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街道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小商鋪,賣靈獸的你肯定喜歡,有的小家夥特別可愛,還有靈符店、裝備武器店和賣一些幻術小玩意兒的,我打的鳥晶就是賣給材料店的。當然,地底城絕不僅如此,大型的商號和商堡裏麵東西琳琅滿目,那裏麵隨便一件小玩意都要賣上千曜幣。”
羽環默默聽著,心裏的小人在狂奔,她還以為南浮城比起北京經濟落後幾百年,沒想到這麼洋氣……是啊,蕭騙子都能開飛行器,這裏差得到哪兒去?真正厲害的人竟然是可以在空中飛的,隨便來個排山倒海,金碧輝煌的地下城就低調地藏在井下了。要是學會飛再回去,豈不是很拉轟?每天飛著上學,把那些趁火打劫的蹲街**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全都要叫我大姐大,給我上繳敲詐低年級得來的不義之財!
蕭徽羽瞧她神情呆愣,走得又慢,敲她腦門提醒:“前麵是聖武廣場,穿過去再走會就到我家了。”
巨大的弧頂上,一絲雲悠悠飄在天空,隨即又被風吹散,青空若夢,栩栩如生。
“這裏比其他地方更真更好看!”羽環道。
蕭徽羽嗤笑一聲:“看清楚,你頭頂是空的,隻是罩著像飛艇防護罩一樣的透明圓罩,從這裏直接看到的就是外麵的天空。”
“那豈不是可以從上頭也看得到下麵?”
“當然”他說道;“上麵的人是看得到聖武廣場的,這呢,是因為以前一個官員,他在地上修建金磚樓,他聽一個方士說要是把金樓修到天那麼高就能去到天庭見到神仙,他就壓迫南浮百姓幫他修了整整一年,結果有一天因為樓房太重,就給塌下來了,後來這上麵就成了一個破洞,幾個修行者就找工匠把這裏修成了一個露天廣場,掉下來的黃金也被重熔鑄成了廣場的雕像,還修成了地底城兩個最大的商堡。”
她禁不住笑起來,“那個倒黴的官員豈不是很生氣?仙人沒問到,房子掉下來了,連金磚也被拿走,他怎麼不把東西搶回去?”
“地底城在政府管轄範圍外,向來井河不犯,那官員隻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人們都說是他壓榨民脂民膏太久遭到了報應。看,陋室到了。”
別處都是高大商堡、建築成群,眼前卻是小徑竹林,非常幽靜。
竹林盡頭,半高的籬笆欄起一座古樸的茅屋,屋上不是瓦片,而是鋪著一層厚厚的茅草甸,外牆上還掛著茅草蓑衣和一頂圓圓的編竹鬥笠,原始卻別致。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自小在帝都長大的羽環,自然對“房子”這種東西尤其敏感。在這地底城,到處都是商鋪,修行者又出手闊綽,寸土寸金,地價一定不菲,竹林茅草房,聽起來破落潦倒的樣子,但是要買下這塊地,天價之外,恐怕還要有一定的權勢人脈。這個人,背景不會簡單。
“這裏還真不錯,安靜得很,晚上在小院裏躺椅看書,一抬頭還能望見夜空中的星星。你爹爹媽媽的房子?”
“我一個人住。”蕭徽羽一推開門,羽環見他動作頓住,問:“怎麼了?”
他掩回門,“我剛剛看到一個東西,好像是隻大耗子,一下就躥不見了。你跟在我後麵進去,小心點。”
羽環不動聲色地緊緊跟在後麵,屋裏東西都比較陳舊,但是非常幹淨,蕭徽羽猛地拉開門後,正欲出手,隻見一隻暗藍小瓶立在地上,他皺眉道:“沒有?奇怪,這個瓶不是在那大瓶裏麵嗎?怎麼到這來了?難不成是哪個無聊修行者的惡作劇?”
羽環鬆了口氣,什麼大耗子呀,肯定是小貓在別人家裏上躥下跳,見主人回家趕不及回紫瓶裏了,嚇得趕緊變成瓶子藏門後。
羽環拿起小瓶,拍拍它屁股,說道:“尾巴尾巴長出來!”
蕭徽羽一晃眼小瓶上就多了一隻毛乎乎的小貓尾巴,訝然:“你這是什麼法術?”
斯維夫特毛茸茸的貓腦袋也變了出來,跳進羽環懷裏使勁蹭,喵嗚著,一副討疼的可憐模樣。羽環抱著它暖烘烘的小身子,捋著它背上的毛。“想我了吧,小家夥。啊……真好,還沒瘦呢,長肥了,快說徽羽哥哥喂你什麼好吃的了?”
明明是瓶子啊,他還在木著麵糾結它為什麼會變成貓。
“那你是不是趁人家不在偷吃人家家裏的東西啦?”
斯維夫特趴著小爪子,仰著腦袋認真地搖頭,它搖頭的樣子讓羽環又驚又喜:“你、你竟然真的聽得懂我講話?!”
小貓輕輕“嗯嗚”一聲。
蕭徽羽道:“我在賣靈寵的店鋪都沒見過這麼通人意的小貓,它幻化的技能惟妙惟肖,我從未見過,我有個朋友很懂這些,認識很多靈獸,以後有機會讓他給鑒鑒。”
他把紫瓶也還給她。於是羽環回程的負重還加上了一隻瓶子和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