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章:所渴望的(2 / 3)

“嗯,禦阪學姐說得很對。”初春接過話來,快速的點擊著手中的掌上電腦。

“出去學園都市的巴士在警報發起當天是停運的,最早解禁的路線也隻在明天中午”

“這麼說來,相園極有可能在今晚行動。那麼姐姐大人,我們要靜候其動麼?這樣總感覺很被動。”黑子也開始認真起來。

“沒問題的白井同學,我的棒球棒可以排上用場咯。”佐天自信滿滿。

“沒錯,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並不知道相園會以何種方式襲擊,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持最高的警惕。”

“嗯!”大家齊聲喝到。

“好的,現在開始部署任務,初春你負責切入監控設備,觀察整棟樓的情況。

“嗯!”

“黑子跟我一起行動,負責庇護所內的警戒。”

“哦,隻要和姐姐大人在一起,黑子怎麼都願意。

“呀,別突然抱過來啊,黑子,那佐天,你就負責電梯口到避難所之間的過道。一發現情況立即報告給我,這可是很重要的任務喲。”

“沒問題,交給我吧!”

“那赤羽前輩和喬伊前輩怎麼辦呢?”美琴望向一旁默默不語的赤羽和喬伊。

“他們啊,這位偵探先生也該找個借口逃走了。”黑子擺動自己的發絲,用大小姐高高在上的口吻說到。

說罷,喬伊站了起來,有股義憤填膺的勁。

“白井同學,你不要誤會了,我們當然是要。。。”

“當然是要離開這兒咯。”默不作聞的赤羽忽然插了一句。

“啊?”眾人的反應很驚詫。

“離開這裏,我們負責一樓的電梯入口和這棟樓的入口,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吧。”赤羽補充道。

“誒?”

“那麼大家的疑惑也化解了,有了前輩的幫助這次保護任務一定能圓滿成功,大家一起加油吧。”美琴握住拳頭,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加油!”

聲音響徹了這幢建築的四樓,美琴,赤羽以及風紀委員勢力開始了這次計劃的行動。阻止相園美央的複仇計劃並且將她擒拿歸案。

把人們的生命當作遊戲的棋子,陰險狡詐地設下一連串的陷阱圈套,在幕後握著遙控器居高臨下般的暗笑。美琴非常討厭這種受人擺布的感覺,如果真的麵臨戰鬥,她更喜歡在一個寬闊的空地上光明磊落地決一死戰,而不是在暗中被下手。一定要抓住那個傲慢的家夥。這是美琴心裏所想。對於赤羽而言,追尋所渴望的東西,才是他的目的吧。

夜色逐漸加深,不過這隻是時間流逝給人的錯覺吧。因為遠處的天空總是被學園都市的璀璨燈火照的泛出霓虹。那顆“北落師門”已經移動了大半截。小旅館算放出的微弱光亮剛好能照明樓房的入口處。

在這裏待命良久的赤羽,耳朵上掛著美琴她們所使用的無線電通訊耳機。原本是為美琴一行四人準備的,不過由於黑子與佐天的行動位置與美琴很接近,由於戰略考慮,她們把耳機借給了赤羽和喬伊。

赤羽站在燈光下,逐漸擔心起了樓正麵那所廢棄的證券交易所。

隻有樓的那一麵沒有監控設備,如果那裏的門可以被打開的話,不就撲了一場空了麼。

赤羽循著樓的影子,繞向樓的正麵。

“哎哎,這個建議很合適吧。”

“哦?難道我要冒這個風險去聽從你的安排嗎?”

稀稀疏疏的人聲竄入耳畔,赤羽停下了步伐,他很熟悉這個音色。對,正是相園美央。

赤羽背倚牆壁,露出臉小心的打探著。一旁的是相園美央,還有一個是?那個英倫紳士帽和風衣的裝扮,似曾相識的樣子。。。難道說是他!那個企圖暗殺絹旗最愛的暗殺(Assassination)組織成員,微胖的身材,還有他粗厚的嗓音及油腔滑調的交談習慣,準確無誤就是他了。

不過,為何在這個地方呢?

相園看似很煩躁的樣子,麵對眼前這個人愛答不理。而另一方則是卑躬屈膝的說辭,好像是在請求什麼事情一般。

交談還在持續,赤羽隻能斷斷續續地聽見幾個字,也不知是暗部的職業素養還是什麼的,那些關鍵的話語都被有意識地壓低了聲音,赤羽無從得知。

整點報時的電子鍾聲從旅館中傳出,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九點了。

“不行!要趕快了。”赤羽意識到相園來的目的,對監護人實行報複。他轉身靠回牆角,頭接觸到了冰冷的牆麵,仰起臉,盡量使自己的呼吸平息,手上摸索著無線電耳麥。

禦阪美琴一行人所使用的無線電聯係手段,並不是一對一的交流,而是向廣播一樣講聲音傳到每個人佩戴的

“喂,喂,禦阪同學,聽得見嗎?喂,喂?喬伊,你聽得見麼?”

