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的語氣似乎很不在意,她隨意地問道:“馨兒你認識我老公是不是?嘿嘿,別嘴硬哦,我可是看到你們見麵時就在眉來眼去呢!”
第一句話就將我嚇了一跳,靠,我還以為蕭晴沒發現,哪知道她不但發現了,居然還趁我不在的時候搞起了突擊審問。這小丫頭,晚上一定要讓她知道,為什麼男人會那麼的重,當然,重中之重還是要仔細地向她詮釋一下,為什麼連我活動的時候都是衝的那麼重!
我倒不是很擔心馨兒,畢竟我們什麼都還沒發生,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凶殘這丫可千萬不要在聽到這句話。不過想到蕭晴的得體大方,我又有點放心,這丫頭應該不會在凶殘的麵前問這個問題。
果然,我立刻聽到馨兒有點慌亂地“啊?”了一聲,然後結結巴巴道:“……那個……我……我,我去看看哥哥到底去哪裏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後,現場隻剩下蕭晴微微複雜地歎息。
我也有點失望,其實我還是很想知道馨兒對我有沒有感覺的,如果沒有,我當然可以打消自己的幻想,從而坦然麵對她;如果有的話……呃,我還沒敢想過這個問題。
蕭晴並沒有發覺我已經上線了,她仿佛依然沉浸在那複雜的心境中,落寞地抬有看著天空,她自言自語地道:“老公啊老公,你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呢?哎!”
我有點辛酸地聽著蕭晴結尾的歎息,心裏暗自想到,這就是我的女人,一個從小到大沒有自我的女人。
從義父帶回我的那一天起,蕭晴的一切已經注定了為我而活。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我卻知道,她的心裏其實很迷惘。沒有經曆過波折的感情,豈不從來都是如此的麼?她喜歡玩遊戲,又何嚐不是在借著遊戲來逃避這個問題?從小時候的跟班到長大順理成章地結婚,蕭晴從來沒有一句異議,隻是被動地接受著義父的安排,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
以往,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幫她,但獨獨這次無能為力。
感情,是需要一個人感悟的。
蕭晴怔怔地站了半晌,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然後她突然展顏笑道:“這壞人,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真的愛他不愛,但至少……”語聲一振,蕭晴的聲音帶上了一點甜蜜:“至少我已離不開他,不是麼?這應該許就是愛情了吧?就算不是,總也超過了喜歡!嘻嘻。”
蕭晴笑了,我也笑了。我愛蕭晴,所以我喜歡她快樂。
雖然蕭晴已經陪伴了我十幾年,但我與她之間更象是親人的關係,彼此沒有驚心動魄,但卻處處於平凡之中自然而然地對對方關心。我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明悟: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平凡。
平凡的感情雖然讓人遺憾,卻無疑最是持久,雖然我和她都不懂得這個道理,但道理又有多少被人發掘了出來?
恩?我突然醒悟過來,我靠,老子沒病吧?怎麼突然玩起了深沉?靠,這個習慣可不好,得改!一想到我可能會整天唏噓長歎、自怨自艾,我就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老子又不是深閨怨婦,發這騷包幹什麼?誰他媽敢說老子憂鬱成疾,老子跟他沒完!
不過,放下蕭晴的事情之後,我又開始為難了,怎麼辦?是現在就恢複主控機能,還是換個角色去玩斷橋殘雪?哎,優柔寡斷可不是老子的,我一向都是雷厲風行的啊!現在怎麼變得好象發情小女孩一樣,還考慮起了感情問題?靠,我看不是老子感情有問題,而是今天腦子有問題!要不然以前怎麼沒見我想這些事啊?跟蕭晴都十幾年了,老子就是洞房的時候,也隻擔心過會不會早泄或者過於持久,現在怎麼變得瞻前顧後,還直接一泄千裏了?我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