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回想那些能力者操縱氮氣的能力,我漸漸感到手上有風在流動,100%的死亡,21%的地獄,78%的挽救希望。我能做到的!
這個空間,這片燃燒著的死亡之海,我將替換它們賴以存活的氣體,對!就是現在。
首先我應該封閉這一空間內的氣體流動,將空間內兩成體積的氧氣用氮氣全部替換。
我幻想自己在空間附近出現特定氣體的低密度區,自己的雙手漸漸感到燥熱。
不斷有氣流湧入這個胡同,我漸漸感到呼吸困難,我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閉上雙眼。
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在我的腦部擴散,胸腔裏感覺被什麼抓住一樣,用力收縮。堅持住啊,再堅持下去啊。
10秒,20秒,30秒。。。
周圍的火舌漸漸收斂,令人恐懼的灼熱溫度也漸漸消散。
我睜開眼,迅速跑向死胡同外,讓差點窒息的身體緩一緩。
望著那個散發焦炭氣息的地方,死亡的氣息意猶未盡。
還好,我活了下來。
(2)
大火之後,我拖動著自己僥以存活的身體倒在了警戒區的道路上,那些被幹擾信號弄的暫時檢修的攝像頭還不能正常工作,很遺憾,剛才的那些經曆警備員是看不到了,不過他們不知道也好,我知道的並不比一澤曉子多多少,讓她和警備員說就足夠了。而且若是被他們發現我和相園有接觸的話,免不了被問個幾天幾夜,那我阻止她的計劃就會隨之泡湯了。
唉,就這樣躺著吧,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天空也是像蒙了透鏡一樣,詭異的紫色。額,頭好昏啊,眼前好像有個人影,噢,那麼,終於可以回去了。
再醒來,我已經躺在了學校的醫務室中。
四周沒有一個人,窗子明亮幹淨,陽光毫無遮擋的進入房間,白色的窗簾隨風搖曳。
旁邊的床頭櫃上好像放置著一張紙條。出乎意料的是,我毫不費勁地坐了起來,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不像上次在道具(Item)一樣。
閱讀紙條上的內容,是喬伊留下的:
赤羽,我是在一個路口發現暈厥的你,現在好好休息。我現在已經去了警備員那裏,供述目擊情報。還有學園都市已進入第一級警報,跨學區行動被大大限製,警備員撤銷了在研究此案件的風紀委員組織,現在風紀委員被禁止接觸這個案件。
我迅捷地跳下床,匆匆整理好衣著走出了醫務室。
喬伊留下的紙條提醒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腦海中不斷浮現相園那張令人生畏的笑顏和毀滅都市的攻擊。
現在整個都市的情況和我預料的一樣,公布警報,然後讓警備員全權負責這件事,同樣,現在的情形也是和相園預料的一樣吧。這樣的警備和混亂也是在她的掌握之中,為什麼明知道警備會提升還這麼做呢?
也許這樣的警戒加強會讓她的計劃更容易進行,不行要快點找到相園美央的行蹤才行,如果交給警備員或是聽候警備員的行動的話,就會一直處在被動狀態,就像之前被相園假借逢辰之名利用的風紀委員一樣。
我想去我位於學校偏僻處的那間辦公室,調查一下那個超級武器的具體信息。在路上,看見後麵圍堵著一大片人。那些是什麼樣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過於溺愛孩子的家長們。
“負責人在哪兒?”
“沒什麼說的了,快點下跪!”
這次他們又想鬧些什麼呢?
對了,學園都市實行的一級警報,因為警報的實行而不能跨學區行動了吧?而這些來自都市之外的家長們,肯定又能找到一堆無理之極,情理之外的話來說。與學校毫不相關的事情卻都要怪在學校頭上。
這可苦了在第一線麵對這些家長的警衛員了,也就是我認識的治安隊長。
他在那邊繪聲繪色,手忙腳亂的解釋了一半天,那些家長終於離開了。
我走近坐在警衛室扶額歎息的隊長,拍拍他的肩膀,
“這些人,還要繼續無休止地鬧下去嗎?”
他驚訝地抬起頭,
“赤羽偵探!你怎麼會在這,昨天聽你說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給你放行之後,沒想到當晚你就被急救車送了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大事呢?”
“隊長,我完全沒事的,隻是你,天天去應付這一堆家長,應該累得夠嗆吧,這樣就連看得人也會覺得很辛苦。”
“是啊,”隊長脫下帽子,擦拭著頭上的汗。
“學園都市的一級警報又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他們不斷苛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然後又是提出各種無理的條件。如果西東老師在的話,是沒有那麼多麻煩的。”
“赤羽偵探,你昨天處理的那件事,是不是和這次的警報有很大關係?”
“隊長,準確的來說是有密切關係,不用擔心隊長,你需要再讓我通過校門,我就會盡力阻止這次事故的。”
“那,你可要多小心啊。”
這時,遠處有四個人,走向了警衛室。
“赤羽偵探,我好像又有事要去忙了,那麼就先告辭了。”
隊長向工作窗口慢跑前進。
由於現在沒什麼要緊的事去做,也可以說我中斷的思緒一直處於緘默狀態,所以我信步跟著隊長走向了警衛室。
我站在門口,看見那是四名女生,正在和隊長交談。
“你們是?好像不是本校的學生吧?”隊長對那四名女生說道。
從她們的製服上來看確實不是,我見過其中兩位的製服,那是在?對了,常盤台中學的,她們是常盤台的學生吧。而另外兩位的製服,感覺很普通,應該是在一個平常的中學吧。
“我們是來長點上機學園參觀的,我們已經從接待處獲得了相園的文件。”其中一位紅色雙馬尾的女生說道,說話的口吻真有點大小姐的感覺。也是啊,在之前我也了解到常盤台中學的學生都是清一色的大小姐呢。
“接待處沒有與你聯絡過嗎?這是申請文件。”一位茶色短發的女生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隊長。不知為什麼,我感覺這位女孩很麵熟,仿佛在哪裏見過似的。算了,憑我這個將要虛脫的腦子是不能思考這麼玄乎的問題的。
“唔?是參觀?”
“對,接待處說上麵已經給我們特別許可了。”
“唔,偏偏在這麼忙的時候。。。當然,對不起,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啦,待人參觀也是我的本職工作。那麼現在就出發吧。”
“等一下”我從門檻那兒徑直走向工作窗口,在場的人把目光都彙聚到我的身上。
隊長露出驚訝的表情。
“隊長,你這麼累了,就讓我帶她們去參觀好了。”
“啊?你這麼做不太好吧,這畢竟是我分內的事,怎麼能讓你來做呢?”
“沒事,沒事,我在學校也不是一兩天了,對參觀流程熟悉的很,你就呆在這好好休息吧。”
“可是。。。”
“別說了隊長,我這就帶她們去。”我走到工作窗口外,對著那四名女生揮手示意,她們向隊長禮貌地道謝,然後跟上了我的腳步。
“你們好!我是長點上機的一年級學生,我叫赤羽·誠,請大家多多指教。”
“前輩你好,我的名字是禦阪美琴,這位是白井黑子,這兩位分別是初春飾利和佐天淚子,也請前輩多多指教。”那位茶色短發的女孩說道。
我也大概記住了她們的名字,“好吧,接下來,就讓我帶領大家去參觀這個學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