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還能聽到一兩個女性嗓音說著,“哇撒,好感人,莫總真是太浪漫了,那個女人簡直是太幸福了……”
“心疼嗎?”旁邊突然有個熟悉的女性嗓音。
喬漫似乎才回神,那一刻,她才反應過來,她看著的眼前已經模糊不清。
她不著痕跡的擦掉了眼角那些不該出現在這麼溫馨地方的眼淚,冷然道,“夏紫伊,你不做八卦新聞的記者,做了明星真是浪費了人才。”
“謝謝誇獎。”夏紫伊不在意她的諷刺。
喬漫準備離開了,在這裏,她沒有絲毫立足之地,毫無!
“喬漫,不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樣猶猶豫豫,三心二意,到時候,兩頭都討不到好,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道理,你該是懂的吧。”
“謝謝你的提醒。”
喬漫走出了宴會大廳。
好冷。
初春的天氣,冷得刺骨。她抱著外套走在馬路上。她整個人瑟瑟發抖,但是她不想坐車離開。她其實早做好了莫離再次結婚的準備,她沒想過,真正這一天的到來會是如此的難受,仿若心口被狠狠的刺了一劍,久久都無法動彈。
今晚的天空很黑,天上沒有一顆星星的存在。
她拿出電話,“妮妮。”
“有事嗎?”查小妮正在構思她的文文,一時沒了靈感,望著天外黑暗的天空發呆。
“莫離向程曉柔求婚了。”她壓抑著顫抖的內心,盡量一個字一個字說清楚。
“應該是預料中的事情,你在難過嗎?”
“可是,他把以前送給我的那枚戒指戴在了程曉柔的手上。”喬漫的眼淚,刷拉拉的直流。
“既然都是別人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說‘那是你的’。”
喬漫沉默了。
查小妮說得對,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再痛再苦,她能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的對錯,她能有什麼資格去傷痛。
“漫漫,現在立刻回家,不要遊走在大街上,回去好好和言箔過日子,趁著這個機會,和言箔好好的過下去,最好是,恢複你們正常的夫妻生活。”查小妮一字一句說得很嚴肅。
喬漫這樣,傷害的人會更多,她自己也會是最大受害者。
“你也覺得,你也覺得我該和言箔上床嗎?”喬漫傻愣愣的問她。
“是。”
“我知道了。”喬漫掛斷電話。
可是,她做不下去,她清醒的時候,怎麼可能做得下去。
她跑到鬧市的路邊攤,點了一大堆東西,來了一打啤酒。
東西吃不下,她隻想把自己灌麻醉而已。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喬漫從包裏拿出手機,帶著酒氣,“誰?”
“喬主管,口氣這麼衝?”那邊是蘇璽年調侃的聲音。
“有話就說!”
“突然覺得你生氣的樣子很有個性。”
“滾!”喬漫掛斷電話。
蘇璽年嘴角一笑,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那邊的路邊攤。
路邊攤上人不多,喬漫坐在那裏,孤獨的燒烤煙一直漂浮上天,喬漫不吃老板烤的東西,隻是喝酒。
“很巧是不是?”蘇璽年露出大笑臉。
實際上,喬漫一出門,他就在後麵跟著。
喬漫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喝酒,沒搭理。
“喬大小姐,你不要這麼酷行不行?”
喬漫還是沒有搭理。
“喝酒還是人多才叫熱鬧。”蘇璽年讓老板拿了一個杯子,打開一瓶啤酒,“一起喝?”
喬漫緩緩抬起頭,“我說過請你喝酒嗎?”
“我自費行不行?”蘇璽年揚眉。
喬漫白了他一眼,喝酒。
蘇璽年也喝著酒,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意。
冷風一陣一陣吹來,喬漫似乎絲毫不覺,她其實很容易喝多,不過她清楚得很,有些酒不能喝得太沒有意識,特別是麵前有一個並不能給自己安全的男人。她從錢包裏拿出錢結賬。最後還是她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