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玥在千代暝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暝,你忘了嗎?你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千代暝、上方山莊的莊主,而且還是暗營的主上,淳於景的兄弟,放心,顧夫人怎麼說也是我的娘親,顧家的家主之位還要靠我繼承,爹爹的仇還要靠我才能報!”
千代暝心中溢滿感動,眸色暗了暗:“梓玥,還有件事……”
“嗯?”梓玥疑惑著看著他,千代暝卻沒有說下去:“沒事!”他忽然起身從衣物中找出一隻青瓷瓶和一粒紅色的藥丸遞給梓玥:“這是絕香,不管功夫多高隻要嗅到便昏迷月餘,若是處於絕地,先服用了這顆藥丸,然後將瓶塞打開。”
梓玥接過青瓷瓶,鄭重的點點頭,晨光已經穿過窗戶照進了室內,梓玥催著千代暝快些離去,千代暝終是抵不過梓玥勸說,交代了好些事情才飛身離開。
梓玥瞧著昨夜被千代暝一腳踢到桌底下的淳於景,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他這才醒過來,撐著身體坐在桌邊,以手撫額,昨夜千代暝那一腳絕非留情,淳於景額角還留有青淤。待到淳於景恢複了意識,就狠狠盯著身邊安然坐著的梓玥大吼出聲:“你——你昨夜與誰在一起?”梓玥與他的婚姻若是不出差錯,是鐵板釘釘的事,如今有人搶了他未來的娘子,他還不清楚是誰,換誰也會火冒三丈、不能抑製。
梓玥沒忘昨晚淳於景順手承了顧夫人的情想對她做什麼事,雖然婚事顧夫人已經默許,但是從頭到尾她都反對,她從來都不想嫁給淳於景,即使他是王爺,還有可能成為天齊未來的帝王。但是他不是她認定的人。
梓玥也坐在桌邊冷冷地答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淳於景瞧著梓玥一臉無恙,就知她已經解了身上的毒,心裏更是堵著一口怒氣,幾乎要把他燒著。自己的未來的娘子中了媚、藥,解毒的人竟然不是他:“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婚約在身!”
梓玥瞟了一眼淳於景,此刻麵前的男子衣衫不整,頭發散亂,哪裏有平日裏那個不可一視的王爺的高貴神氣樣子:“婚事是我娘親答應的,我可沒有答應,我既然沒答應,也自然就不會嫁給你!”
淳於景麵上因為怒火,血氣上湧,變得通紅,他死死瞪著梓玥,沒想到她這樣說,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盞:“好,好一個我沒答應,記住,不管你與誰發生了關係,你都會是我淳於景的妻子,別想逃掉!”從小到大,有誰反抗過他的權威,作為一個皇子他的那份驕傲不容他原諒也不容他退縮,何況反抗他的人還是個女子,即使他再喜歡她,再寵她,也是有個限度的,梓玥這樣已經讓他顏麵無存。
梓玥不理睬淳於景的怒火,他不屑的撇他一眼,她不怕他動手,現在她身上的內力已經恢複,銘心絕第七重對付他綽綽有餘。
梓玥坐回床邊,看著怒火中的淳於景摔著房中的玉器。
不一會兒門外便響起腳步聲,然後被反鎖的門被人從門外打開,進來的是夏姑姑,她手上拎著食盒,一進了房門,便被房中一地的玉器碎片嚇到,她瞧了瞧梓玥,又瞧了瞧盛怒中的淳於景,臉色陰沉下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