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果然男盜女娼,連小禿驢都生出來了!”這龍驤衛士破口大罵,二話不說一刀揮去,滿以為這一刀就能將麵前的娃娃砍成兩半,卻不想,刀光落下,卻被俱舍羅伸出兩根指頭,夾在了中間,宛如生根,任他如何用力,也動搖不了分毫。
下一刻,俱舍羅手指一絞,一柄殺人無數的七尺長刀,就此寸寸斷裂,劈裏啪啦掉在地上。
衛士一驚,眼見這小娃娃如此厲害,大吼一聲,虛晃了一下,轉身就朝殿外疾走。
俱舍羅嘿嘿一笑,清脆童音還在耳邊回蕩,轉眼過後,立刻就有一道湛藍電光自高空落下,哢嚓一聲,就見雷火紛飛,焦臭撲鼻,這龍驤衛士當頭被雷電劈了一記,頓時渾身血肉焦黑,屍骨緊縮如同三歲嬰兒,橫屍當場。
“既然已經死了,你就把這人屍骨給我帶到中央皇朝的大營中去,叫那永定侯看看,我婆羅門教可曾怕他!!”阿旃陀餘怒未消,冷笑一聲,聲音傳遍整個金山寺。
“禿驢欺我太甚!”距離鎮海山八百裏外的邊境大營中,龍驤將軍薛飛虎正滿麵怒氣,在大帳中走來走去。就在方才,天空電閃雷鳴,之前奉他之命前往金山寺的使者居然被劈成一塊焦炭,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大帳之外,實在叫他心中驚怒不已。恨不得立刻點齊兵馬,圍住鎮海山,將那金山寺上上下下,全部殺光。
“將軍,那婆羅門的假和尚修煉神通,能駕馭雷電之力,敢殺我使者,顯然是已經不願對侯爺臣服,鐵了心思要對抗我部天兵,才如此肆無忌憚。”
“哼!煉氣士我見得多了,自從追隨侯爺以來,南征北戰,這些年來不知道滅絕了多少煉氣士的門戶宗派,連東海之外的水妖魚人,集結了大軍,也不敢和我們對抗,小小一個金山寺,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
薛飛虎身高丈二,滿麵猙獰,口中咆哮了一陣過後,立刻大聲呼嘯,對手下的副將吩咐道:“立刻放出金鷹向侯爺稟告此事,另外傳我將令,全軍上下,整頓軍備,刀出鞘,弓上弦,不得有任何馬虎之處。再去庫房取來上好朱砂,用雄雞血攪拌均勻,我要親自來畫玄武兵符,命士兵們將此符貼在前胸後背處,等我擺下玄武大陣,操練兩日後,侯爺的大隊人馬就也該到了。到時候,我就請命出兵,將那鎮海山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這玄武大陣乃是軍中秘法,由太傅大人親自傳授與我,一群域外的假和尚,苟延殘喘,還敢來惹我薛飛虎,簡直就是找死一樣。”
“兵者,國之大事者也,死生之地,存亡之理,不可不察。又說兵者,詭道也,兵家之勝,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也。想那些婆羅門的假和尚,從海外婆羅洲遠道而來,以為隻憑幾個高手,就能對抗大軍壓境,哪裏知道我龍驤衛的厲害,既然如此,不如馬上出兵,末將願為將軍先鋒,日後侯爺到了,也好請功。”副將連忙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且留他們多活幾日,三天後,我要水漫金山。”
而王禪此時,正把元神運起,裹了白素貞與小青兩人一路飛回了風陵渡。他這元神精妙無比,來去迅速,不出三兩個時辰,就在風陵渡中花大價錢,買了一所宅院給兩女安身,自己卻又要返回羅霄山。
“少主人此去,爭鬥必多,我姐妹也要快些修行,爭取早日締結元神,到時候也好幫上些忙。”臨去時白素貞,小青對王禪一拜到地。
“你們兩個有心就好,不過修煉之事,因人而異,我也幫不上你們多大忙。”王禪想想:“等我處理完了羅霄山一事,倒可以帶你們去風後秘藏走上一趟,那風後學究天人,能算到一元之內與其相關的大小之事,巨細無遺,說不定裏麵就有能夠叫你們法力快速增長的法子。”
一麵安頓好了兩女,思量之下又從太陰秘術中找了一門太陰真火訣,傳授下去,隻要兩女****對月凝練,煉成之後,太陰之氣化作真火,無聲無息,陰寒無比,威力雖比不了太陰冰焱化神陰火這等神通,與人交手卻也威力極大,可以用來防身爭鬥。
“好東西,好東西!隻可惜陰風老怪不在身邊,否則這些神魔交給他倒是物盡其用,隻消祭練一番,便能運用自如,放在我手裏,想要派上用場,卻不知要多花費多少時間了。”等這些事情處理完成之後,王禪再回到迷魂洞中,見了那十二元辰白骨神魔,不禁連連讚歎,隨後又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