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娜奔潰奔逃的背影,凱茜臉上的神色複雜,心底歎道——這不是人的臉對吧?瓦裏埃爾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但現在凱茜也無心再去管唐娜了,說句不好聽卻也是事實的話——他跟唐娜不熟。除了知道她叫唐娜,她很可憐還有什麼?世界這麼大自己知道名字還很可憐的人委實是多了去了,自己不是神幫不了那麼多人…
凱茜歎了口氣,轉頭看著躺在床上嘴唇凍的有些發紫的貝亞特,湧上的擔心更是將對唐娜的憐憫衝散了。凱茜朝掌心呼了幾口熱氣,開始揉搓貝亞特被凍了一夜的臉和手臂…
雖被凍在寒石棺中一夜,但好在貝亞特的身體強健,而寒石棺也不是會將人凍死的東西,凱茜搓了一會貝亞特的身體,他的臉色也就好轉了不少。不放心的凱茜掰開貝亞特的嘴巴,強給他灌了幾粒以前林紫渺留下來的培元丹,等貝亞特的臉色恢複的跟常人無差時,凱茜也累了。
他是亡靈法師,身體本來就差,昨晚的毒雖然清了幹淨,但是還是傷本了,想到唐娜給的那瓶藥水,凱茜籌措了一會,還是掏了出來,扭開蓋子喝了半瓶左右。這藥喝了,凱茜明顯覺的自己身體裏那股酸軟消失不見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湧上的困意。雖然凱茜睡了很長時間,但心裏的包袱卸下,他湧上困意也很正常,但因為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他隻得強忍著睡意,可惜看著身旁的貝亞特,凱茜再連續打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哈欠後,還是倒在了貝亞特的身上淺淺的睡去。
凱茜睡了沒多久,貝亞特就醒來了,因為一張床真的是不大,凱茜睡著的時候就是倒在了貝亞特的胸膛上。而因為昨晚兩人要做某件羞羞的事情,雖然被打斷了,但貝亞特卻是脫了上衣的,本來嘛□□的胸膛因為凱茜的睡姿,淺淺的呼吸掃過胸膛的皮膚,貝亞特覺的心癢癢的,凱茜的呼吸很像羽毛掃過自己的心尖…
見到凱茜在自己身上睡的安穩之後,貝亞特的心定了定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但他和凱茜一樣,記憶都停留在中毒巨疼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想起昨晚身體上的疼痛,這讓貝亞特的手抖了兩下,那種疼痛竟然比自己出入沙場的時候受的傷還要疼…而現在,貝亞特掃了一眼這個奇怪的屋子——立起的棺材,擺滿古怪工具的桌子還有自己身下的床…貝亞特覺的這一切都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但這種熟悉的味道隻在心底一躍而過,但還沒抓住那個感覺它就消失在腦海裏了,見抓不住那個一縱即逝的感覺,就隻得安慰自己雖然不知道自己和凱茜身處何地,但是這裏應該是安全的,否則凱茜怎麼敢睡的這麼安穩呢?就是不知道紫渺和素素現在怎麼樣了…
見凱茜睡的淺,所以貝亞特也沒敢怎麼動,他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無瑕的天花板,一隻手順拍著凱茜的背脊,重複力度大小的動作,讓凱茜睡的更穩了。隻是恍然間貝亞特突然腦袋裏閃過一副景象,灰暗的景象——一件很像這個的屋子,屋子裏也都是棺材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擺滿了不知名工具的桌子,唯一不同的是那間屋子比這個大,棺材比這個多,也沒有這裏幹淨,那裏似乎都是血,抬起頭看就連頂頭的白牆上都是飛濺上去的血…有人掙紮過,到處都是痕跡,那間房子透著嗜血殺戮還有黑暗…掙脫不去的黑暗。
這是自己什麼時候看到的景象,為什麼連自己都不記得?碩大的問題盤桓在貝亞特的腦海裏,貝亞特越想眉頭皺的越緊,手上的動作越越發大力…
“咳咳…”凱茜咳嗽著從睡眠中醒來,看著還在還在自己背部拍打的手,心中湧起一種無力,這個人到底在幹嗎啊!自己是法師啊!那裏承受的起他拍打力度啊!
凱茜掙紮出貝亞特手拍打的範圍,再起身看著還一臉神遊不在的貝亞特,心裏真是有種無奈,不是戰士嗎?自己都醒了他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