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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九成被罰了款,連帶著易老二也遭了殃,十來萬不是小數目,就是兩人對半分也要一人掏個近七萬塊。

要是平日裏兩人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將錢早就賴掉了,可惜了,易九成在縣上的‘人’沒能幫到他。

韓大少想要整的人又怎麼會被他給溜了?縣上的頭頭們對這樣的企業總裁打著能挽留就挽留,能拉扯就拉扯,根本就不會與之交惡。這易九成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小村長,誰能瞧得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易九成也從親戚那裏知道了韓雲澤的身份,除了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牙外,卻別無辦法,隻是為了一解心頭之恨不想卻是賠上了自己一輩子的積蓄,怎能不恨?

易老二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那潑辣的娘們像是跳大神一般上下扇著他的耳光,‘咣咣’的聲響再加上又哭又嚎的喊叫,簡直能震聾他的耳朵。如果隻是打耳光就能彌補他犯下的錯,不用賠償那近七萬的話,他是願意的。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易悅明確的表示他不會再原諒他們,這意味著七萬塊錢他要賠償了。

易二嬸哭嚎著,她的命好苦!

七萬塊!這簡直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也曾找過易悅,但看著易悅那冷漠的眼,這求饒的話她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她是潑辣不講理,但她卻也能認得一點理,這在人家的菜地裏下藥,這樣的事,誰能容忍的了?

除了將這個糊塗的男人打罵一頓之外還能怎麼辦?

將家裏能賣的都賣了,能借的都借遍了總算是湊夠了七萬塊,易二嬸親自將錢交給了易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韓雲澤看著易悅沉默的看著易二嬸的背影,擁著他,歎了口氣,“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於心不忍?”

“不是。”易悅將錢放到桌子上,“隻是覺得世事無常,人心貪婪。”

兩棵小槐樹聳動著小樹枝安慰著易悅,“你也不要想太多,人心慣於如此,你又何必........”何必為這樣的人類感慨萬千?

小槐樹們都是活了千年的老油條,對人情世故最是了解,他們對貪婪的人向來是毫無好感。

沒幾天,易悅就得知了易二嬸與易二叔兩人外出打工,對此他隻是遠遠的看著他們離開沒有再說什麼。

不是誰都沒脾氣的,這事就當是一個教訓希望,他們能知道,這些年他也是這樣過下來的。

當年的他舉目無親,惟二的親人還在盤算著他父親的撫恤金,人心何其冷漠,何其讓那樣的一個少年心寒致死才換來他的靈魂?

菜地又被推平了,又種了一茬大白菜,這種兩個月就能成熟的大白菜,易悅這次沒有吝嗇,在‘考察’村民自己的菜地後,等著他們種好大白菜後,他悄悄的給他們布好了聚靈陣。

村民們對此不知情,隻當易悅的新品種菜種子。

村長的選舉,村民們本是要選易悅的卻被拒絕了,最後選了村裏的一個五十來歲的以前做過民辦老師的男人做了村長。

九月份,正是秋風起糧滿倉的時節,家家戶戶都忙著收割莊稼,笑聲與日複一日的勞作伴隨著這群最勤勞的農民,他們像一隻隻的小螞蟻,努力的將自己獲得的果實搬回自己的家。

易悅後山上的果子都開始散發出迷人的果香,清香撩人。韓雲澤聳著鼻子聞了聞摘了個擦擦一口咬下去,沒差點把牙給酸的掉下來,兩眼淚順勢就流了下來。

易悅在邊上看著,壞心眼的沒有提醒見他吃癟了,這才滿意的露出了笑意。

這些野果子可不是家養的,除了懷孕的婦女吃著合適外,其他人可都不大樂意吃,這也是為什麼這麼滿山的野果樹卻無人品嚐的原因了。

易悅基於當初給村民的承諾,大夥都格外的興致高漲,摩拳擦掌,摘果洗果大家都做的極為默契。

韓雲澤帶來了不少人,他們負責檢驗在做果酒的過程中的衛生與質量監督。因為嚴格的龜毛,這讓一些村民們都對這個俊秀的高貴的韓雲澤都有點不滿了,可易悅都說了,這酒就是賣給這人的,所以說算起來明麵上易悅是老板其實還是韓雲澤說的算。

村民們隻好履行著韓雲澤嚴格的規定,為了保證大夥的衛生問題,韓雲澤帶來的這幫人不僅給他們佩戴了白大褂和白帽子、口罩,連手套都用細繩給束起來。

上廁所的時候還有人守在門口幫他們拿手套,上完廁所看著他們洗了手,又消一遍毒這才能進製作果酒搭建的板房。

沒幾天大夥就苦不堪言,沒等著抱怨,接著就喜笑顏開,原來韓雲澤又給他們漲工資了!這下所有的怨言都成了動力,不僅能拿工資,還能爭獎金,這絕對是美差事。

什麼?你說這些規定太龜毛?no!no!這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才會這麼講究!不愧是大企業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