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朱景柳跟我們一樣,也是一個身份不能證明的受害者的話,他調查的未免太深了吧?我心想,難道朱景柳發現了什麼嗎?
“老梁,咱們還是走吧。”我低著頭想問題的時候,朱景柳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抬頭看著朱景柳,嗬嗬一笑,說:“不燒香了嗎?”
“聽了虛空大師的這一番話,我想我們得從長計議了。”朱景柳說。
“為什麼?”我一邊問一邊揣測著朱景柳的心思。
“‘般若’二字,在《金剛經》的學術分類上,歸入般若部,叫做《金剛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為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指人間之物質、身體本係空無實體,而由地、水、火、風四大和合而成,故稱空即是色,四大若離散,則複歸空無,故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並非析色見空,而係體達色之當體即空之故,空者亦非意味斷滅,即有即空方是真空。此真空既為有,故必不異於有,以空即是有,而說空即是色。”
虛空大師還在跟李猜講著這個關於“般若”的佛教教義。
聽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後,何小凡便叫道:“那不是一部韓國電影名字嗎?”
“你就知道這個。”我拍了一下何小凡的頭。
“我想到的也就這個了,嘿嘿。”何小凡一臉壞笑。
“我想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我跟大家說著,朱景柳點點頭,王子夜同意了,他不是很喜歡老和尚虛空大師的講解。不過李猜倒是一個假不了的信徒,虛空大師講的她聽得是津津有味,我我問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擺擺手,叫我們先走,她還要和虛空大師多待一會兒。虛空大師講的東西是什麼意思呢?我們多半不明白。
我們向虛空大師道別,虛空大師沒有留我們。
我們往外麵走的時候,虛空大師還在跟李猜討論。
“小李,其實啊,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一個世界,我說的可不是西方極樂世界,那個世界跟我們這個世界一模一樣,在那裏同樣活著一個人,跟我們一模一樣。”虛空大師突然說到這個,我們幾個雖然相隔甚遠,還是聽到了。虛空大師這麼一說,我們心裏麵很吃驚,又很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再走回去聽虛空大師講佛。
離開龍山寺的時候,我拿出手機找到“般若”發過來的短信,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想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綻,或者尋回自己的記憶,關於“般若”的記憶。很可惜,我的腦袋不聽使喚,我回憶著自己曾經做過什麼,沒有“般若”的出現,也沒有任何與“般若”有關的東西出現,我到底是誰?我都做過些什麼?
“嘿,梁響。”在等公交車的時候,有個人拍我的肩膀。
“是你。”我回頭一看,一股埋藏已久的怒火油然而生,是搶走我老婆孩子的那個渾蛋。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在我身後的,他還好意思來跟我搭訕?我覺得有些無語,心裏麵很憤怒,有種打人的衝動,他是來嘲笑我的嗎?看著他的嘴臉我簡直想吐。
“對,是我。”“梁響”嘴角輕揚,微微一笑。
“嗬嗬,你想怎麼樣?”我冷笑,我想過走開,可惜我等的公交車遲遲未到,我不想理會這個王八蛋,但是我又很好奇他突然來搭訕,他這是什麼意思?
“喝杯茶怎麼樣?”“梁響”想了一下問我。
“請我喝茶嗎?”我被他的邀請嚇住了,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們之間可是水火不容,要不是他造假弄個了假證明說我老婆是他老婆,我非弄死他不可。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我請客。”“梁響”說。
“我還怕了你不成?”我接受他的邀請,就在這一瞬間,我改變了我的想法,如果我不接受邀請,那不是讓他更得意嗎?我怎麼可以讓自己輸給這個小子?再說了,我倒想看看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我感覺到他不僅僅是想請我喝喝茶那麼簡單。
我很好奇,他不是真的梁響,老婆為什麼還要稱呼他為老公呢?他是怎麼馴服了我的老婆呢?還有就是他的那些證明是哪裏來的呢?他為什麼要偽裝成我霸占我的家庭?然而這跟我身份不能證明有著一絲的聯係,我想說他偷了我的身份證,然後欺騙了我的老婆,可是身份證上麵的人頭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