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皓。”看著他轉身的腳步,我突然叫住了他。逃避真的解決不了問題。
他僵硬的腳步突然停止。沒有回頭,我知道他在等待著我接下來的內容。
“淩皓,我們好聚好散吧……”
“別說了。早點休息。”他打斷了我的話。每次這個時候他都不聽下去。
“何必呢?彼此折磨很好受嗎?”我蹙眉問他。聲音裏已是冰冷一片。
“我不覺得那是折磨。”他冷漠的聲音一字一句。“我並不覺得林姍琪會那麼懦弱下去,我也不相信林姍琪會這樣一蹶不振。”
“可是林姍琪真的會這樣。”我對自己沒有那個信心。我永遠也不可能走出那個陰影,所以我永遠也不可能再接受他……
“沒關係,我會等你。”他甚至沒有做任何思考,脫口而出的聲音中擲地有力!
我隻能沉默。沒有他的允許我走不出他的手心。現在北堂家已經徹底瓦解。北堂軒的生死也成了一個謎。而北堂耀雖然脫離了危險,依舊隻能坐在輪椅上。北堂已無主,北堂的各個堂主也開始自立為派,勢力亦不如前。於是整個東亞地區,隻剩下‘狼貂’,再加上淩皓開通的歐洲市場,在整個黑道來說,‘狼貂’已經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他走了兩步的腳又突然停了下來。“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以後會盡量不再出現在你麵前。”
“……”我以為我可以很冷漠的對著他。但是清清楚楚的,心還是痛了。
“不過,言言需要媽咪。有時間去陪她玩玩。”說完,他大步走離……
為什麼他總可以這麼冷靜的去處理任何一件事情,而我怎麼也辦不到!
對於言言,一個多月了,我居然沒有主動和她說話,有時候即使她跑到房間來找我,最後也會失望的出去。甚至現在看到我,還會戰戰兢兢的躲開……
微閉雙眼。心微微顫抖……輕輕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冽,告訴我,這裏怎樣才不會疼……
確如淩皓所說,那天之後我就沒有見到他。我知道他搬出了這棟別墅。而我也知道,他會抽出時間帶言言出去玩,更或者接送她上學。隻是他故意避免了和我的見麵。
我分不清楚這樣到底是好是壞,我甚至在懷疑,如果沒有言言,我們是不是真的就徹底沒有了牽連。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我要離開他卻不放我走。我記得我有明確的告訴他,我會把言言留給他。
其實,我本知道所有的答案,隻是我抗拒去接受。
渾渾噩噩的日子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度過,哪一天才會有盡頭,哪一天我才能等到那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