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解手仗著一口怨氣盈胸,拚了老命的詛咒王禪。
“我要殺人,任誰都攔不住!你還想留下一個種子,讓他生根發芽,真是做夢一樣!就算你那幹兒子機靈,僥幸逃過這一次,下一次隻要他還在我身邊出現,有丁點的敵意仇視,我也能隨時隨地斬殺了他。”
王禪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掙命的唐解手,麵無表情,他知道這老家夥一聲殺戮,臨到死之前卻被自己斷了家中香火,殺了唐牛,心中早已恨自己入骨,任是自己如何威逼利誘,以他的心性肯定也是不會和自己妥協合作的。
“那人就躲在附近的那座樓上,拿狙擊步槍瞄準著這裏,不過想來也是經驗豐富的一流殺手,竟然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唐解手一群人土崩瓦解,卻不透露出一絲一毫的殺機,那麼事情就有點麻煩了?必須找到他的下落,殺了他,不然的話以後也是個麻煩……。”
“唐家沒有斷絕,那還是有主心骨。而且唐解手畢竟也是海外洪門的執事長老,姑且不論權力是大是小,留下這麼一個人在中間難免興風作浪!!關鍵這麼一來,也叫我無法全心全意修煉拳法武功,亂七八糟的事情,著實惹人心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我王禪今天就要離開祖國,有什麼麻煩在國外解決起來也少了許多顧忌……。”王禪心裏想著,臉上神情漸漸的變得冰冷刺骨。
從某方麵上來講,王禪其實真也不是一個好人。雖然從不主動招惹是非,心裏也有盡快了解雜事,覓得清靜,好全力修煉的強烈念頭。
但是紅塵是非,從來便是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一日入得中間來,再想一塵不染跳出去,那也不太可能。
所以王禪解決這一切是非的辦法,那就是以暴製暴,從不退縮。
誰要害我,我就殺誰。
就是這麼簡單直接,赤裸裸的血腥滿天。
而這世界上其實有些事情都是人為的給複雜化了,瞻前顧後,總想兼顧四方,有個最好的最有利的結果,殊不知這麼一來反倒誤了時機,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到了後來正邪不分,善惡不明,繞來繞去把自己也繞進去了。
所以,有些時候,不管不顧,打破一切常規的手段,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蛇無頭不行”,“蠅無頭亂撞”,一切恩怨都不可能是大眾化的,隻要針對重點解決了為首的一個,自然就是萬事大吉,漫天雲彩都散。
正如同古代刺客,專諸之刺王僚,聶政之刺韓傀,都是抓住了事情的重點,一擊致命,能以一己之力改變天下大勢的走向。
這也是王禪在老爺子身上學來打得經驗。沒有別的,老爺子當年在白山黑水之間,拉起一股人馬,抗日救國,不加入任何黨派,卻隻針對日本和漢奸中的高官進行刺殺斬首,做的是和民國時候“殺手之王”王亞樵做的是同一種事情。
隻是兩人一在南,一在北,一生之中隻是神交,卻從來沒有見過麵。
唐解手的那個幹兒子是殺手出手,深明隱忍之道,雖然不通精深武道,但是比起邵南華這位世界殺手排行榜前十的大殺手,還要厲害一些,不殺了他王禪心裏總也像是如鯁在喉。
“既然如此,唐解手,你就死在這裏,下去陪你的孫子吧,”
王禪目光在身旁一側的落地玻璃窗上一掃而過,突然一翻手,啪啪兩掌,劈頭蓋臉砸向身前那兩個攔在唐解手麵前的活死人雙胞胎。
這兩個家夥是純粹的“怪物”,介於生死之間,渾身上下死氣繚繞,暮氣沉沉,和這種東西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好人也會生病短命。
雖然到現在為止,這兩個東西還都老老實實沒有動手,但王禪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吉拉哈姆……菲比巴亞……殺了他……!”
氣息已經漸漸微弱,眼神渙散的唐解手在這一刻突然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神色光彩,猛的從地上一掙,也不管體內鋒利的刀劍切割肌肉內髒,這老兒竟是一下子立起了上半身,朝著王禪猛的一指,接著嘰裏咕嚕叫喊了幾句似乎東南亞的方言土語,意思就是叫那兩具活屍聽從命令,殺了眼前的王禪。
隻是這麼一來,他也回光返照,油盡燈枯,終是耗盡了身體中的最後一分生氣,話音剛落,一具身子就已經重新砸在地上,不成模樣,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嗷!
嗷!
兩聲暴戾到極點的嘶吼聲,猛然響起在耳邊,唐解手臨死前的一句話剛剛脫口而出,在他麵前的那兩具雙胞胎活屍,登時形態大變,一個個兩眼通紅,如同滴血,蒼白的臉上,一根根青黑色的大筋蚯蚓似的爬了滿臉,就仿佛是在他們臉上罩上了一副鐵打的麵具。
“什麼東西?”
王禪一招出手,雙掌如同巨大的石碑當頭飛舞,伸手就是一記大摔碑手的勁道,砸向兩人的額頭,勁風呼嘯,直擠得他手下空氣暴烈,轟轟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