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環找到守衛傭兵團最近的駐地,將情況給一穿著製服的青年講訴了,本以為兵團會非常嚴肅地對待,立馬派一大幫人跟自己去事發地點立案調查。
“前段時間落日丘陵地震,我們的駐軍都外派過去修複山林去了,現在可調不出閑人來啊。”
羽環瞪大雙眼,試圖描述情況的嚴峻,“可是那邊街都亂套了,再這麼打下去會造成更大的破壞,甚至可能危及到地麵上的普通居民。難道任由分神期的修行高手出手傷人,這還有條例法規嗎?”
青年無奈道:“小妹妹,你也說了是分神期的高手,那早就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去了也是無必要的傷害。要有製服分神期高手那個能力,我還待在這兒?”他擺擺手,“自然會有大神出麵調停的放心吧,地底城不會任由人胡作非為,城主親轄的監城衛隊會管的,你去找他們呀。”
兵團也要靠商堡過活,為了一個陌生的外域來者不知死活地去得罪一個中型商堡,實在不明智。既然得罪也不是,勸架又沒有那個能力,也就隻好袖手旁觀了,守衛傭兵團實質上對地底城的修行者爭鬥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羽環被他無所謂的態度哽住,這幫執法者,不管換了哪個社會,都是人浮於事、推卸麻煩。她有所不知的是,地底城守衛傭兵團由很多級別組成,最低級的僅僅是收收商戶地租和街道管理費之類,更多的是維護地底城及周邊修行區域的建設,而高級的那類傭兵是要花大價錢雇傭的,那都是掛職的修行高手,拿錢殺個把人啊打些寶石魔物什麼的,非常自由,隻是把這當副業時不時接接任務賺賺外快,也不會住在這裏。
“混蛋!”羽環氣呼呼地用中文咒罵道。
離開了守衛傭兵團,她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姑且又跑去了前者何人把事情告訴了大廳售賣法器的姐姐,讓她通知商堡的老大。
走出前者何人的時候,斜對麵暴尨商堡大門口數十人正乘上飛劍向東邊天空掠去,爭鬥一定更加激烈了,遠遠的就能看到半空中法器暴漲的光芒。
羽環閉上眼內視了一下,自己的小宇宙像個棉花糖機一樣旋轉著,小蓮花供養的那點真元力還不夠暖暖身體。幻夢初醒之際還覺得自己好似掌握了整個宇宙,如同一尊以微笑麵對俗世凡塵的小彌勒佛,如今碰到真正的高手過招、群眾混戰,這裏打掉個器官,那裏轟出一個大坑的,她隻想找個防空洞躲起來數綿羊,等他們打完後過個三天三夜再小心翼翼摸出去打探狀況,在廢墟裏收收屍撿撿寶什麼的。
亂講亂講!……羽環使勁甩了甩腦袋,她才懶得給蕭徽羽收屍呢!
與此同時,處於戰局中央的麵紗姑娘幽希頭昏腦漲,眼前的局麵完全超離了她的想象,伽勒的頑固和難纏簡直極品,她多次試圖遁地逃脫都被他設下的禁製擋了回來。
混戰中,有幾個修為不錯的合力破除了伽勒的禁製,她正欲溜隙,卻五道劍光同時劈來,暴尨商堡來了一批援手人馬。
而那個擁有大砍刀法器的店主居然武力不俗,雖說差了伽勒兩個修段,他猛開猛闔的近戰招式套數卻讓擅長遠攻的伽勒非常困惱,一直擺脫不掉。
見援手到來,伽勒扯了一下嘴角,對那店主大漢道:“不陪你玩了。”話畢消失不見,在幾米外顯形,大漢等人正要追過去,卻被暴尨商堡的修行者團團圍住。
再不速戰速決,局麵就要更加失去控製了,既然下定決心,一出手就必須是絕殺,為了保險起見,伽勒噴出一隻樣式奇怪的雪色方樽。
那方樽見風而長,忽而幻化成一隻巨大的四腳靈獸,那龐然巨獸渾身雪白皮毛,駿美至極,四隻足下踏著風輪炎火,“嗷嗚”一聲向天長吼震懾住所有修行者。
房頂上有人叫道:“小心,那是仙器!”
離得近的人就吃了苦頭,那幻獸氣焰之盛,級別低的碰一下就重創彈飛。
“快都飛開了,碰不得!”
周圍修行者忙不迭四散而開,分神期修行高手配上仙器簡直是死亡符咒,為了避免無謂的傷害,不少人都飛到遠處地麵,大家降落地上才發現這裏的中心街道及兩旁房屋摧毀得太過厲害,踏的踏,倒的倒,原本平滑的地麵也是坑坑窪窪,一片焦黑。
雪白幻獸繞上空騰蹄一大圈,把修行者都趕了下來,去掉阻撓後,伽勒終於得以親手對付幽希,他打出一隻巨大的金光手影,隔著十米一掌拍擊在女子背部,幽希骨頭幾欲震散,口吐鮮血。
伽勒瞬間移動到她麵前,“看你還怎麼跑!”他也懶得再浪費真元力,直接以手為刀,削她頸骨,幽希一個鳳點頭,險險避開,她右足點地,向前一折腰,看準伽勒腋下的空缺,猛地滑開。伽勒冷笑一聲,左腕聚滿真元力,挽花直探,掌風烈勁,電光若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