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那麼一個人並不嫌棄他的無趣,願意和他在一起,那個時候,周延並沒有用輕佻的聲音,而是那般鄭重地對他說,“那你以身相許吧!”
既然這樣,逸寧又如何能夠拒絕!
並不是拒絕周延,而是在一個人孤獨地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個人願意對你伸出一雙有力的大手,有一個人願意為你敞開寬闊的胸懷,願意將一個堅實的肩膀給你依靠,對你說——你以身相許。逸寧沒有辦法拒絕,他無法拒絕這樣的一雙手,這樣的一個懷抱,這樣的一個肩膀,這樣的一句話,所以,他沒有辦法拒絕給出他這些的這樣一個人。
他以為,他愛上一個人會很艱難,但是,沒想到,其實,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隻需要你敞開你的心,將你的心交給對方而已。隻要相信對方就行了,就這樣簡單。
坐上車後,逸寧的帽子和圍巾已經解了下來,周延俯身到他身邊親吻他的臉頰和耳朵,逸寧些微瑟縮卻並沒有躲閃,周延受到鼓勵,解了逸寧的安全帶,將他拉到自己懷裏來,開始親吻他的唇,開始隻是淺淺細啄,之後才漸漸深入,兩個人口舌相交,輾轉反複,一次又一次的分開,一次又一次的結合,到後來,兩人都呼吸急促,逸寧更是麵紅耳赤。
周延時不時地就喜歡和他接吻,最開始的時候,他隻能順著周延的意思,被他主動引導著感受兩人的相濡相融,到現在,有時候,他也能夠好好的配合了,時間總是會讓事情有很大的發展和進步,要的隻是時間和感情而已。
親吻總是帶著勾起欲望的魔力,周延有些刹不住車,看到逸寧在車窗外燈光下泛著白玉一般光澤的臉頰,看到那臉頰上的緋紅色澤,就覺得心裏滿滿地,那種幸福要滿溢出來。
感情真是一種讓所有人都琢磨不透的東西,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喜歡上這個人了,但是,喜歡上了,那種感覺,是無法自己對自己說謊的,自己感覺得最清楚不過,而他又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
所以,這次,他親吻逸寧,是要給他道歉,他不想逸寧有心結,他將逸寧摟在懷裏,撫著他不斷起伏的胸口,說道,“今天那個女人,以前我們在一起過,不過,遇到你後,我就沒有和她有太多交往了,我和你確定了關係,就真沒有在外麵去亂混過,請你相信我!”
逸寧喘過氣來,抬頭看周延,周延的臉在車窗外明滅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嚴肅而板正,眼睛更是深邃帶著鄭重地如同發誓一般的神色,逸寧即使不相信,也會選擇相信他,更何況,他是願意相信的,他點頭道,“嗯,我信你!”
周延開心地在逸寧額上又親了一口,承諾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和她們見麵來往了!”
逸寧看著他,沒有回答,不過,周延知道逸寧聽到他這句話後身體有放鬆。
車開出停車場後,逸寧看著周延的臉說道,“要去看看你的臉麼?要上藥才行,不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周延摸了摸自己受傷的那半邊臉,痛得‘嘶’了一聲,抱怨道,“女人真是麻煩,手指甲長成那樣,我臉算是被毀了,還得去打狂犬疫苗,誰知道那女人有沒有狂犬病!”
逸寧看周延這個樣子,就笑了,語氣裏居然帶著些微酸意,“誰讓你就讓她打了,你不知道躲嗎?”
周延看到逸寧抿了嘴,再聽他帶著酸味的話,心裏很高興,“我是看你要生氣,故意讓她打的,既能把她轟走,又能引起你的關心,何樂而不為,隻是,誰知道這女人留那麼長指甲。”周延說著,看逸寧黑了臉,就打哈哈說道,“我得去醫院看看,不然,這血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臉上帶著這個,被人看到可不行,估計這幾天都沒法見人了,會被人見一次笑話一次。”
逸寧歎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之後隻好陪周延去了一個小診所了,索性裏麵人少,且不可能遇到熟人,周延才保全了麵子。醫生給開了藥,搖搖頭說,“年輕人要注意影響!打打鬧鬧弄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周延板著臉沒有反應,反而是逸寧幫著應答,那老醫生對周延於是非常不滿,給他們拿了藥就讓人快些走了。
回到家後,周延就叫嚷臉上的傷不好就不去工作了,要在家休養幾天。
逸寧對此很無奈,這人怎麼隨便就翹班呢。