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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易悅不喜歡洗碗,將飯碗放到一邊的水槽裏,等著同村大媽來洗。

易家村人口不多,背靠大山,盛產山貨,山清水秀,算是難得的好地方。不過越是這樣的原始的沒有經過人工過多開發的地方反而貧困,易家村也不例外。

易悅吃飽喝足後,趿拉著拖鞋慢慢的朝山上走去。

幾個小孩瞧見易悅,原本還在肆意的玩笑,立刻如驚弓之鳥般四處逃竄,易悅叼著煙根本不理會,白皙的皮膚,原本是風流多情的丹鳳眼愣是演變成了桀驁不馴的狂妄,也難怪會嚇著小孩子。

上山的路並不算陡,易悅如履平地,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樹木已經變得茂密,還有藤條灌木叢等原本還是酷熱立刻轉變為清涼。

灌木叢裏發出刷刷的聲響,一隻大黃狗嘴裏叼著一隻野兔搖著尾巴樂顛顛的跑了出來,大花貓也跟著走了出來,油滑水亮的皮毛也沾上了灌木樹枝葉,不過精神瞧著還是不錯的。

“你們兩個怎麼跑出來了?”易悅皺著眉頭,上山不抽煙,瞧著這兩個懶東西,他莫名覺得有些煩躁,易悅脾氣一直不好,即使修行了木乙功法,也隻是溫和了一些。

“汪嗚~”大黃狗立刻叼著野兔子放到易悅麵前,一副討好的模樣,尾巴搖的什麼勤快,而大花貓則喵嗚喵嗚的叫著,似乎在求情。

易悅伸手拎起野兔子,大概是四斤左右,采點蘑菇,燒個兔子肉也不錯。想到這,也懶得管這兩隻家寵,讓大黃狗將兔子叼好,回家。

大花貓見狀也趕緊偷偷溜走。

易悅挑眉沒有理會。

熟門熟路的找到自己經常光顧的小山洞,山洞裏麵鍋碗瓢盆等物件,遠處還有一個露天帳篷折疊著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用石頭壓住,防止被發現偷走。

易悅拉出一個坐墊,盤腿而坐。

山林裏靜悄悄的,時不時的還能聽到一聲聲的鳥叫蟲鳴,在這個綠色的世界裏,易悅沉下心,慢慢調動身上的木乙之力。

常人看不見的綠色的點點光芒慢慢出現在易悅身邊,四周的樹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無風自擺,‘刷刷’的樹葉摩擦聲響驚得鳥兒們拍打著翅膀飛速離開。

易悅充耳不聞,隨著木乙之力的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綠色光點越來越多,爭先恐後的湧入他的身體。

光點進入身體後,易悅有條不紊的將光點凝聚成絲線慢慢的洗刷著這具身體的奇經八脈。

這是個長期工程,光點十分難控製,顯然易悅是已經習慣了,小心的控製著這些極細的綠色光絲疏通著經脈裏殘留的黑色淤斑,這些淤斑的存在嚴重阻礙了綠色光絲的通過,幸好,易悅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這些黑色淤斑總算是被打通了,殘留的物質隻需要靜下心慢慢清除即可。

被排出的黑色淤斑慢慢浮出易悅體表,數量不多,甚至是可以忽視的量,即使如此易悅還是極為滿意的。

睜開眼睛,易悅看了一下天色,太陽已經落山了。

一眨眼已經六七年過去了。

易悅雖然對這幅殼子的資質不甚滿意,但也不能過於苛責。

下了山,村裏家家戶戶炊煙嫋嫋,路上,易悅還瞧見了他們的村長易九成,不過,顯然易九成對易悅是極為不待見的,看見他還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瞧見易悅瞥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易九成臉上浮現出一絲惱怒,想要發作,想起這家夥的二杆子勁,隻能作罷,擺了個後腦勺以極快的步伐離開。

易悅嗤笑一聲,對這個欺軟怕硬的家夥顯然是瞧不上的,接著邁著八字步慢吞吞的離開。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他瞧見了一個婦女正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往自家院裏看什麼,他家的大黃狗就這樣直直的躺在門口,似乎對麵前的女人不屑一顧。

“來我這裏做什麼?”易悅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是她家二嬸,李蘭芳。

李蘭芳是易家村出門的潑婦,誰見了都要發愁,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惹,就是政府部門的人她都敢鬧一鬧,不過顯然易悅是不怕的。

易悅剛穿過來的時候,正趕上他父親去世,而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就難產而亡,十來歲的孩子剛把父親埋葬,他的大伯二伯就為了他的賠償款跟家裏的幾畝薄田吵得不亦樂乎,連易悅發燒燒的人都沒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繼承了易悅記憶的易大公子豈是省油的燈?趁著恢複了一些木乙功力,給他家的兩位伯母來了點好料,整整做了一個月的噩夢後,總算是不敢再打易悅父母留下的這幾萬塊錢。

即使如此,這李蘭芳還會時不時的尖酸刻薄的說著易悅的各種不是,也許以前的易悅能忍,但易大公子可不是能容忍的,直接抓了十來隻老鼠扔進了二伯家臥室裏,嚇嚇他這囂張的二嬸,麵對他這二嬸的上門撒潑,易悅連個眼皮都沒抬,直接拿塊石頭將他二嬸家的玻璃砸的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