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誰啊,小悅?都長這麼高了?讓嬸子好好看看。”易嬸子扒拉了一下卷發,站在易悅麵前,客套的說道。
易悅眼睛一抬,兩個一老一少的女人站在他前方,對於這兩人就是化了妝他都認識,更是懶得理會,不找他們算賬都算是好的,現在還想看他的好臉色?哼,易悅牽著大黃狗就直接繞過去沒有理他們,走了。
易嬸子氣的臉都青了:“沒教養,真的是野小子,沒爹沒媽的野小子!”
易明欣看著易悅大搖大擺的離開,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忐忑、心虛、放鬆什麼都有。
看著母親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易悅,心下一惱,一把拽起母親,“行了,別說了!真不怕村裏人都知道啊。”
“怕什麼?這麼個野小子,我怕什麼?我就是讓全村裏的人都知道這個野小子是怎麼不尊敬長輩的!”易嬸子一直看不上老三家,尤其是這個易悅,當年倔強的差點讓她的老臉丟光,現在還是那麼個窮小子,居然敢對她甩臉子,簡直是奇恥大辱!
“您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易明欣見母親還不肯忍讓,怒道,“您真以為當年的事情小悅不知道啊?我都知道,人家會不知道?您真想把他惹惱了,把當年的事情公開?”
“什麼,什麼當年的事情?”易嬸子咯噔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就把偷拿易老三賠償款的事情給當成理所當然,現在被女兒一提醒,也想過來了,要是易悅真的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那麼即使易九成給自己撐腰,估計村民們也都想過來了,他們這一家真的是不要想在易家村過日子了。
兩母女灰溜溜的走了,易悅從拐角裏出來,冷哼一聲。
當年自己沒有能力守護父親給的財產,現在他顧忌到了最後的一點血緣關係他也可以無視了這麼兩家人,但若是再挑到他身上來,可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陰陽先生還是到了,易悅可沒有心情看這些事情,關於村民甲現在一躍成為了易家村最受歡迎的演講者,每天都要定時巡回播放他當時見易二嬸的情景,吸引的村民們百聽不厭。
茅山道士的真鼎道人也摸著胡子站在一邊聽著村民甲的現場直播,一派得道高人的樣子,讓跟前的村民麻溜的讓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下來。
“…....我就在想啊,這麼大半夜的怎麼一個女人就偏從我家過…….別笑!正經的!……….什麼我跟易老二媳婦的關係?嘿!是不是你喜歡那個潑婦啊?哈哈…….好了,我接著說,我就束緊了褲腰帶,跟著她出去,哎?你們猜怎麼著?我怎麼都叫不答應易老二媳婦,我就納悶了,怎麼就不答應呢?於是啊,我就接著跟著她走,看著她過了橋,結果!”村民甲一拍大腿,表情帶著點恐懼,帶著點神秘,讓下麵的村民們也跟著小緊張,有的已經開始催促了,趕緊說,說完了還有事呢!
“結果,她一過橋就不見了!”村民甲似乎在回憶當晚的事情,打了寒顫,“我當時就嚇壞了,後來我還想著是不是我花眼了?於是早上我就問易老二媳婦,結果人家說昨天晚上她就根本沒有出門,哎喲,這不就是離魂了嗎!”
“唉,我說了她還不信,把我好一頓臭罵,”村民甲得意洋洋,“你們看,現在不是就起不了床了?我早就勸她趕緊找個先生看一下,喲,還不信,這下可好,慢了吧?”
“我聽陰陽先生說啊,”村民甲故意壓低了聲音,隻能讓前排的聽見,後麵的急的竄頭竄腦的實在是聽不見,索性大家都圍到甲身邊聽他說話。
村民甲眼睛閃過得意,壓低聲音道:“易老二媳婦據說魂已經跑了兩魂了,要是再走一魂,神仙難救了!”
“陰陽先生都沒有辦法?”村民們順著甲的話題提問,恨不得把對方揍一頓,這麼斷斷續續的是什麼個意思?!
“先生說了,這十分耗費心力,而且還要花錢賄賂小鬼們,不然陰間的鬼差就把易二嬸的魂魄當成死鬼就給勾走了!”
“先生說了,今年氣象跟她八字衝突,今年就是她犯黑煞,如果不好好治,嘖嘖……”村民甲麵露出‘你們懂的’的信息。
“真是惡有惡報!”一個村民憤憤不平,“這個潑婦早就該有這麼一報了!”
“你還說呢,之前我一看她我就犯怵,就怕她什麼時候上來跟你吊著打一架。”
“對對…..”
聽著村民的話,村民甲露出得意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