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信。”老夫人冷哼,心裏卻為這話高興。
“是真的,娘,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再說了,您也不願意遲家的長孫沒親娘吧,璽兒這麼可愛,您怎麼忍心讓他這麼小就離開新娘。”遲淩風想著弟妹的教導,繼續曉之以情。
“那她就該體諒你,做妾不就好了,我又沒說不準她進門。”老夫人把問題推到清兒身上。
“愛一個人,就想要獨占。娘,您還不是一樣不讓爹娶妾嗎?這道理是一樣的。”遲淩風努力動之以理。
“哼”,老夫人無以對答,但仍不讓步。
“乖璽兒,來,求求奶奶,讓你娘回來吧。”遲淩風接過奶娘懷中的兒子,把他抱到老夫人跟前:“璽兒啊,告訴奶奶,要是爹給你娶了後娘,後娘可是會欺負你哦。”他加強感情攻勢。
“娘,娘。”璽兒像聽懂了一樣,對著老夫人叫。
望著眼前的可愛小孫孫,老夫人再也不能無動於衷,而且看這幾個月來大兒子的表現,他是不可能娶別人的,她這個當娘的怎麼能再堅持哪,她慈愛地接過璽兒,拉下臉對遲淩風說:“你去吧。”
“啊,娘,你,你同意了!”反應過來的遲淩風開心地叫了出來,換來老夫人一記白眼。你還別說,弟妹這招還真行,早知道早請教她就好了。他開心地上前親了兒子一口,轉身出去,準備迎接孩子她娘去也。
遲淩風在慈湖邊轉了一大圈,哪裏還有清兒蹤影,他失魂落魄地繞著湖轉圈子。
清兒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所以自己離開了,他想著,都怪自己,如果他能早一些兒讓母親答應他們的親事,清兒就不用在這兒苦等了。
“這位公子,你是來找清兒姑娘的吧?”那位曾在清兒的小攤上吃豆花的大娘問道。
“大娘,你知道她去哪兒了?”遲淩風驚喜地轉過身來,眼神熱切地問。
“她啊,昨天跟她爹走了。”大娘說道。
“她爹?”遲淩風好看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小疙瘩。
“是啊,昨天才相認的,哎呀,跟你說,真是感人啊。”大娘說。
“大娘能跟我說說嗎?”遲淩風冷靜下來,懇切地問。
“好啊,隻要你願意聽就成。”大娘笑著說。
“我願意聽,大娘你快說吧。”遲淩風催促道。
“是這樣的,昨天早上,清兒姑娘照例在這兒買豆腐花,後來來了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人看見了清兒,就問她背上是不是有個棱形的紅色胎記,清兒姑娘說有,他又問清兒姑娘是不是戴著一個棱形的上麵刻著‘晴’字的玉佩,清兒姑娘也有,那人就說清兒是他失散十五年的女兒,還哭了一鼻子哪,那情景,誰看了都會覺得很感人哪。”大娘說道。
“十五年前?”遲淩風皺眉問,這人不會是騙子吧?
“是啊,那人說他姓袁,叫袁大通,在清兒姑娘三歲那年,他帶著清兒姑娘出去談生意,結果路上遇了熟人,隻顧著聊天,一時沒注意,結果清兒姑娘就走丟了。要說,這人也忒不經心了。”大娘嘖嘖說道。
“那他們沒說去哪兒了嗎?”遲淩風忙問。
“沒有,隻說要帶清兒姑娘回去,也沒說家住哪裏。”大娘搖搖頭說。
“多謝大娘指點。”遲淩風道謝,然後一臉沉思著回來遲家堡。
“大少爺,晴兒姐姐哪?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煙兒抱著璽兒站在門口,一看見遲淩風忙上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