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付漣漪虛扶了一下福生,“你方才說馬車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福生將袖子理好,畢恭畢敬地開始回答,“老身見主子和夫人遲遲未出,而又內急,尋思著沒什麼大礙,便自己去出恭了,回來的時候,馬車已經不見了。”
付漣漪不經意地神色變了變,孔霧招手,“算了吧,皇宮離父皇新賜的定王府隻有一柱香的腳程,今日就先去定王府吧,改日再將本王府中的東西搬過來。”
福生有些憂心,立馬又壓了下去,“是。”
似是看了一眼暗中所處的人,孔霧對著付漣漪笑意連連,示意她蹲身,兩人耳語了幾句,付漣漪便繼續推著他同福生一起前行。
“福生,”付漣漪稍微提高了聲音喚了句福生,“定王府可有現成的丫鬟?”
福生也是個機靈人,眼珠轉了轉,“回夫人,定王府一切都有,皇上早已安排妥當,真是貼心至極。”
一路無言,直到快到定王府的岔路口,一支飛鏢淩厲地往付漣漪的方向而來,付漣漪逼不得已錯開身,飛鏢從她麵門擦過,快速有力地釘入了牆麵,入牆幾分。
由於付漣漪的錯身,手鬆開了孔霧的輪椅,在一個微陡的路麵孔霧的輪椅迅速的下滑,孔霧暗歎一聲不好,這個人鐵定是派來試探他的,如若有反應就正好中了這個挖好的陷阱,忍得了如此久,這一點也得隱忍而過。
“乘風!”
乘風早已蠢蠢欲動,隻是礙於主子一直沒有叫他,這會兒聽到他的名字,提起輕功從一側而出直追輪椅,再三輾轉,用自己的身子堵住了輪椅的下滑,孔霧稍微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像是受了很大驚嚇的模樣。
付漣漪和福生匆匆跑過來,付漣漪喘著粗氣手裏握著那枚飛鏢,“先回府吧。”
孔霧眼神綢繆望向一處,手指微微嵌入掌心,任付漣漪推著回了定王府。
定王府修建得絲毫不遜色於孔霧請人建造的府邸,甚至更加輝煌,連天子最偏愛的顏色也都點綴在定王府各處,燙金的牌匾上的“定”字更是與孔淩雲賜予他腰牌上的“定”字如出一轍。
付漣漪推著他穿過一條條府內的長廊,督促乘風守夜順便傳信讓無名前來,這才推著孔霧入了紅裝點綴的屋子。
關上房門,付漣漪迅速地滅掉屋內的紅燭,隻留下一盞燈光昏暗的油燈,她將孔霧推到桌旁,將那枚飛鏢放在桌上,飛鏢的尾端似乎刻有什麼樣的紋案。
孔霧單手拿起飛鏢尾端的線,反複查看,隨即看了看付漣漪,“可有銀針?”
“有。”付漣漪不疑有他,從袖中抽出一根如發絲般粗細的銀針遞給孔霧。
孔霧將飛鏢放回桌上,兩指夾住銀針探向飛鏢的尖端,銀針接觸到的地方漸漸轉黑。
“看來,那些人是衝你來的。”孔霧放下銀針,從懷裏掏出一張絲絹擦了擦手,“你沒有接觸到飛鏢的尖端吧?雖然不是什麼烈性奇毒,不過也不可小覷,這毒是從肌膚浸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