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枝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嗯,今天晚上讓我這麼一走,我才知道,原來大廈街是這麼嚇人的地方啊。你瞧剛才走了這麼半天,一路上連個人影兒都 沒碰見。”
“啊,是啊。” 黑川被驚得從石階上彈了起來。
被黑川這麼一說,房枝也感到有些害怕,她不禁縮了縮肩 膀。恐怕Baraobarako就是為了讓兩人心生懼意,才會選了這麼 個鬼地方。
“哦,這就是霓虹大廈吧。”黑川停下了腳步。
“這裏就是?”
房枝一聽說到了,本能地繃緊了心弦。她把心思都放在 Baraobarako身上,猜想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那些寂寥、恐慌 的感覺似乎也隨之減弱。大廈的玄關就像是神廟莊嚴肅穆的入 口,左右兩邊排列著幾根石柱,石柱中央是一段長長的階梯。玄 關內部的情況因為太暗而看不清楚,但好像是橫隔著一道厚重的 門扉。
“好像沒有人啊。”房枝帶著反抗的口吻說道。
“是呀。那位大爺還沒到,看來我們是來早了。哎呀呀,看 把我急的。”
黑川說著就一屁股坐到冰冷的石階上。話說這時,突然有個 聲音在石階上說道:
“哼哼哼,等候你們多時了。”
“啊!”
黑川被驚得從石階上彈了起來。
襲擊者,追擊者
房枝也被嚇得不輕。
明明沒人的石階上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個男人。
他是誰?
房枝轉過身,她看見大廈的牆壁上突然浮現出一張怪漢的 臉。那怪漢是……
這怪漢旋即走下樓梯,抓住了房枝的手道:
“喂,房枝,看在過去同伴的分上,如果你不跑的話,我就 不會對你動粗。行了,快進來吧。”
聽到這聲音,房枝終於認出了怪漢是誰。房枝猜得沒錯,那 張在黑暗中浮現出的臉龐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的虎十!
“呀,這不是虎十嗎?”
“對,就是老子。好久不見了呀。雷洋丸沉沒的時候,我還 真沒想到我們會再見麵。嘿嘿嘿,看來我倆都是厄運纏身的命 啊。你說是不是,冒牌團長黑川?”
看來虎十不服黑川繼任團長一事,惡聲惡氣地稱他為“冒牌 團長”。
黑川不敢言語,站在石階上瑟瑟發抖。
“行了,冒牌團長,該談正事了。快把你帶來的東西給我交 出來。”
虎十下了命令。
黑川不明白,莫名其妙地問道:
“哎?你說把帶來的東西交出來?交什麼?我什麼也沒帶啊?”
“什麼,你說沒帶?你媽的,別和我玩花樣。我知道你肯定 帶了。”
“真的沒有。你非說我帶了,那總得告訴我那東西的名字吧。”
“你可真強啊。”虎十轉頭對房枝說:
“房枝,你是個好丫頭,可別藏起來騙我。如果你不想挨揍 的話,就聽話把那東西交出來。聽到了嗎?快拿出來吧。”
“虎十,我看你真的是搞錯了。有人命令我們到這裏來,但 真的什麼也沒讓我們帶啊。”
“什麼?連你這丫頭也學會騙人了啊!”
“丁野先生,請你別為難房枝了,她說的是實話。你夠 了吧。”
黑川看不下去了,開口斥責丁野。
虎十微微歪著腦袋,看來他一直在誤會這兩人。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三分顏色,就學會開染坊了。 好,讓老子好好收拾你們,看你們說不說。”
說著虎十的手裏多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他從口袋裏掏出了 一把手槍。
“別動,給我老實待著!”
黑暗中,虎十展露出一張讓人不快的笑臉。
“轉過身去,照我說的去做。”
黑川和房枝隻能聽從他的命令。虎十拿麻繩從背後綁住兩人 的手。接著,為防止他倆逃跑,虎十連他們腳脖子也給捆上了。
該捆的都捆上了,虎十就能隨心所欲地在他們身上搜自己想 要的東西。因為擔心被過路的人看見,虎十把兩人拉到了石柱的 背陰處。
“真他媽邪了,居然沒有?” 完了,跑不掉了。 房枝悲從心中來,眼看虎十漸漸逼近自己,隻有看準機會狠 狠地踢他一腳,當做最後的反抗。 孰料此刻,虎十突然大吼一聲! “媽的!是誰?誰在老子身後搞鬼!” 虎十拚命掙紮,就像一隻落網的猛虎。
虎十訝異地喊道。
“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們什麼都沒藏。”
黑川數落道。
“閉嘴,你以為我這麼搜兩下就會了事嗎?一遍沒有我就再 搜第二遍。不然的話就把你們剝光了,或者切一兩根指頭下來, 看你們交代不交代。”
如此殘忍的話,虎十說得心平氣和。
黑川略有不服,虎十一拳就揍在他臉上。
虎十究竟在找什麼東西,折騰得黑川和房枝兩人欲哭無淚。 黑川又被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接著就輪到房枝了,一個女孩子 說什麼也不願意被人剝光衣服。
“房枝,叫你別動聽不懂啊!沒看見老子手裏拿著槍嗎?”
房枝奮力爬下一級石階,虎十急忙舉起手槍瞄準了房枝的 背心。
完了,跑不掉了。
房枝悲從心中來,眼看虎十漸漸逼近自己,隻有看準機會狠 狠地踢他一腳,當做最後的反抗。
孰料此刻,虎十突然大吼一聲!
“媽的!是誰?誰在老子身後搞鬼!”
虎十拚命掙紮,就像一隻落網的猛虎。
“虎十,居然在這裏碰見你,我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啊。”
“媽的,快放開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