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站在一大片的殘垣斷壁中間,看著不遠處的周銀橋,兩手都拿著一柄巨大的手槍,竟是視如不見一般。槍械火器這東西,殺傷力是驚人,火藥作為動力的速度也遠遠超過古往今來的任何一種暗器,但是剛才周銀橋背後偷襲也都奈何不得了,王禪自然是不怕他正麵襲擊。
除非是威力比單兵火箭筒威力更大的武器,能在一瞬間就覆蓋住半徑超過百米的空間,叫王禪傾盡全力也無法衝出去,否則手槍之類的火器,威力再大,對於王禪的威脅也會減少到最低。
“這些人裏沒有那個叫白宿的,你留下也是我的累贅,還是先走吧。看來你們東北幫和我和解,是做了一件叫人很不滿意的事情呢!!”
“哼,這些人實在欺人太甚。俄羅斯是我的地盤,林家權勢再大也是在國內,能拿我們東北幫怎麼樣。”蘇寒山躲在牆後麵,稍顯狼狽,眼中凶光一陣閃爍。王禪說他是個累贅,雖然不太好聽,蘇寒山卻也知道,林家派來殺王禪的這些人,個個都是異人,傳統的拳法武功根本無法對付,自己留下來真也沒用,當下嘴裏一陣發狠,話音未落,身形一動,幾個起落間,竟也依言而去,轉眼消失在一片亂草之中。
蘇寒山可不是什麼好人,並非那種吃了虧還要忍氣吞聲之輩,縱觀全局,辨明形勢,立刻抽身離開,就是為了爭取時間,調動自己在東北幫裏的武裝力量。
東北幫是俄羅斯最大的華人勢力,隻要蘇寒山一聲令下,整個新西伯利亞都要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他麾下的鐵血堂一旦出動,就算是周銀橋這位“槍神”,也不敢等閑視之。更何況現在他麵前還有王禪攔路,他們之間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至於隻留下王禪一個,蘇寒山心裏可算連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
“不能叫這姓蘇的跑了,東北幫一亂,對咱們肯定不利,我在這裏牽製住王禪,馬庫斯你快追上去,殺了他。”
在極短的時間內,一口氣打光了兩個彈夾,周銀橋眼見王禪大喇喇的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時間卻也不敢貿然動手開槍。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眼睛裏的瞳孔幾乎縮小得和針尖一樣,死死盯住王禪的身影,手隨心動,槍槍都不離王禪周身要害,可是結果卻是幾十槍下來,竟然沒有一槍能擊中王禪,這在周銀橋幾十年的玩槍生涯中,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一件事。
人怎麼可以像是飛鳥一樣,在空地上那麼靈活的轉向飛舞。這個王禪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每一槍的落地在哪裏,未卜先知,否則怎麼可能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恰大好處的閃過自己的一顆子彈!!!
雖然心裏已經震驚的要命,但周銀橋畢竟也是親身參加過真正的戰爭,手裏沾過無數敵人的鮮血,不論對敵經驗,還是心性意誌都比常人強了無數,是以轉眼過後,人心情便已徹底平靜下來。看到蘇寒山鑽進身後草叢不見,立刻發號施令,叫馬庫斯動身去追。
現在場中的幾個人,魏長江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隻有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虞玄機失血過多,胸骨破碎,沒有當場死掉已是萬幸,就隻剩下周銀橋和馬庫斯這兩個人。麵對王禪虎視眈眈,周銀橋是一點都不敢亂動,所以隻有叫馬庫斯這個外國人去追蘇寒山。
可是前麵的一方所在,被王禪一夫當關堵住,這種情形下硬闖是不可能的,所以馬庫斯想要追上動如脫兔,拳法武功和他差不多少的蘇寒山,隻能在原地繞個大圈子,避過王禪才行。到了那時候,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以蘇寒山的腿力,天知道跑到哪去了。
“別動,隻要你一動,就給我去死!”
王禪目光一閃,好像是在黑暗中亮起一道冷電,冷冷的從牙縫裏麵擠出一句話來,頓時叫馬庫斯急刹車一樣停下了剛剛就要躍起來的身子。
他雖然是個外國人,對於中國不算太了解,但卻不是一個傻子。之前他在一旁,眼見王禪如同雷霆霹靂一樣,在轉眼間擊潰了魏長江和虞玄機這兩位連他自己都不敢招惹的絕頂高手,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在王禪麵前就是一盤“小菜”。
以他的本事,打打下手還可以,想要對付王禪,上去就是一個死字。
所以,王禪那裏隻一句話,他就不敢亂動。
而今天晚上,一下形成了眼下這個局麵,也同樣是誰也沒有料到的結果。
他們七個人事先做好完備的計劃,選了四個來對付王禪,用意本是一麵試探,能殺就殺,不能殺則合力後退,引王禪來追,自然還有無數後手應對。卻沒有想到,剛一碰到王禪,所有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四個人裏就有兩人被廢了。以至於造成了,現在隻剩下周銀橋和馬庫斯兩個人,對付王禪一個人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