“唦唦唦”耳邊出來了刺耳的雜音。

可惡,那個東西她還帶著,無線電幹擾器。赤羽想起在上次追蹤相園的時候遇到的手段。

沒想到現在的她還攜帶在身,赤羽放下耳邊的耳麥。

這樣的話,就無法聯係美琴他們了。

眼看著追尋的目標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赤羽不甘心的拳頭落在了身後的牆上。

不過很快,赤羽手上的動作就收斂了起來。

相園美央正踏著急促的步伐走來,可以看出相園的目標是旅館,沒有過多的注意牆角處的陰影,赤羽屏住呼吸,注視這個惡魔般的身影從眼前晃過。還好,相園沒有注意到。他鬆了一口氣,在右腳向相園的方向發力時,又忽然止住了。這時赤羽意識到最大的問題——我並不能戰勝相園美央。

很現實,這是明擺著的結論,因為不能戰勝相園美央所以無法在這裏阻止她的行動,因為有無限電幹擾器的影響,所以不能聯係禦阪美琴他們,無法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繞到相園的前麵,所以及時在這裏找到了相園,也是無濟於事。

赤羽拖著下巴,思索著現在真正能做的,而不是為了追求目標的應該做的。他注意到一側蠢蠢欲動的風衣男子。與相園交談以後,他也被這種大小姐脾氣惹得夠嗆,這時候他似乎在同電話另一頭的人談論著任務和那個脾氣不好的相園吧。他握著電話向一條巷子裏麵走去。赤羽猶豫片刻之後小心地跟了上去。

在這個時候離開這個地方,確實已經成為了這個作戰計劃的背叛者了吧,沒有貢獻分毫之力,目標來襲的訊息也無從傳遞,不過,及時背負著這樣的角色,赤羽也堅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最理智的,跟蹤風衣男子,或許能夠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同時,也可以逐漸脫離相園的幹擾範圍,這才是這個局勢下真正能做的。

有一絲矛盾,不過赤羽選擇了正確的做法。

(3)

大廳內,經過赤羽吩咐的喬伊耐心地坐在電梯旁邊的椅子上,一手托著腮幫,眼睛注視著手腕上的表。九點的鍾聲如約而至,不過半小時前在旅館門口晃悠的身影,現在還沒有歸來。喬伊有些擔心,他這位朋友是否又是一時興起凝望著星空的棋設而忘了回來,不過耳機裏麵接連傳來的嘈雜的噪音,使得他不能這樣安穩的坐著了。

喬伊準備離身,霎時間隨著大門被猛的推開,五個警服裝備的人衝進了大廳。踏著轟響的腳步聲,雖然隻有區區幾個,但他們像潮水一般湧進來,推搡著擋著他們前進方向的人,還沒有等喬伊反應過來,警員已經將他包圍。對,警員,正確的說是學園都市裏負責最高層治安的警衛員(Anti-skill)部分。大廳中的顧客感到非常驚訝,誰都不清楚這些管理學園都市治安與製裁暴走的能力者的部隊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對不起,在這裏休息的各位,因為緊急情況,我們要封鎖這裏的大廳,請務必回到各位的房間中,如果有擅自離開房間的人,無理由當作擾亂執法的罪行逮捕。”一位帶著防護鏡和口罩的警員利用大廳廣播說道,看穿著應該是小長官之類的,雖然披著大衣掩蓋了瘦弱的軀體,不過喬伊注意到他過分纖細的腳踝,整天和赤羽在一起吧,這種靈敏的嗅覺他似乎也傳到了一二。

大廳裏的人陸陸續續的上樓回房,剛剛說話的男子走向電梯口,他用手杵著電梯門,好像在打量著喬伊,他向兩個警員使了使眼色,擺出一副礙事的表情。其中的兩位警員用手壓著喬伊的肩背,推著他向樓梯口靠近。

喬伊有些不太樂意,向耳旁的兩位警員問道,

“對不起,兩位能告訴我一下這裏發生的事嗎?”

“哦,我們也想問啊,這個時候應該和隊長一起喝酒的,卻來到這個地方,真該死。”

“抱歉啊,同學,具體什麼情況你應該問問我們隊長。”

“不過隊長喝了這麼多酒還這麼有精氣真是奇怪呐。”

事實上,喬伊能感到兩位警員濃厚的酒氣,但沒等細問喬伊已經被阻撓著送回了房間。

要趕快把情況報告給他們才行啊,喬伊才想起來因為一係列的突發事件沒來得及使用的無線電耳機。

他以足夠快的速度摸索出口袋中的耳機,雖然自認為沒有赤羽那樣多到沒處用的洞察能力,不過這樣反常的景象也能使他感到警覺。

“初春,初春!你聽得到嗎?”

“嘶嘶”有的隻是雜亂的信號。

“禦阪同學,白井同學,你們在嗎?聽得到嗎?”

耳機的另一邊依舊無法回應,喬伊隱隱間察覺到發生的事情。

不!是已經發生了的事。

隻在倏然間。

硬質金屬,玻璃器皿,以及帶有鮮血的衣物從高空墜下,或清脆,或沉悶,極高的加速度變化後,這些聲音如同剛柔兼並擊打著鼓點的手臂,帶來的先是片刻般的寂靜,然後便是騷動,尖叫,以及令人拊膺長歎的包裹著25樓肆虐猛躥的火舌。

再遲鈍的人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著火了!”

大廳裏奔走的人如潮水般勢不可擋,原分配在店裏的安保人員,以及方才到來的幾個警備團,盡力地維持著秩序,並且身子緊緊地扣住牆上的棱角,以免被人群衝散。

喬伊健步跨出房門,賣力地在人群中穿行,終於他抓住了一個警衛員的衣袖。

“怎麼回事?外麵發生什麼了?”

“樓的高層起火了!不過那裏不會有人居住,姑且隻是線路老化引起的吧。”

可惡,還是沒能阻擋相園嗎。喬伊還以為這些人一來也就沒事了。

“隻是起火了?”喬伊憤憤不平。

“那麼,這些外麵掉落的東西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聽聽吧。”

警衛員撐起身子夠出窗外,散落地上的碎片,依稀可見玻璃器皿上沾染的血跡,火舌被滾滾濃煙遮蓋,伴隨著聲嘶力竭的叫喊,高層樓,應該是25樓的窗口塞滿了向外揮舞的手臂。

警衛員頓時麵如土色,他掏出警用聯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