜首而笑,問道:“你何名?是何來曆?”
淩風作了番簡單的自我介紹,並沒有提到以前看過仙人對決,因此才求仙慕道,隻說曾經聽聞世間有仙師存在,故一心想尋訪仙師,求取仙術。
老者目光一閃,忽道:“你既是承都人,當是識得兩個道人吧?”
淩風不敢隱瞞,忙道:“識得,晚生正是得了守晨相告,特來尋找仙翁,下午就在這山穀中探尋了許久了。”然後,他將事情始末一一相告。
老者恍然,歎息道:“原來如此,此真是天意,不料老夫看中的人居然如此首尾兩端,心思不誠,原來老夫心血來潮竟是應在了你的身上。緣法之怪,可見一般。”
淩風聽得迷糊,卻不敢相問,隻是恭謹而立。
老者見了淩風肅然的樣子,微微點頭,說道:“也罷,老夫就收你為記名弟子。”
淩風雖然不知道老者為何又改變主意,現在就收自己為記名弟子,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隻顧跪倒磕頭,口稱師尊。
老者受了三拜,讓淩風起來,正色道:“風兒,為師雖然收你為記名弟子,可是因為為師一脈正傳之法需要童身修煉,卻是無法傳你,今後你隻能跟為師學習丹道,待有機緣,另行尋找法門修煉才是。”
淩風躬身道:“謹遵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