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已經是第幾次了?
我身子有些顫抖,老羅居然也有這樣的一個文身。
“‘般若’是日本傳說裏麵的一個鬼怪,一般以絕色美女形象出現。它生性凶惡,棲居在山林裏麵,經常在半夜出來吃人。它還是一種專門搶奪小孩的女鬼,喜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後來,它的這個形象被廣泛傳播,最後發展成為了一種圖騰。”老羅解釋他手臂上那個詭異刺青,他說的跟徐懷魂說的大同小異,我問老羅:“老羅,你怎麼也有這樣的刺青?”
“不僅我有,你們也有。”老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何小凡他們趕緊去查看自己的手臂,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老羅笑道:“用酒精擦一擦吧,效果不錯。”他說完把一瓶酒精放在了桌子上麵,他似乎早有準備。
“我試試。”王子夜畢竟大膽,他拿起酒精往自己的左手手臂上灑了一些就用手不停地摩擦,他第一個出手嚐試,何小凡和李猜也趕緊試了一試。我愣了一下,看著老羅一臉的不懷好意,我很好奇,突然想到了什麼,也馬上灑了些酒精在手臂上,一邊擦著一邊走到老羅的身邊,我說:“你遇到我的那一天,我們喝醉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老梁,你總算明白了,不錯,我們手臂上的這個‘般若文身’隻要受到酒精的刺激就會出現。那天我雖然醉了,但是我還不是很糊塗,我扶著你回去的時候,脫你的衣服時我便看到了我們倆手臂上有一模一樣的文身。當時沒在意,後來想想,或許我跟你有什麼不可預知的淵源,所以後麵便馬不停蹄地來找你。”老羅說。
我總算明白了,老羅本來是個騙錢的,對我下手之後,因為這個刺青,他又找回了我。老羅那一刻已經對我有所懷疑。
“啊,真的有。”何小凡突然驚叫起來,他伸出他的手臂,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個鬼怪模樣的圖案。
“我的也有了。”王子夜手臂上也開始出現了“般若文身”。
“我的也是,出來了。”李猜說著更加努力地往手臂上塗酒精。
聽到他們這麼說,我轉眼去看我的手臂情況,一個刺青正在我的手臂上浮現。我感到絲絲冷汗黏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帶著同樣文身的那個金融專家梁響死在了荷蘭的海灘上麵,我感覺他和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死了,我們呢?
“朱表弟,你怎麼不擦一下呢?”老羅突然叫了聲朱景柳。
“呃。”朱景柳剛剛好像睡著了一樣,大家都在擦酒精的時候,他紋絲不動,隻是定定地看著大家。老羅提醒他他才應了一聲,他看了一眼老羅,然後把袖子挽了起來,剛剛要拿起那瓶快用完的酒精時,他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他說了聲“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就走出包子店外麵去了。我們不以為然,還在擦酒精,“般若文身”在我們每一個人的手臂上都出現了,當然離開的朱景柳除外。
“不可思議吧?”老羅問我們。
“怎麼會這樣?”何小凡看著自己手臂上突然出現的文身很不解。
“我發誓,我從來就沒有紋過這樣的鬼東西。”李猜說。
“這說明,我們走在一起,並不是巧合,我們之前是認識的。”老羅說。
“我們都是‘般若’這個組織的成員嗎?”我冷不丁地問了一句,老羅愕然一下,然後說:“這個我不知道。”老羅居然說不知道,我說:“老羅,你真不夠意思。”
“好了,我先走了。”老羅沒有說明白,他想搪塞我們,我想攔住老羅,希望他把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可是老羅腳步快,很快就走出了“四海一家”,我隻好隨他去了。來日方長,我想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老羅。何小凡他們還在談論著手臂上的“般若文身”是哪裏來的,出去接電話的朱景柳遲遲沒有回來。
我收到了梁響的一條短信,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當然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他告訴我梁心高燒很嚴重,問我要不要去看一看?這不是廢話嗎?梁心可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問是哪一家醫院,便跑到“四海一家”外攔了輛出租車往梁響說的那家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